其實這個問題,已經埋藏在他心里很久了。
他很想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而自己為什么從小就有一些不同于尋常人之處。
只是每一次他問到父親的時候,父親都會左顧而言他。
甚至于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每當他再次問起的時候,都免不了會迎來一番呵斥。
久而久之,他也不再詢問了。
但是現在很明顯,眼前這個女子是知道他的身世的。
尤其是,他和這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竟然有著什么血緣之親。
這反而讓他心里生出了一種希冀。
只可惜,池綰也只是頓了頓腳步,連頭都沒有回。
“放心吧,你以后將不會再擁有這種血脈。”
“實在是你擁有這樣的血脈,給我的族人蒙羞。”
說完這話的池綰,再次邁步走開。
就好像之前所說的那些,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幻境一樣。
其實一開始,池綰的確有想過告訴沐暉他血液的特殊。
但是,在他仔細的思考了之后,這樣的想法則是徹底的拋之腦后。
畢竟,沐暉這個人也是有著幾分聰明在的。
尤其是,還有將這個家伙拉進京面圣。
反正到現在為止,也沒有絲毫那個皇帝已經殯天的消息。
換一句話來說,那就是那個老皇帝,如今還活的好好的。
既然如此的話,她更不能將有關于苗疆的事情,向這家伙吐露一二。
池綰很清楚。
如今的皇帝,一直想著抓住他們定王府的把柄。
倘若讓那皇帝知曉,她來自于苗疆,與苗疆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的話,那可以說,是在給定王府招禍。
換句話來講,那就是將定王府的把柄,直接遞到了老皇帝的手中。
當然,就算是老皇帝死了,新皇上位。
這樣的事情能不讓其知曉,還是不要讓其知曉。
以免他們用一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種話,在此讓定王府陷入深淵之中。
更何況,也就像是她自己所說的那樣。
一旦承認沐暉和苗疆有關系,那真是在給苗疆一族抹黑。
不管是宣王做的事兒也好,還是沐暉做的事兒也罷。
反正他們兩個都沒有做出什么好的事情來。
這樣的人,還是不要讓皇帝知道那么多的好。
“咱們其實也沒有太多的休息時間,估摸著也就是這幾日,那批被召回的部隊就能進入到這山里。”
“而在他們進入這山中之后,肯定會與沐暉選擇聯系。”
“而到那個時候,沐暉被咱們抓住這件事兒,也就瞞不了多久了。”
蕭夜晟聽到池綰說這話后,不由的抿嘴沉思。
的確,如果換做是他帶著一對兵馬,按照上司的命令,重回大山內。
那肯定在進入大山后的第一時間,就與沐暉等人進行聯系。
只是現在沐暉已經落入到了他們的手上。
他們同樣也不敢讓沐暉隨隨便便的去接這個聯系。
畢竟誰都不知道,沐暉會不會將這里的情況對那些士兵們告知。
雖然不知道,那兩支突然間出現的軍隊有什么異于常人之處。
但是,他們兩個能夠感覺得到。
這當初藏在珞珈山里的兩隊人馬,肯定與外面的人馬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