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綰點了點頭。
她不得不承認,穆神醫所說的是對的。
畢竟,每一天就會有很多新生兒出生。
就算真的是那時候生的,可是誰又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誰家里哪一天出世的?
可以說現在的一切,也不過就是他們的一種猜測而已。
“那師父您,可能想起那個孩子有什么顯著的特征嗎?”
蕭夜晟略微試探心得問道。
哪怕說他清楚,這種事情微乎其微。
但是還是想要嘗試一番。
畢竟不管怎么說,但凡有任何一點點的不對勁,都有可能會變成一個突破口。
“有什么顯著的特征……這你還真是難為到老頭子我了。”
“畢竟事情已經過了這么久,實在是有一些記憶模糊了。”
“要不是突然間想到,我都差一點忘記,我曾經還來到過這汴州城。”
“不過我倒是可以好好的想一想,畢竟這件事兒在我心里也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說不定,我還能夠想起來呢。”
池綰和蕭夜晟都不在說話,而是將殷切的目光,全都投向了穆神醫那里。
“嘿,你還別說,我還真想到了。”
“那個孩子在產道憋的時間長,出生的時候渾身青紫,剛一生下來是沒有氣息。”
“因此呢,我便多留了一會兒,也多看了一會。”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那孩子的腳上是六指。”
“而且不是一只腳掌,是兩只腳掌都是六指。”
“您確定?會不會看錯了?”
穆神醫有一些不滿地瞪了蕭夜晟一眼。
“我說你這小子怎么說話呢?”
“這種事情我還能夠看錯?”
“你要知道,六指,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出現的人。”
“更不要說,他兩個腳掌都是那個樣子。”
“那個時候,那主家一直都蒙著面,顯然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可是在他看到那孩子兩個腳掌都是六指的時候,整個人卻是興奮不已。”
“甚至于直接仰天高呼。”
“對,我記得那家伙當時說,天意,這是天意。”
“天意眷顧著他,所以才把神子送到了他家。”
“再后來他應該是注意到了,我還沒有離開,整個人瞬間斂聲。”
“而緊接著,我就得到了一大筆賞銀,隨即沒過多久,便被丟了出去。”
“甚至于當時還被下了追殺令。”
“自那之后,汴州這一塊兒地方,我幾乎便再也沒有踏足。”
“雖然說心有不甘,但是那時候,我可不想把命丟在這兒。”
“后來隨著年數久了,慢慢地,也便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再加上我這個人以前本來就不定性,走到哪兒算哪兒。”
“還真別說,這二十多年來,我還真的是第一次重新再踏入這個地方。”
“不過估計當初威脅我的那個家伙也想不到。會是如今這樣的一個場景吧。”
“所以說呀,誰知道那孩子是死是活,又到底是誰呢?我呢也就是想到了這一件事兒,覺得有一些可疑,和你們說一說。”
“啊,對了,你們是說你們要進入汴州城來個里應外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