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三皇子這個家伙,是真能做到能伸能屈。
他可以選擇蟄伏。
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躲藏在暗處,伺機找著機會。
而一旦找到那個機會的時候,便會直接撲上來,給人以致命一擊。
與其留著這么一條毒蛇,時不時提防著他,什么時候會下毒口。
倒不如,直接把這條毒蛇扼殺在搖籃里。
而這,也是池綰和蕭夜晟一早就商量好的。
反正都是會上戰場上的,戰場上刀劍無眼,誰知道會發生什么呢?
更何況,這樣做的后果就是,不會讓人找到任何的把柄。
因此他們,倒也不用太擔心什么。
話又說回來,這樣的事兒他們是絕對不會告訴定王妃以及定王蕭策的。
在他們二人的眼中,只要對方不做的過分,不主動挑事兒,他們就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但是挑事兒不挑事兒這種,不也同樣是他們說了算。
只要到時候,讓定王妃以及讓定王蕭策都知道。是三皇子挑事兒在先,并且想著算計他們眾人。這才失了性命。
那么。后面的事兒,就更不用擔心被追究了。
……
“綰兒,你剛剛有心事?”
回到了自己院落后,蕭夜晟有一些不放心的問向了池綰。
他可以看得出來,剛剛池綰是有什么話想說的。
不過,到底還是沒有將那些話給說出來。
“倒也不是有心事。”
“只不過是剛剛想了想,那些話,還是不要當著父王和母妃的面兒說比較好。”
“說句實話,人心總是會變的。”
“雖然說沐瑾那個小家伙,如今看上去的確不錯,但是誰也說不準,再過一些年之后會怎樣?”
“也許再過一些年之后,這個孩子依舊如此。”
“也有可能再過一些年之后,他同樣會被人蠱惑,做出一些傷害人的事兒來。”
蕭夜晟沒有說話。
但是,他在心中,認可了池綰的這個說法。
的確,人心隔肚皮。
別的東西都沒有把握,更不要說人心這種東西了。
時間,是最難熬的。
“所以我想著,等到咱們解甲歸田的那一日,也偷偷的給那孩子種一個蠱。”
“只要那孩子,不對咱們家動任何的殺念,以及任何不好的念頭。”
“那么,那個蠱蟲就會永遠沉睡,還會最終保他一命。”
“但是一旦他對咱們蕭家,動了任何不好的念頭,那他將會被蠱蟲所反噬。”
“而到那時,咱們也能夠提前覺察得到,提前離開種種是非之地,尋一個安全的庇護所。”
“這樣的辦法,多多少少有一點不得而為之。”
“所以剛剛,當著父王和母妃的面兒,我便沒有把它說出來。”
“因為我不確定像這種陰損的法子,父王和母妃到底會不會接受?”
“他們會不會覺得,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這妮子,胡說八道些什么,你怎么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這樣的想法才是最正確的。”
“你所想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蕭家好。”
“更何況,就像你說的,只要那小子不懂任何的歪念頭,那蠱蟲還能給他第二次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