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道打開《陰陽無極玄功》，開始修習動作、心法，爭取早一日用在皇后的身上。
另一邊。
勤政殿內。
“你說他拿走了《陰陽無極玄功》？”秦寧臉色有些難看。
“是，陛下。”陳公公恭敬的回答道。
“無恥！”
秦寧越想越生氣。
她不是生氣李九道拿走了她們家的頂尖功法，而是李九道竟然很無恥的選擇了那本功法。
陳公公也是一陣汗顏。
他也是沒想到，作為大秦武安君的公子，竟然會選擇那門功法。
簡直是——不要臉。
“陛下，要老奴去拿回來嗎？”
“不必了。”
秦寧搖了搖頭，沉聲道：“既然選擇了相信他，那就不必再約束了。希望他可以變強，然后，為朕所用！”
“是，陛下！”
陳公公很懂秦寧的意思，眉梢微微一挑，便問道：“既如此，那老奴給他再安排兩個宮女？”
“……”
秦寧一陣無語。
你個死太監，也是如此的不正經！
不過，片刻之后，淡淡道：“可以安排龍九……”
“陛下，龍九是整個暗衛的掌上明珠，特別是龍三和龍七，萬一他們知道龍九被李九道給……怕他們會活撕了他。”陳公公臉上有些擔憂。
秦寧道：“無妨，朕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暗衛和糾察司相斗，才是朕想要的效果。朕就是希望，從糾察司重建之初，就有人盯著他們。這樣，才不至于到最后糾察司尾大不掉，重蹈前朝覆轍。”
君權，是最危險的權力。
制衡之術，乃是帝王的必修課。
這一點，秦寧顯然深諳此道。
“陛下，您不相信李九道？”陳公公問道。
“不是朕不相信他。”秦寧緩緩搖頭，正色道：
“而是，作為帝王，朕不能不信任任何人。對了，凌晨何時入京？”
陳公公躬身道：“稟陛下，據線報，凌晨已經離開河東郡，預計兩三日內到京！”
……
兩日后。
大秦相國府。
“凌晨，明天早朝，老夫將會稟明陛下，讓你出任咸陽令之職。”趙德大笑道。
“多謝相爺，屬下誓死效忠相爺，死而后已。”
凌晨長相儒雅，看起來好像一個文弱書生一般。
只是，他眼睛中偶爾精光乍現，顯示著他的與眾不同。
“哈哈哈哈，咸陽令只是開始。”
趙德很滿意凌晨的忠心，大笑道：“很快，你將會成為九門提督，屆時，整個咸陽，你將是舉足輕重的存在。”
“多謝相爺栽培。”
“來，我們再干一杯。”
“相爺，請！”
……
第二天。
金鑾殿。
趙德按照給凌晨的承諾，拱手道：
“陛下，凌晨出任河東郡守期間勞苦功高，可堪大用。現如今，咸陽令王軾回家丁憂，咸陽令之位空缺。臣建議，可……”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御史于柴打斷：“請奏陛下，微臣于柴，要彈劾前河東郡守，現兵部侍郎凌晨。”
“于大人，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趙德轉過頭，冷眼看著于柴。
自己的話被打斷，自己要舉薦的人被彈劾。
這是對自己的挑釁！
“稟相國大人，屬下身為御史，有糾察百官之責，現如今，彈劾凌晨，有何不可？”
于柴直視著趙德的眼睛，目光堅定，絲毫沒有膽怯的意思。
說罷，他從袖子里取出一沓奏折加紙，拱手道：
“陛下，凌晨在河東郡守期間，至少犯下貪污受賄，圈地，故意殺人，賣官鬻爵，欺壓百姓五大罪狀，此乃奏折和證據，還望陛下明察！”
李九道來到于柴身前，接過其手里的奏折和證據。
還多看了于柴一眼。
這老兄可以啊，竟然敢直接硬剛趙德。
皇位上，秦寧接過李九道給她的圣旨，僅僅是看了幾行之后，便勃然大怒。
只見她憤怒的將奏折和證據向著大殿的中央一拋，憤怒的道：
“凌晨，你可知罪？”
凌晨見狀，知道自己栽了。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聲淚俱下：“陛下，臣知罪，望您念在微臣為大秦鞠躬盡瘁的份兒，寬恕微臣之罪。”
“哼。”
秦寧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怒聲道：“就你這樣，還有臉說鞠躬盡瘁，你看看那奏折，你就是這樣鞠躬盡瘁的？”
說罷，秦寧懶得再與凌晨廢話，直接道：“于柴，依照凌晨所犯罪狀，該當何罪？”
“稟陛下，依照其所犯罪狀，應該處以全家處斬之刑。”于柴早就將法律準備的妥妥當當。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凌晨聽到自己全家要被殺死，直接慌了，先是求皇帝，然后，直接轉頭向著一旁的趙德一頓猛磕頭：“相國大人，救命，相國大人，救命！”
趙德臉上露出一陣為難的神色。
事到如今，凌晨幾乎是必死。
這樣的人，對他幾乎沒有什么用處了。
但是，凌晨知道他的很多秘密，他怕萬一他不救，對方會說出來。
短暫的猶豫之后，趙德還是決定救。
“陛下，凌晨所犯之罪，實屬罪該萬死。”
“然而，其身負與彌陀國鹽、絲綢貿易之責，其妻弟乃是大商人倚翠，倚翠掌握的細鹽廠，不在我大秦境內。”
“若陛下殺了凌晨全家，萬一惹惱倚翠，其可能不再向我大秦供應細鹽。若真如此，那我大秦和彌陀國之貿易勢必會受影響，我大秦可能再也無法用細鹽換得彌陀國之精鐵。”
“如今，我大秦已經與匈奴徹底撕破了臉，隨時可能再次發生大戰。一旦真有大戰，若無彌陀國之精鐵供應，我大秦危矣。望陛下明鑒！”
趙德一股腦的說出了不能殺死凌晨的理由。
實際上，這也是他為何招攬凌晨的理由：有了倚翠，就可以掌握細鹽，有了細鹽，就可以換得彌陀國的精鐵，有了精鐵，就有頂尖兵器。有了兵器，就可以……
“你……”
秦寧臉色鐵青，恨不得直接下令斬了凌晨。
但是，正如趙德所言，她不敢。
精鐵，對大秦太重要了。沒有精鐵，大秦的兵器和紙糊的一般，根本不是匈奴兵器和其他帝國兵器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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