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請。”
百名城防兵氣勢如虹，拱衛著李九道和龍九、大憨、鐵牛四人，朝著咸陽城的中心廣場而去。
由于是公開審核，所以，在蘇玄策和韓悝的建議下，在主審張耀的同意下，審判的地點，被安排到了百姓們都可以觀察的中心廣場。
對此，主審張耀并沒有多說什么。
————
中心廣場。
人山人海。
無數的百姓從全國各地而來，就是為了觀察到這一刻。
“今天，我們一定要為李大人聲援，我就不信了，百姓的呼聲陛下會置之不理。”有百姓大聲喊道。
“沒錯。李大人這么好的官，怎么能落得這樣的下場，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倒要看看哪個官員敢誣告李大人。”
“誰敢為難李大人，就是與我為敵，我一定刨了他們家的祖墳。”
“算我一個，我也是刨墳的好手。”
“我拿了這么多的臭雞蛋，來，今天管夠，誰敢為難李大人，我們就用雞蛋砸他。”
“我這兒有爛菜葉子。也管夠。”
百姓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發誓要聲援李九道。
不過，中心廣場的中央，坐于主審判臺上的張耀卻微微的瞇著眼睛，看不清他表情中的好惡。
一旁的韓悝道：“張大人，您打算今天如何審判？？”
“……。”張耀一言不發，靜靜的等待著。哪怕現在時間距離開始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他依然那樣靜靜的等待著，不急不躁。
蘇玄策看了眼張耀，又看了眼韓悝，輕輕的嘆了口氣，并沒有說話。
他大概已經猜到了張耀的想法：反正已經到了最后審判的時間，遲一點，早一點，又有什么區別呢？？
不過，張耀越是這樣淡定，越讓蘇玄策心里不安。
咬人的狗不叫。
像張耀這樣一言不發，卻拿捏著審判絕對主動權的人，無疑是最大的變數，也是最危險的變數。
“李玄大人到。”
就在此時，一道提示的聲音在中心廣場炸響。
所有人紛紛轉頭，看向聲音的源頭。
那里，百姓們紛紛讓出一條路。
緊接著，身著一身黑色長袍的李九道在大憨、鐵牛和龍九三人的擁簇下，慢慢地走到了中心廣場的最中央。
審判。
也正式開始。
啪～
驚堂木響起，張耀的聲音也在所有人的耳畔中響起。
“犯人報上姓名。”
“張大人。”
沒等李九道這個‘犯人’說話，作為陪審的大理寺少卿韓悝率先不干了：“今天公審才剛剛開始，按理來說，還不能稱原大秦中車府令李玄大人為犯人。”
“你說是不是啊蘇太尉？”說罷，韓悝還轉頭看了眼蘇玄策。
結果，蘇玄策正躺在椅子上打著瞌睡，壓根兒就‘沒聽到’他在說什么，或者，為了配合韓悝，蘇玄策還特意的張了張嘴，然后……繼續睡。
張耀差點兒氣炸了。
兩個副審，一個在打瞌睡，一個還幫嫌疑犯。
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臺下前來觀看的百姓們更是樂了。
“哈哈哈哈，蘇太尉好樣的。睡得好。”
“不愧是是蘇太尉，竟然在這種時候都能睡著，真是牛逼啊。”
“那是，蘇太尉和李大人可是抗擊敵人的最佳搭檔，你讓他審核李大人？？怎么可能？”
“沒錯沒錯，之前我還擔心蘇太尉想借刀殺人、鏟除異己，現在看來，不用擔心了。”
“蘇太尉牛逼，大家跟我一起喊。”
百姓們開始帶節奏了。
“肅靜。。”
張耀怒喝一聲，啪的再次拍了一下驚堂木，喝道：“李玄，今年十一月三日，你于宮門前掌摑御史文印，可有此事？？”
“文印？”
李九道想了想，反問道：“是哪位？？”
“文印何在？”張耀臉一黑，喊道。
“就是我。”
文印跳出來：“李玄，你在宮門前掌摑我，難道你還想狡辯嗎？？”
“原來是你個龜兒子。”李九道抬起手，對著文印的碧蓮就是一巴掌再次扇了下去，啪的一下，扇的文印原地轉了三個圈兒。
“李玄，這里是審判現場，你竟然藐視公堂，罪加一等。”張耀怒喝道。
“抱歉，沒忍住。”
李九道拍了拍手，道：“文印此賊，伙同河東于氏一族，投靠楚國，背叛我大秦，當誅滅九族，只是我現在沒有權力殺他，只能扇一巴掌泄憤，敢問張大人，我這也有罪嗎？？”
“如果這也算是有罪的話，那我認罪。”李九道撇嘴道。
“你胡說，我與河東于氏一族沒有任何關系，更沒有背叛大秦。”文印怒聲辯解。
李九道擺了擺手，一旁的龍九將一疊文件丟到了張耀的面前：“張大人，這些文件都可以證明文印和河東于氏一族關系密切，也應該在株連之列。并且，在下已經命人將他的家人全部捉到了臺下，您如果要判罰的話，直接判罰就行。”
“李玄，你個混蛋。”
文印快要瘋了。
他本想咬一口李玄，能咬多疼就多疼，不曾想，竟然把自己的全家搭了進去。
張耀的臉再次一黑：“文印，你先滾下去，你的罪不在今日審核，也不是本官審核的權限。”
“等等。”
大理寺少卿韓悝卻是喝道：“本官任大理寺少卿，恰好有治文印罪的權力，來人，將文印及其全家給我帶下去，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喏。”
不多時，文印和全家被一個個的帶了下去。
“李玄，好手段。”
張耀的臉一黑，繼續審核：“李玄，十一月三日，你在醉夢樓縱容屬下殺死鴻臚寺少卿張杰，你可認罪？？”
“我認罪。”
“不過。”
李九道點點頭：“我是因為保護兩個年輕的小娘子不被張杰送給美索羅帝國的使者才殺的他，如果這也有罪的話，那我李玄所犯的罪，就是保護我大秦子民的罪。這個罪，我認。”
噓～
臺下的百姓們當即不滿意了，一片噓聲。
“張大人，這算什么罪？？”
“那個張杰該死。”
“死了就死了，這能算什么罪？？”
“張大人，你不會以為張杰是你的兒子就袒護吧？？”
“這也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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