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直接攬住趙榮基的肩膀,二人勾肩搭背的往城中走。

    趙榮基不自在的甩開秦言的手臂,嫌棄道:

    “走開!”

    他對言王的名號早有耳聞,凡是見過言王的人,都會夸贊一番,說言王是如何的英俊瀟灑,如何的愛民如子,如何沒有官架子等等,沒有一個人說不好的。

    于是在趙榮基心中,給言王樹立的形象如此的高大偉岸。

    但今日一見,總感覺眼前的這個言王,吊兒郎當沒什么正形,跟其他人口口相傳的言王,簡直相差甚遠。

    不自覺的想要跟秦言保持距離,甚至有點懷疑自己姐姐的眼光不好。

    小孩終究是小孩,心思全寫在臉上,被秦言看的一清二楚,笑著解釋道:

    “你和你姐也有一兩年沒見了吧?”

    “她在我大秦生活的還算不錯,一會你見到她就知道了。”

    提起姐姐,趙榮基立馬挺直了腰桿,一臉驕傲的說道:

    “我姐樣貌端莊,德藝雙馨,性格溫順善良,你要是敢欺負她,我絕對饒不了你!”

    聽到趙榮基夸贊他姐姐性格溫順,秦言眼中閃過一絲尷尬,打斷道:

    “你確定,說的是你姐姐嗎?”

    趙榮基眼睛一橫,沒好氣道:

    “那是自然!我告訴你,別看你是大秦的言王,但你要是敢欺負我姐姐,我就跟你拼命!”

    二人一邊走一邊聊,此時已經來到了城中的大街上。

    秦言指著不遠處說道:

    “你看看前面,前面那個把人腦袋炸碎的女子,就是你口中溫柔善良的姐姐。”

    趙榮基停住腳步,順著秦言的指引,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

    “嘭”

    趙姬兒手持火銃,將一名欺壓婦女的世家子弟的腦袋,當場炸碎。

    趙榮基看到這樣駭人聽聞的一幕,嚇得雙目放大,雙膝一軟,“噗通”一下跪坐在地上,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聲音顫抖道:

    “滿,滿兒姐......”

    趙榮基驚慌的叫出了趙姬兒的乳名,趙姬兒聽到熟悉的聲音,立馬轉過頭。

    看到跌坐在地上的人,正是她的親弟弟趙榮基,心中激動的不行。

    “弟弟!”

    只一瞬間,趙姬兒雙目緊縮,確認是她朝思暮想的親弟弟,一股喜悅沖淡了怒火,什么也顧不上,提起裙子快步向著趙榮基跑來。

    可是她之前在行刑,羅裙和臉上,被崩的滿是鮮血,大步流星的跑來時,就像是一個殺神跑過來一樣。

    嚇得趙榮基不知所措,驚恐的趔趄退后。

    “你,你別過來......”

    但趙姬兒完全不管不顧,沖過來一把抱住趙榮基,熱淚盈眶道:

    “你怎么來了,臭小子,你來也不告訴姐姐一聲!”

    趙榮基此時滿臉寫著拒絕,但身體被姐姐死死禁錮住,退無可退,只能被迫承受著姐姐的這份愛。

    于是場面就變成了,姐姐抱住弟弟開懷大笑,弟弟被姐姐嚇得鬼哭狼嚎,秦言在一旁嘿嘿直笑。

    ......

    半晚時分。

    秦言在安頓好趙氏姐弟二人后,正在城主府看信鴿傳來的各地消息。

    這時候,傳送八百里加急的斥候,前來稟報。

    “八百里加急請王爺過目!”

    秦言接過來一看,是大哥傳往皇宮的奏折。

    “這份密報就不用截了,趕緊給皇宮送過去。”

    “喏!”

    斥候接過密報,再次踏上征程。

    站在秦言身旁的大勇有些疑惑道:

    “王爺,難不成前線又有變動?”

    秦言平靜如水道:

    “有變動是必然,現在咱們不能急,到時候等父皇的圣旨傳達下來咱們在行動,那時的效果才最佳。”

    聽了這話,大勇更加疑惑道:

    “行兵打仗不都是兵貴神速么,為什么咱們要故意行的慢一些?”

    秦言正色道:

    “笨,要是咱們現在去了,對方連局都沒布好呢,就被我們打亂,消滅的不徹底那還不如先按兵不動。”

    “等他們鋪開陣仗,我們再收網,這才叫謀略。”

    大勇聽的是一知半解,卻還是不明覺厲,拱手道:

    “言王深謀遠慮,屬下佩服,五體投地!”

    ......

    三門峽。

    吳三貴率領十萬大軍,意氣風發的指揮道:

    “聽我號令,準備渡河!”

    “喏!”

    十萬大軍振臂高呼。

    吳三貴擲地有聲道:

    “命左將軍南下,攻打瀘縣!”

    “命右將軍東征,攻打洛陽!”

    “前將軍攻北伐,攻打晉城!”

    號令全部落實到個人頭上。

    四路大將齊齊拱手,齊聲應答道:

    “末將聽令!”

    然而就在此時。

    斥候快馬加鞭,高聲喊道:

    “報!云城失守,被秦國占領!”

    “什么!”

    吳三貴當即心頭一顫。

    云城失守,他現在是腹背受敵!這還打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