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成，錢還是要收的。”秦言推辭道，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吃東西不給錢的主。
老伯卻說什么也不肯收，執拗的很，更是狀起了膽子，直接說道：
“王爺，老漢我一把年紀了，兒子也順利被招入了自治會當差，生活穩定，我要錢也沒用，這些凍梨啊，本就是我拿來送給大伙吃的，喜歡就吃，
這幾天我每收過一分錢，您說您喜歡吃，我還專門收您的錢，那叫什么道理？咱也懂大秦的律法好吧，我兒子還跟我說，大秦不能強買強賣呢，您也不能強塞給我錢啊。”
這話一出，頓時引起周圍徒河百姓的共鳴。
大家紛紛附和起來。
秦言看著老伯確實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畢竟剛剛對方也確實是免費送出了不少梨給大家免費品嘗，于是也是破了一次例，看向在場眾人，笑道：
“好好，那我今日就吃一回霸王餐！大家伙可不準往外瞎說，到時候要是天下人都在傳，本王吃東西不給錢，我可要生氣了。”
“哈哈哈。”
在場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他們都知道秦言是在開玩笑。
畢竟以他的名聲和威望，比說這是開玩笑了，就算真的他不想給錢，全天下各地的商販，非但巴不得能請秦言吃一頓，甚至連他余生的吃喝都包了，那都樂意至極。
秦言的本意，是出來爺感受下徒河城日新月異的變化的，現在這么多人，看樣子是逛不了了，他揮揮手，笑呵呵的說道：
“大家伙慢慢玩，都先散了吧，本王也要先回府了，到時候我們徒河體育館見。”
“恭送王爺！”
……
秦言廢了半天功夫，總算是擠出了人群，張福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面。
“王爺，臣知罪。”
張福心驚膽戰的請罪。
秦言看著他，頓時就被氣笑了，指著他的嘴巴說道：
“你先去給本王把嘴洗干凈。”
“我嘴怎么了？”
張福滿臉疑惑，詢問旁邊幾人。
幾人都憋著笑，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但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還是趙之雅靠譜，掏出隨便帶的一塊大秦產的小鏡子，遞到張福手上，捂著嘴笑道：
“張大人，您還是自己看看吧。”
張福聞言，將信將疑的照了一下鏡子，頓時嚇了一跳。
這才想起來是怎么回事，很有可能是自己之前吃烤玉米吃的。
他連忙捧起一手雪，搓起了臉蛋子。
折騰半晌，臉蛋都搓紅了，這才干凈，他松了口氣，歸還鏡子后，尷尬道：
“王爺，臣有罪？”
秦言失笑道：
“你有罪？是當眾說出了本王的身份，讓本王的街逛不成了，還是你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在百姓面前丟了我大秦的威儀？”
“這，都有。”
張福更加尷尬了。
秦言哈哈一笑，搖頭道：
“多大點事，你非但沒罪，本王還要給你記功，要是再多給本王幾個你這樣的人來當地方太守，朝廷又何須操那么多心？”
這話一出，張福松了口氣，被夸獎后也是滿臉笑容，拱手道：
“都是王爺教導的好，若不是王爺，臣哪有施展的機會。”
秦言挑了挑眉，看向趙之雅，狐疑的問道：
“你說這拍馬屁的功夫，是當了差，就自動學會的嗎？怎么連他現在也一套一套的了？”
趙之雅偷笑兩聲，說道：
“說明王爺你太威嚴了，見到你下面的人就有些自慚形穢，情不自禁的就……”
話剛說到一半，趙之雅就愣住了，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止住了嘴，呆呆地看著秦言。
秦言沒好氣的彈了她一腦崩，說道：
“連你也開始了是吧？”
“嘶……王爺！”
趙之雅捂著腦袋，嗔怒道：“疼死我了，您就輕點嘛！”
張福抬頭望天，不敢直視這打情罵俏的場面。
小鬧了一會兒，秦言讓趙之雅他們先回去了，而他跟張福繼續散著步。
一邊走，一邊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
“地暖怎么樣了？現在開始著手安裝到各戶了嗎？”
秦言頭也不回的問道。
地暖就是前段時間，他讓軍機處的那幾個人才研究的東西。
他當時把原理和思路都解釋過了，研究起來當然也不復雜了。
這么多天過去，已經完成，而且也制造了一批，交到張福手里了。
提起這事，張福就來了興趣，喜不自勝道：
“自己開始試點安裝下去了，這地暖還真是個好東西，一根管道進到各家各戶里，管道往地里一埋，看不見火看不見煙，各家各戶都暖和了起來，還真是神奇，百姓們的反饋都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