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昭君笑呵呵的說道:
“若你想要品嘗也無妨,只是會有些辣口。”
那人不在意道:
“喝的就是這個味道。”
言罷,端起酒勺喝了一大口。
只一口,那人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紅到了耳朵根,一邊咳嗽一邊說道:
“咳咳,這酒真是夠勁!”
方昭君憋笑道:
“一鍋頭只是聞著香,味道刺激,這種蒸餾酒通常都喝二鍋頭。”
話落,她走到第二道工序旁,源源不斷的液體正滴入酒桶內。
她拿著酒勺從酒桶內舀了一勺,說道:
“這就是二鍋頭,無論是聞著的香氣,還是喝著的口感,都要一鍋頭好很多,你們可以嘗嘗看。”
剛剛喝過一鍋頭的文儒,連忙接過酒勺,不過這次他沒有魯莽的喝一大口,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喝了一小口細細品了品,驚喜道:
“入口柔,一線喉!香醇回甘!這才是真男人該喝的酒,舒服!”
其他文儒們,看到他對二鍋頭的評價這么高,也紛紛接過酒勺品嘗。
“嘶哈!夠勁兒!”
“這可比平常喝的酒爽口多了!”
“這一口下去,整個人都感覺暖呵呵的!”
方昭君提醒道:
“雖然二鍋頭的味道好,但是這要比平時喝的清酒烈幾倍,一次最多喝個一兩杯就行,不然會當場醉倒。”
之前品嘗過一鍋頭的文儒,在嘗過二鍋頭的美味后,只感覺酒香繚繞在嘴唇中,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喉結都是上下動著,直接把酒勺里剩下的酒一口全悶了。
“香!爽!”
這香味,他都恨不得將腦袋鉆酒桶里,一氣喝個痛快。
“方院長,可否再給我來一勺,這二鍋頭實在太好喝了。”
方昭君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酒雖好,但可不能貪杯,很容易醉的。”
一旁的其他文儒們笑道:
“方院長您放心,他是不會醉倒的,他可是有名的千杯不醉。”
方昭君見那文儒眼神迫切,答應道:
“那好吧,如果覺得醉了,不要太勉強。”
說著,又打了一勺二鍋頭遞給那文儒。
“多謝方院長!”
那文儒端起酒勺咕隆咕隆,兩口就把酒勺里的酒,喝了個一干二凈。
方昭君不免夸贊道:
“好酒量。”
那文儒打了個酒嗝,只覺得頭有些暈了起來,這酒的后勁太大了,直沖腦袋。
他猛然搖了搖頭,笑呵呵的說道:
“好酒,嗝,一杯酒而已,我還沒醉......”
話音剛落,原本還筆直站著文儒,猛然向后一倒,“嘭”地一聲直挺挺摔倒在地,下一秒竟然開始打鼾起來!
“吭......”
其他魯國文儒都看呆了,千杯不醉竟然喝醉了?
方昭君哈哈一笑,這哪里是不醉,這分明是醉死過去了!
“可別怪我沒提醒他,二鍋頭可屬于烈酒,就算清酒能千杯不醉,也抵不過兩杯二鍋頭。”
雖然之前方院長提醒過,二鍋頭的度數高,但任誰能想到這酒竟然真有這么大勁兒。
其他文儒看著地上呼呼大睡的同僚,有些擔憂道:
“方院長,他這么快就醉了,不會有什么事吧?”
方昭君寬慰道:
“放心,他睡個上三兩個時辰就能醒,來人搭把手,把他送到休息室去。”
“喏。”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喝醉了的文儒送到休息室。
小插曲過后,方昭君又帶領眾人來到了煉鹽室。
當魯國文儒們看到熟悉的蒸餾機,加工出雪白雪白,細密如沙的細鹽時,所有人雙眼直放光。
“這,難道是細鹽?”
方昭君點點頭肯定道:
“沒錯,諸位看到的這些白色細沙一樣的東西,就是我們提煉出來的細鹽。”
所有魯國文儒當場震驚在原地!
因為目前細鹽只有海邊的國家,通過曬鹽才有可能做到,內陸的鹽來源只有靠鹽井和鹽礦。
內陸鹽不僅顆粒大,而且又苦又澀,根本不可能產出這樣的細鹽。
且不說秦國地理位置不靠海,就算是一側靠海的魯國,細鹽的生產量都少的可憐,在海邊的幾個鹽場,想要生產出這么多細鹽,最少也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像這種細鹽,仿若細沙一般綿密的細鹽,那都是珍品!
就算放到市場上售賣,足以是之前的鹽幾十倍之多!
更何況細鹽是皇室的貢品鹽,一般人根本吃不到,可現在,他們竟然在這里,看到了數不勝數的細鹽!
魯國文儒們激動萬分,甚至忍不住上手沾了一些,放入嘴中,品嘗過后,整個牛眼都快瞪出來。
“真的是細鹽!而且這味道竟然一點都不苦,也不澀!是細鹽中的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