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可往，吾亦可往！
短短七字，如晴天霹靂，在整個大周帝都之內炸響開來。
無數人聽到后熱血沸騰！
那些愛國之士，仁人志士更是心向往之！
大周建國三百年，被大夏國威懾了三百年！
曾經大周王朝為了自身安定，求和、納貢！
這些恥辱深深烙印在了民眾的心中。
他們憤怒，不甘，甚至想過不顧一切與之一戰。
可是，面對著大夏國的鐵騎，面對著馬背上長大的大夏國騎兵，他們只能低下頭。
時間久了，世人似乎已經開始習慣大夏國每隔一段時間的侵擾。
即便有了鎮北侯這等存在，也只能勉強抵擋大夏國的入侵而已。
但雙方的攻防還是沒有轉換。
偏偏，大周習以為常的時候，周錚站了出來，高聲呼喊，寇可往，吾亦可往的口號！
誰說只能大夏國入侵大周王朝！？
誰說大周王朝不同前往大夏國的家門口轉悠！？
若這句話是其他人提出來的，或許世人會不屑一顧。
但這句話是周錚當著群臣百官大聲呼喊出來的。
一時間，周錚之名，熱度高漲。
關于周錚搶奪大夏國的軍餉一事，更讓無數人為之瘋狂，將其吹捧到了一個極高的位置。
因為，這無疑在告訴大周的國人，大夏國不是不可戰勝的，大周王朝不是要一直處于被動的弱勢一方！
“聽說了嗎？陛下已經準許太子不日掛帥出征！”
“聽說大元王朝曾經受了太子的恩情，也出兵十萬協助！”
“沒錯，太子的出現，簡直就是我大周王朝的希望啊！”
朝堂上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坊間。
太子府中原本提心吊膽的眾人在接到消息的時候，也長舒一口氣。
因為這意味著，周錚安全了。
皇宮深處。
“陛下，難道真的要讓太子掛帥出征？！”
一道蒼老的佝僂身影，從黑暗中閃現出來。
語氣有些凝重，滿臉擔憂。
“一旦太子掛帥，事情的發展，恐怕就不受控制了。”
如今周錚展現出來的能耐和手段，都超乎他們的想象。
若周錚掛帥出征，并且能取得大捷的話，其聲勢必將達到巔峰。
那個時候，無論是民心所向，還是歷史功績，以后這是對軍隊的掌控，都將使得周錚的地位不可撼動！
這，真的是一件好事么？！
“寇可往，吾亦可往！”
“扭轉大周國運的誘惑，朕，拒絕不了。”
天景帝眼眸深邃，沉聲回應。
而這句話，讓老者也輕嘆一口氣，不再言語。
自古以來，帝王所求，無外乎內圣外王四字而已。
內圣，即仁義治理天下，成就德功。
這一點，天景帝耗費二十年也算是勉強做到了。
在位期間，沒有增加賦稅徭役，沒有大開殺戒，給百姓足夠的時間休養生息。讓大周看上去欣欣向榮，并被稱為十全老人。
唯一遺憾的是，天景帝如同之前的皇帝一樣，沒有觸及到外王一塊。
不是他們不想，而是實力不夠！
外王，即征服周邊王朝，形成萬邦來賀的局面。
大周重文輕武，不要說征服周邊王朝，就連那些部落對大周也沒有真正的臣服。
區區一個象郡，就讓大周耗費了三百年都沒有真正的掌控。
何況是實力強橫的大夏國和大元王朝？！
本以為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甚至天景帝也從未真正的想過！
可偏偏，周錚出現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近乎瘋狂到難以相信的方式，出現了！
“但，若太子還是敗了呢？”
老者低著頭，三百年的國運，真的能因為周錚一己之力改變么？！
大周若主動出擊，要是不能有所建樹，引起的連鎖反應就會超乎想象。
大夏國必將用更加兇猛的方式對大周王朝狂轟亂炸。
那個時候，大周將再無寧日。
甚至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平息大夏國的怒火。
這樣的代價，天景帝，真的愿意么？！
“但，若贏了呢？！”
天景帝雙手背立，雙目朝著大夏國的方向望去。
三百年了，大周王朝低頭三百年了。
這樣的日子，他不想再過了！
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他就愿意賭一把！
哪怕明知道最后的結局，可能會落敗，他也要試一試！
因為不試，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賭一把，贏了，就是萬古留名！
“朕的心，已經有二十年沒有波動了。”
“就讓朕，再瘋狂一次，再任性一次吧。”
深吸一口氣，天景帝有些渾濁的眼眸中精芒閃爍。
見狀，老者也不再言語。
他知道，天景帝一旦下定決心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況且，這一次，事關國運，誰敢阻攔？
......
幾家歡喜幾家愁！
周帆和周霆兩人此時面色已經陰沉到了極致。
他們費盡心思，想盡諸多辦法，本以為這一次可以將周錚置于死地，可誰也沒想到，最后反倒是成就了周錚！
“大哥，四弟越來越難以控制了啊。”
周霆聲音低沉，面色陰寒。
圣上已經表明，只要時機成熟，可以讓周錚掛帥出征！
這意味著，周錚就有機會涉足大周的軍隊！
好不容易耗費數月的時間，才勉強控制了北境之地的軍隊。
一旦周錚掛帥，鎮北侯的勢力就會重新崛起壯大，而周霆的辛苦也必將付之一炬！
想到這里，周霆心中的殺意就越發明顯。
他，小看這位太子了。
“不過，凡事剛過易折。”
“太子鋒芒畢露，囂張無邊，也不一定是好事。”
周帆眼睛瞇成一道裂縫，些許寒芒閃爍。
“要不趁現在，我們一不做二不休......”
周霆湊到周帆跟前，伸出左手，做出割喉的舉動。
他已經在周錚身上感到了威脅，甚至是害怕！
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為強！
只要殺了周錚，就可以一勞永逸！
“這里是帝都，之后要我們兄弟聯手，他絕無機會！”
周霆見周帆有些意動，連忙鼓動。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皇兄！”
周霆催促，有些事情，就是趁著沖動，否則理智后誰敢！？
“好！”
瞳孔縮成針孔大小，許久后，周帆壓低聲音，下定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