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大家熱火朝天的聊著。

  謝燕秋看看次臥里的床,再看看客廳里的沙發,

  覺得真不能繼續在這里擠了,

  雖然久別重逢,親人相見格外開心,

  但這樣讓老兩口擠在沙發上,也不好,

  丁飛陽要是和她一起擠在次臥室,也是太擠了些。

  謝燕秋看他們聊得熱鬧,也沒有敢說,

  一直等到一個話題結束,方才插上話去,

  “叔,媽,今天,我們飛陽一起去酒店住吧。

  你們一直睡沙發也不舒服。

  我倆睡小臥室也太擠。”

  謝燕秋說的都是實話,次臥室的床也小,

  沙發拉開雖然勉強和次臥室的床一樣大,

  但,那沙發拉開,中間有點不平,有點硌人。

  范秀芹看著這幾個月沒有看到的兒子,只覺得看不夠似的,

  還想挽留他們留下來睡一晚,

  畢竟,留下來,才能聊天到很晚很晚。

  “要不再在客廳地板上打個地鋪,……”

  范秀芹若有所思的說著,已經在研究在哪里可以打地鋪了。

  倒是柳小青到底是懂年輕人的心思,

  “媽,嫂子那肚子那么大,哥哥這塊頭也不小,

  他們兩個人睡小床實在太擠了,別回頭,把侄子擠到了,

  睡地鋪更不舒服了,還是出去住旅館吧。”

  李大強有點抱歉,

  “哥,你看這家里也太小了,

  讓哥哥嫂子還得出去住,真的很不好意思”

  柳小青佯裝生氣,

  “光嘴上說有啥用,自己努力去當升職啊,

  啥時候,咱們能分個大房子啊。”

  李大強不吭聲了。

  分個這么大的房子,其實還是領導看在他爸的份上分的,

  本來,像他這樣的條件,最多分個一房一廳罷了。

  想再要大房子,靠他,幾乎沒有可能了。

  丁飛陽看李大強不吭聲,說柳小青,

  “大強能分到這樣的房子已經很不錯了,

  知足吧,多少像你們這么大的人根本分不到房,還只能在單身宿舍將就呢。”

  柳小青看丁飛陽幫李大強說話,就笑著說李大強,

  “大強,你看你多厲害啊,

  我家人說話都向著你呢。”

  李大強憨厚的笑。

  范秀芹說,

  “傻丫頭,這是幫理不幫親。”

  丁飛陽和謝燕秋要出去找房子,李大強跟著,

  “哥,嫂子,我送你們過去。”

  丁飛陽想拒絕,李大強已經主動提上行李。

  推辭不得,只能跟著李大強一起出來。

  天色已晚,索性也就在柳小青家附近,找了一個旅館住下來。

  李大強,一直幫他們都安頓好。

  “哥,嫂子,明天早上回來家吃飯,在這里多住兩天吧。”

  “恐怕不能多住,你嫂子還要回去醫院里上班呢,

  要是我一個人倒是可以多住。”

  可不,謝燕秋已經開始實習了,

  好在,帶她的大夫對她也挺了解,對她倒沒有什么要求,

  知道她的醫學知識比醫院大夫還厲害,對她很是照顧。

  請假也容易,不像在學校,請假要計入學分,

  但雖然請假容易,但也不好一直請假,

  倒顯得自己很不敬業似的。

  如今,謝燕秋已經出來了兩天,自然要回去了。

  李大強又和他們聊了些家常,方才回家去。

  看著李大強離開,丁飛陽去把房門關上。

  屋里的氣氛瞬間就變得不一樣了。

  雖然已經見面好幾個小時,但,

  之前全是有其他人在場,

  如今只剩下兩個人了,

  仿佛這才是正式見面的開始。

  謝燕秋扶著肚子,半歪在床上,看著丁飛陽走過來。

  “飛陽,我覺得像做夢一樣,

  昨天還想著,見到你會是什么情景,

  沒想到真的到了這個時刻。

  時間真是神奇。”

  丁飛陽微笑著走過來,輕輕攬住謝燕秋的肩膀,

  把臉埋在她的肚子上,

  孩子正好踢了幾下。

  丁飛陽笑道,

  “寶寶,一見面就給爸爸來幾腳,你這可是孝順的孩子啊。”

  謝燕秋摸著丁飛陽濃密的黑發,把下巴探在他的后腦勺上。

  她眉頭一皺,什么味道?

  怎么好像有淡淡的香水味?

  她慢慢把鼻子從頭上往脖子里移,香水味越來越明顯了起來。

  “飛陽?”

  “嗯?”

  “怎么,去國外幾個月,學會用香水了?”

  對于國外男人對香水的癡迷,謝燕秋是知道的。

  但是,人家愛香水還不是掩蓋體味。

  丁飛陽為什么要學那一套?

  入鄉隨俗?

  “什么香水?我沒有用香水啊?”

  丁飛陽自己聞了聞自己的衣袖,卻也聞不出來。

  謝燕秋沒想到,丁飛陽會矢口否認。

  一瞬間,高金鈿的臉又出現在她眼前。

  她雖然一直相信丁飛陽會不搭理高金鈿,

  但是,此時此刻,在她的腦海里閃現的卻是高金鈿。

  畢竟,那是一直對丁飛陽展開追求的女人。

  離開家和國幾個月,如果高金鈿一直騷擾,

  他真的能當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沒有香水,你確定嗎?”

  謝燕秋扳過丁飛陽的臉,

  盯著他的眼睛。

  “我真的沒有用香水,”

  丁飛陽一臉的坦蕩。

  看謝燕秋滿臉的疑惑,瞬間明白過來,

  原來,謝燕秋質疑的,不是他有沒有學會用香水,

  而是他身上的香水是不是來自女人!

  丁飛陽笑了,他想到了香水的來源,

  卻想逗逗謝燕秋,

  她吃醋的樣子,倒讓他心里甜蜜蜜的,

  “燕秋,我身上沒有香水,大概是洗衣粉的香味。”

  謝燕秋咄咄逼人,

  “洗衣粉,當我傻呢,香水和洗衣粉我能分不清?”

  謝燕秋皺了皺眉頭,一直以來的信任,甚至要遇到危機。

  在現有的證據面前,連謝燕秋對丁飛陽的信任,也是如此了脆弱了嗎?

  謝燕秋心里有點寒,她氣的是丁飛陽撒謊。

  丁飛陽從未撒謊過,如果,這次,他真的為一個女人撒謊,

  那意味著事大了。

  眼看著謝燕秋真的生氣了,丁飛陽翻身坐起來,一把捧過謝燕秋的臉,

  那是一個俏臉,雖然懷了雙胞胎,臉卻一點沒有變形。

  “你吃醋的樣子,真讓人喜歡。”

  謝燕秋突然明白了,丁飛陽在逗她,抬手打了他的胸膛兩拳,

  “怎么回事,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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