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句芒令 > 第25章 符兄威武不凡
  符良允仍閉著眼,棍子砸得順手,他就一連砸了十七八棍。

  砸得黃大師褲襠都被鮮血染紅。

  林秀看著于心不忍,終是喊了聲:“符兄,你還是手下留情吧。”

  說話的同時,他意念稍動,纏繞在黃大師身上的樹藤也紛紛撤去。

  符良允睜開眼,見黃大師竟被自己打成這樣,心中成就感爆棚,我果然很威猛!

  等他將黃大師從土壤里挑出來,果然氣息了無,人已死了。

  但他對這場面卻視若平常:“這該死的妖人,死了也是活該。”

  再看周遭,狗官已不見了。

  便問林秀:“那狗官呢?”

  林秀瞥了地上的血漬一眼,總不好說那縣官已成了一堆血漿了吧?

  也虧符良允適才一直閉著眼,沒有看見血腥一幕。這會兒那些明顯的衣物、血肉殘骸也已被草木遮掩,不怎看得出來了。

  “跑了。”

  “跑了?林兄你怎不攔住他?”

  “我可沒有你這般身手,攔他不下。”

  符良允想想也對:“就你這身子骨,沒被他放倒已算幸運了。”

  他又想起鄭恒來,“林兄,你趕緊將他喚醒啊。”

  林秀為了不讓他覺得自己的能力太過突出,便說道:“他中毒太深,我已給他喂藥了,怕是要等一會兒才醒的過來。”

  “原來這樣。”

  符良允只好將他扛了起來,然后瞅了眼那幾個賊人抬著銀錢跑路的方向:“捉賊要拿臟,狗官雖然跑了,但這姓黃的妖人還在,只要再追到贓款,到時候便能上報欽天閣。林兄,走,我們去把贓款截下來。”

  將鄭恒放在馬背上,妖人黃大師的尸體作為證據,也一并拋到了馬背上。

  牽馬前行只追出二三十丈,他們便看到了行走在蜿蜒山路中的幾個抬箱子的賊人。

  那兩箱子銀錢到底是沉重的,就算有七八個人抬著,那行走速度也快不到哪里去。

  “林兄,我先去一步,你后面跟來。“

  因路不好走,牽著馬很是耽擱,于是符良允就將韁繩遞給林秀,他自己抄著賦予無限信心的棍子先一步追了上去。

  “你……”林秀剛想勸說一聲,讓他不要太著急。

  須知他之前的兩次大發神威,都不是真正的大發神威。

  可神經大條的符良允似乎真當成了是自己的真本事。

  那些抬銀錢的可有七八人在場,他一個人若是追上去打了起來,一挑八,吃虧的大抵會是他自己了。

  然而,符良允去得迅速,他只喊出一個字,符良允就已在七八丈之外了。

  只得作罷。

  這時,馬背上的高傲男鄭恒竟也嗆了一聲,有蘇醒的跡象。

  要知道林秀方才說給他喂過藥,那只是個說法而已,真實情況他既沒喂過藥,也沒治療過。

  可饒是如此,這鄭恒仍是自己慢慢在轉醒了。

  林秀猜想,大概他身上除了那暖玉扳指之外還有特殊的寶物護體。

  且那黑霧,也只是迷人心魄,不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也或是他體質夠強,經這一緩和,挺過來了。

  說起那黑霧,烏縣令雖已尸骨無存,但他那把烏羽扇此刻卻是落在了林秀的手里。

  這扇子輕盈精致,黑色的羽毛也不知是用什么鳥獸所做。明明只是一把扇子,可當人握住它的時候,卻能清晰地感知到,它像是擁有生命一樣。

  林秀覺得很新奇,覺得這大抵就是傳說中的法寶了。

  便收在身上,藏了起來。

  高傲男鄭恒輕咳了幾聲,皺著眉頭睜開眼來,當發現自己倒掛在馬背上,他一頓掙扎,從馬背上跌落了下來,掉進一旁草叢里。

  林秀拉住馬的韁繩:“嘖,你終于醒了。”

  鄭恒想起之前的情形,剛醒來的他仍是神經緊繃,提防地看了看四周。

  可他擔心的危險卻沒看到,只看到四下荒蕪,一片空寂:“人呢?”

  “馬背上呢。”

  鄭恒朝馬背上看了一眼,臉部肌肉忍不住抽了兩下,那赫然是黃大師的臉:“這不就是那姓黃的妖人?他……”

  林秀:“死了,被符兄亂棍打死,挺慘的。”

  鄭恒眉頭一挑,他跟符良允是表兄弟,符良允有幾斤幾兩,他心里也算有數。

  之前那種情況,烏縣令只對他揮了一下扇子,他便扛不住倒下去了。他倒下去之后,就剩符良允一人可戰。

  在那般情況之下,符良允還能以一挑二,力斬妖人?

  怕不是在做夢?

  “那姓烏的狗官何在?”

  “跑了。”

  “為何會跑?”

  那狗官本事可不小,憑何而跑?

  “符兄棍法超群,他自知不敵,便跑了。”

  鄭恒狐疑地看著他,那表情似在說我信你個鬼。

  可若不是這般,具體又是為何?左右他當時還在昏迷,沒能親眼看到,這會兒也無從猜測。

  林秀忽然指著下坡處的百米開外,符良允從草叢里鉆過去終于露頭了,“瞧,符兄威武不凡,還要去追那贓款,有他出馬,大抵也是要手到擒來了。”

  鄭恒瞅望一眼,只見符良允自信從容,健步如飛。手里一根長棍,拎著就跟單刀赴會一般。

  這么一看,倒也真有幾分威風。

  這也讓他不由生疑,莫非符良允這小子當真實力見漲?

  鄭恒忽然對林秀問:“你不幫忙?”

  林秀攤開手:“我可不通武技,幫不上忙,況且,我也只會治病救人而已。”

  鄭恒半信半疑,隨后站了起來,“你且看著馬匹,后面跟上。”

  說完,他也一溜煙朝下坡沖去,那迅疾的步法展開,再次在草尖兒上踏步疾騁。

  林秀牽馬下坡,等到他走到下邊平地的時候,前面已瞧不見人影了。

  只得翻身上馬,他嫌棄地將黃大師的尸體丟到一邊。

  這尸體總歸是沒人要的,先丟一邊也無妨。

  等他策馬往前追去,轉過一彎道之后,忽然看到,前方平坦的大道上,那幾個抬著庫銀的人,此刻竟是一改之前緩慢的步子,疾步如飛。

  符良允與鄭恒跟在后面,距離反而被越拉越遠。

  也在這時,荒野里似來了一隊送葬人,披麻戴孝,兩具黑色棺材抬在隊伍中間。紙錢遍地飛舞。

  他們如山風一樣,幽幽而來。

  林秀遠遠看著,也是親眼看到那送葬隊伍忽然從符良允和鄭恒的身邊一經過,那兩人就突然憑空不見了。

  而他們兩人,就像是根本沒發現這一隊送葬隊伍一樣。

  披麻戴孝的人群哭著喊著,如風而過,如風而逝,飄入山林,眨眼就不見了。

  “喂!”

  林秀大喊一聲,等他追到那邊,四下已了無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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