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燦燦這邊回到辦公室，沒一會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公司。
甚至還有人拍到了楊燦燦從紀衡車里下來的照片，紀衡是背對鏡頭的，身材高挑，背脊挺拔，儀態滿分。
鏡頭里的楊燦燦則是笑顏如花，盯著男人的臉，眼睛里都是藏不住的欣喜。
聶辭跟著姜部長往回走，嚴凱旋一直都跟在她身邊，邊跟她介紹公司，邊習慣性看手機。
他突然怔住，隨即眉頭狐疑擰起。
“紀總監？”
聶辭走在前面，微不可察地挑下眉梢。
嚴凱旋盯著手機，一臉難以置信，接著又搖頭表示不贊同，“所以這位紀總監到底是什么眼光？”
聶辭側頭看他，隨口問了句：“哪位紀總監？”
“哦，說起這個紀總監就有點復雜了。”嚴凱旋解釋道：“他是董事長的孫子，還是長孫，不過嘛聽說他爸爸早些年跟董事長關系不好，最后鬧著要分家，誰能想到出了車禍……別看他是長孫，怎么也比不過董事長養在身邊的兩個孫子。就拿去年的公司年會來說吧，董事長看到他就跟沒看到一樣，當時的氣氛別提有多尷尬了……”
將紀衡的背景科譜一遍后，他說：“公司里慣會有那種見風使舵捧高踩低的，所以我說他在公司的日子不好過。說是總監，但實權都不在他手里。董事長但凡能器重他一點，也不會把公司交到女兒手里了。”
聶辭認真聽著，有關紀衡，她其實有很多疑問。
他不像是個會委曲求全的，而且他在江城已經站穩了腳跟，憑他的能力，良郡集團一定會有更好的發展。
他卻拋下這些，選擇回到帝都。
難道，真的就只是為了家產？
也對，良郡集團再厲害，跟富可敵國的林陽盛歌比起來，也是九牛一毛。
“……不過，他也不至于就看上楊燦燦了啊。”
嚴凱旋還在身后碎碎念，聶辭一愣，抬眸不解看他，“你說什么？他看上誰了？”
“楊燦燦啊。”
嚴凱旋把手機給她看，“還有人拍到他們照片了呢，就是中午的事。”
聶辭掃一眼，很快就收回視線。
她真是不長記性，既然不想再有瓜葛，他看上誰，又要跟誰在一起，都是他的事。
可……
可他才剛跟自己表白過啊！
感覺就像是，你還沒有正視心底的期待，結果就有人跟你說，我就是開個玩笑罷了，你怎么還當真了呢~
真是誰信誰就是傻子！
“偶像？”
嚴凱旋好奇地看她，“你……沒事吧？”
她剛才的表情有點嚇人，目光陰沉著，雙唇緊抿，手也捏成了拳頭，仿佛下一秒隨便都會把誰干掉似的。
聶辭笑了，“我能有什么事啊，進去吧。”
兩人回到法務部，一眼就看到楊燦燦在位子里，嘴角是愉悅的弧度，整個人從氣質上就變了，高傲有余，氣勢凌人。坐在那掃視聶辭的模樣，十分盛氣凌人。
聶辭無視她，回到座位便坐下。
嚴凱旋畢竟跟楊燦燦已經熟悉了，也沒那么多顧慮，張口就問：“楊燦燦，你跟紀總監到底是怎么回事？”
楊燦燦抿著唇角，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剛張嘴就又搖頭，“這里是公司，我不想討論我的私事，相信紀總監也不會喜歡。”
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否認，反而暗戳戳把自己和紀衡捆綁在了一起，這下不想承認謠言都不行了。
嚴凱旋一臉詫異，脫口道：“不是吧？你跟他有一腿？”
楊燦燦氣急，啪地拍桌子，“嚴凱旋！請注意你的措辭！”
“不好意思，口誤口誤。”
說是道歉，可他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楊燦燦狠狠瞪他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
聶辭正在看資料，好像對兩人的談話完全不感興趣。
楊燦燦朝她那瞥了瞥，盡是不屑。
走后門進來的空降又怎樣？她后臺再厲害，還能有紀衡厲害？
他再不受寵，他也是紀家人，整個公司都是紀家的！
她心情愉悅地掏出化妝鏡，仔細檢查著妝容，嘴邊一抹得意地笑。
一周后，林陽盛歌的工作，聶辭很快全部上手，她展現出來的工作能力也很受姜部長認可。
法務部人少活多，再加上楊燦燦最近的積極性不高，工作更是積壓不少。
楊燦燦等了一周都不見紀衡再出現，她又沒有他的聯系方式，以至那天中午的事很快就被大家給忘了。她心情不爽，做事拖拖拉拉的，姜部長對她也頗有微詞，但也沒為難她。
“楊燦燦！”
姜部長從辦公室里出來，將一份催款函丟到她的桌上，“一審判決都下來多久了？你怎么還不去處理？難道還得我親自去討債嗎？”
一看是敖昌的案子，楊燦燦就很抗拒，“敖昌的人太野蠻了，我才不要去呢。再說了，我已經打過電話給他們了，如果他們在規定時間內沒有執行一審判決，那咱們申請強制執行就好了嘛。”
“這是你的工作，哪還由得你喜不喜歡？”
“我也沒說不做，可憑什么要把難啃的骨頭丟給我？就因為我不是關系戶？”她故意朝聶辭那邊看，皮笑肉不笑的。
嚴凱旋哼一聲，“自己能力不行還要拉踩別人？”
聶辭知道敖昌的案子，抬頭看向姜部長，“我下午正好沒事，敖昌那邊我去吧。”
還不等姜部長說話，楊燦燦二話不說就把各種材料丟給她，“部長，有人主動請纓想要表現，你可別打擊人家的積極性啊。”
姜部長有點不放心，“小聶，你才剛來沒多久，你去沒問題嗎？”
聶辭笑笑，“沒問題。”
話是這么說，但她心里也明白，牽扯到官司了，又有誰是好說話的？
左右不過事在人為。
部長這邊也算是解決了個大麻煩，連忙叮囑：“你拿著法院的催款函和意見書過去，告訴他們，我們只給2個工作日。”
“好。”
嚴凱旋本來也想陪她去的，但自己這邊也是工作一大堆。
下午，聶辭就去了敖昌公司。
楊燦燦心情不錯，下午還有空去樓下咖啡廳買咖啡。
結果才進去就碰到了她日思夜想的人。
“紀總監！”
她兩眼放光，踩著高跟鞋就快步走上前，“想不到能在這見到您，紀總監也來買咖啡嗎？”
紀衡看一眼面前的女人，仿佛才有些印象，態度不是很熱絡，但也算有風度的回道：“嗯，家里小朋友吵著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