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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84章 趙紅妝的道

    李含雪心念一動,黑色的死氣與青綠色的生機猛烈爆發,兩股力量糾纏在一起迅速交匯融合在一起。李含雪沒有再感受到排斥與消耗,這極端對立的兩種力量已然解除了對抗吞噬的狀態,竟水乳交融一般糾纏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不分你我。生既是死,死既是生。生與死同,它們在李含雪的心中已經成為一種事物的兩個面。

    死氣與生機徹底交融之后,并沒有產生任何變化。它們隨時可以分開,隨時可以成為另一方,也隨時可以讓另一方成為自己。黑色的死氣依舊是黑色的,青綠色的生命能量依舊是青綠色的。唯一不同的是,它們不在與自己的對立面對抗吞噬,而是成為了一體。

    李含雪身體上的快感緩緩消失,他感受自己的力量并沒有得到任何增長,可內心卻有一種異常的平靜。他現在依舊是巔峰天帝修為,可李含雪卻感覺自己已經完全站在了一個嶄新的層次上面。

    無論再強大的天帝在自己面前都只是一個弱小的螞蟻。

    李含雪喃喃道:“再過一個月我就可以成為玄帝了,時間到了我就會成為不死者,不知道趙紅妝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落神淵附近。

    趙紅妝纏繞著血紅色的氣流,死之力與生之力糾纏在一起,沒有完全融合在一起,卻化成了這樣可怕的氣流,就連趙紅妝也不知道這股力量究竟是什么。

    九陰和蘇小雅在這里已經觀察趙紅妝三天三夜了,原本蘇小雅是想請九陰過來勸說趙紅妝放下執念,用緩和的方式去追尋真正的不死大道。

    可九陰來到落神淵后卻一言不發,就靜靜地看著趙紅妝修煉。趙紅妝拼盡全力想盡一切辦法使自身的生死之力維持了三天三夜,在夜盡天明之時,她終于維持不下去了。她吐出了一口鮮血,趴倒在地上連呼吸的力量都快要完全喪失了。

    蘇小雅道:“九陰前輩,真的不去幫幫她嗎?”

    九陰道:“這是她想要踐行的不死之道,我們都沒有資格阻止她。”

    “可這樣下去她真的有可能會死的。”蘇小雅道。

    “置之死地而后生,這何嘗不是一種對生死之道的沖擊與突破,她必須靠自己的力量邁過這一道坎,誰都幫不了她。”九陰道。

    蘇小雅心中暗嘆。

    過了片刻,李含雪也來到了落神淵附近,見趙紅妝昏死在地上,蒼白的臉上帶著血跡,像是一朵染血的梅花,潔白凄美。

    “原來前輩和小雅都在。”李含雪道。

    蘇小雅道:“我們在這里已經守了三天三夜了,含雪哥哥你已經成功了嗎?”

    李含雪道:“算是吧。”

    蘇小雅喜道:“那可太好了,不過你的氣息和力量卻一點都沒有改變,這是為什么?”

    九陰道:“含雪的氣息和力量雖然沒有一絲改變,但是他的心境卻已然大不相同了,我可以從他身上感受得到那種只有不死者才有的從容。”

    李含雪望著趙紅妝說道:“趙紅妝怎么樣了?”

    九陰道:“情況不太妙,她用了三天時間始終無法調和生死,而她本人又是靠著命定之死的力量一步步變強到現在的,所以她現在已經開始走向極端了。”

    “她想只靠死之力強行沖開玄帝門檻?”李含雪道。

    “是的,在最后一個時辰她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用盡全部力量去同化生之本源,讓它們轉化成為更加強大的死。她打算徹底拋棄一切的生,而讓一切轉化為死,轉化成極致的死亡之力。”九陰道。

    “可是這樣真的可行嗎?”蘇小雅懷疑道,“生死對立統一,本就是大道之陰陽,一體兩面。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陰與陽缺一不可,生與死亦是同理。”

    李含雪笑道:“小雅你對生死大道的理解都比我們都要深刻得多,將來沖擊玄帝境界的時候恐怕都不會遇到什么障礙了。”

    蘇小雅笑道:“道理是道理,體悟是體悟,這是不一樣的東西,我要是有含雪哥哥說的那樣厲害,早就是玄帝了。”

    九陰道:“小雅說得沒錯,生死對立統一,缺了誰都不好。趙紅妝可能也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但是她沒有找到讓生死平衡的方法。所以憑著自己過去的經驗,想走一條極致之死的道路。這條道路是否行得通,我也不好斷言。在她之前,走這條路的玄帝我也沒有見過。”

    李含雪道:“如果她執意要走這條路,我們也不應該去反對,但還是要保障她的生命安全。”

    ;  “這是當然。”九陰道。

    李含雪突然察覺:“對了前輩,你怎么這么快就回星云大陸了?你不是帶著魏清去找白憐花的嗎,她現在人呢?”

    九陰道:“我的運氣不錯,去了無名帝域之后就找到了白憐花的母親。原本白憐花躲著不肯露面,不過我將魏清的因果注入到她母親的腹中,加速時間流逝之后就逼得她現身與我見面。”

    李含雪道:“還是前輩手段多,居然能夠想到利用因果之力讓天帝以上級別的高手在歷史時空之中重現形體。”

    九陰笑道:“也是碰巧,若魏清跟白憐花沒有一點點關系,用這種方法就是徒勞無功了。”

    李含雪道:“白憐花說了什么,她能夠幫我們治好魏清嗎?”

    九陰道:“我已經將魏清交給了白憐花,她說十年之后會還我們一個正常的魏清。她畢竟是凈世白蓮的創造者,這一點我其實是一點不擔心的。”

    蘇小雅道:“但萬一她不肯釋放魏清,將魏清直接收回怎么辦?那畢竟也是白憐花她自己的分身,她有權處置自己的分身。”

    九陰道:“只是憑我自己的感覺,我覺得白憐花不會這么做。魏清已經誕生出屬于自己的意志,白憐花似乎并沒有要抹殺魏清意志的意思。所以我想魏清恢復之后,白憐花應該會讓她自由。”

    李含雪道:“我對白憐花的了解甚少,不過我也感覺她不是那種會抹殺魏清的人。”

    九陰道:“含雪,你以前是不是認識白憐花?”

    李含雪道:“我只是知道她這個人,在無限塔海底三國與葉劍武戰斗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了白憐花的記憶碎片,由此知道了她的一些事情。”

    九陰道:“白憐花身為人族第一年輕的女天帝,經歷之事必定不凡。”

    九陰拋出這么個話題是想讓李含雪接下去,可李含雪卻罕見地保持了沉默,這讓九陰多少有些尷尬,他只好繼續說道:“含雪,有關白憐花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不妨說出來讓我們聽聽也好。”

    李含雪道:“這涉及到白憐花個人的隱私,所以我一直不好開口,現在也是一樣。有關她的事情,我都不曾對小雅提起過。她有著一段十分不堪的過往,盡管她本人一點也不在乎,但我想還是不應該讓太多人知道她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問了。白憐花答應幫忙之后,說了一個條件,是有關于你的。”九陰道。

    “有關于我?”李含雪目露異色。

    “是的,白憐花說讓我帶你去她那個時空見她一面,她有些話想跟你單獨談談。”九陰道。

    蘇小雅起了警惕之心:“含雪哥哥,依我看還是小心為妙。”

    九陰道:“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如果你想要去見她一面的話,讓我陪你一起去。”

    李含雪道:“也好,等趙紅妝醒來無礙之后,我們就去找白憐花。”

    趙紅妝昏迷了足足一天一夜,在黃昏時分,她悠悠醒來。望著如血殘陽,她環視四周,第一眼看到的是蘇小雅。蘇小雅正坐在床邊,手里端著一杯不知名的寶液,送到趙紅妝的面前。

    “趙姑娘,你先喝了這杯天穹寶泉吧,它有助你恢復傷勢。”蘇小雅道。

    趙紅妝從蘇小雅的手中接過了杯子,有些虛弱地淺淺笑道:“謝謝你……我昏迷幾天了?”

    “一天一夜。”蘇小雅道。

    趙紅妝道:“李含雪他現在怎么樣了?”

    蘇小雅沉默不語。

    趙紅妝道:“我知道了,他肯定已經踏入不死境了對不對?”

    蘇小雅點了點頭。

    趙紅妝感到有些沮喪,她這么拼命沒有能夠突破到不死境界,卻是讓李含雪搶先了好幾步成為了玄帝。

    蘇小雅道:“趙姑娘也不必急于這一時,你所要走的這條道路比含雪哥哥要走的路艱難得多,困難更大是正常的。可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趙姑娘才更加不能心急。”

    趙紅妝道:“其實這條路究竟是不是行得通我自己也心里沒有數,可能在你們看來我所做的一切有點像是自暴自棄對不對?”

    蘇小雅搖頭道:“絕不是自暴自棄,萬法歸一,通往終極的道路絕對不是唯一的。趙姑娘走的這條路以前不曾有人走過,甚至就算不曾有人成功過,也并不代表著趙姑娘就不會成功。”

    趙紅妝心中一暖,笑道:“李含雪有你這樣的妻子真是他的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