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救世秦皇 > 第203章 打入天牢
  “怎么,你也病了?”嬴政覺得眼前的昌平君與余圖頗有幾分相似。

  昌平君在嬴政的攙扶下勉強起身,搖晃了兩下站在了嬴政的面前:“回王上,自從王宮一戰,西楚軍幾乎消耗殆盡,微臣痛心疾首,便茶飯不思,于是便身體日漸虛弱,近日來,又發現軍中的軍心不穩,故而急切之下,就病倒了。”

  不用昌平君說,嬴政也大概猜到了原因,于是安慰道:“寡人當時將咸陽托付于你時,便知道這個任務定然不會輕松,而之前寡人左思右想,都沒有想到比你更適合的人選,至于那些殉亡的將士,寡人也定會予以最高的補償,你放心吧,西楚軍定然會再現輝煌!”

  寥寥數語,勝過無數靈丹妙藥,昌平君似乎是打開了心結,頓時精神好了許多:“王上,里面坐下說吧。”

  嬴政點點頭,回身命蒙毅去找太醫過來,然后跟著昌平君進了大帳。

  嬴政看出這招數對昌平君似乎管用,于是坐定了之后便開口說道:“寡人在隴西那邊抵御戎狄的十一萬鐵騎,也同樣損失了不少的人馬,這保家衛國乃是將士們的職責所在,昌平君便看開些吧。”

  聽嬴政這么一說,昌平君的心理終于平衡了許多。

  “至于這功勛,也應當以你這邊為主,隴西那邊次之。”嬴政繼續說道,“寡人之所以剛到咸陽便急匆匆地來找你,便是要與你商議明日朝議一事。”

  聞聽此言,昌平君更是滿心歡喜:“呵呵,不錯,王上已然成了冠禮,這朝議自然要恢復到正常,但不知此次所議何事?”

  嬴政輕嘆了一聲,說道:“想必你也聽說了,寡人已將呂府封鎖了。”

  昌平君點點頭,說道:“這幾日,到是有所聽聞,王上因他舉薦嫪毐,而要治他的罪。”

  “哼!”嬴政冷聲道,“若只是舉薦還沒什么,問題是他居然明知嫪毐并未凈身而知情不報!”

  “嫪毐……”昌平君吃驚地張大嘴巴,“并未凈身?”

  “此事不提也罷。”嬴政說道,“現在的問題,是怎樣懲治呂不韋。”

  看著嬴政的表情,昌平君哪還能猜不到并未凈身的嫪毐在宮中做出了什么事。

  “寡人的想法,是由昌平君你,來接替呂不韋,出任左相,統領朝政。”嬴政用頗為堅毅的眼神看向昌平君。

  昌平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病也好了大半:“這,這……”

  “昌平君不要推脫。”嬴政說道,“論及能力與才華,你不輸呂不韋,論及出身,你尚且高出他一大截,論及此次的功勛,你亦是功勛最高的人,若不由你來接替呂不韋,只怕群臣們也不會同意。”

  私下里,昌平君不是沒有這樣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可以替代呂不韋成為大秦的掌舵人,但那時也只是想想,似乎離夢想還很遙遠,可如今,昔日的夢想馬上就要變為現實了,他又怎能不動容?

  “既然王上如此賞識,在下又安敢不從。”昌平君拱手道,“只是這西楚軍……”

  “這西楚軍嘛,既然是首功,那便都要封爵賜地。”嬴政說道,“若是不想從軍的,就領一筆安家款,回到自己的封地去安享余生,若是還想從軍的,皆升一級的軍階,并且可以隨意挑選駐地和兵種。你看這樣如何?”

  嬴政此舉,明著是賞賜,實際上是要將西楚軍徹底打散。

  昌平君當然不在意手中的殘軍的軍權,而是更在意這些西楚軍將士的出路,于是欣然說道:“承蒙王上恩典,熊某再無疑慮了。”

  “好,明日朝議,寡人便會當眾宣布此決定。”接著,嬴政又將頒布《逐客令》的事情大體說了一下。

  昌平君自然知道這是馭人的手段,連連點頭稱是。

  “王上,還有一事,微臣需要稟明。”昌平君說道。

  “何事?”嬴政問道。

  昌平君拱手道:“楚將項燕,已然聽說了這次西楚軍的事情,給微臣來信說,不日便會前來秦國,安撫那些在征戰中殉亡的家眷。”

  嬴政的心頭一緊,知道此事定非那么簡單,但表面卻不動聲色地說道:“也好,他若能出面,可是再合適不過的。”

  “那微臣便給項燕寫一封回信。”昌平君說道。

  “嗯,此事你來定奪吧。”

  嬴政說完了政事,剛好蒙毅帶著太醫來給昌平君看病,于是便叫蒙毅留下來陪著,然后帶著隨從前往景窯。

  景窯已經忙碌開了,不過天黑之前肯定是搬不完,于是趙高便挑著暫且用不上的先搬過去一部分,然后又派了很多人連夜打掃王宮。

  嬴政當然不愁沒有地方住,相反,他還總因為此事而苦惱,特別是小別歸來之日。

  但由于剛與昌平君提到了西楚軍的安置和項燕即將來訪,嬴政最終還是選擇了南蘇。

  “扶蘇乖,想沒想父王啊,才幾天不見,你好像又沉了不少啊。”嬴政一邊搖晃著懷中的扶蘇,一邊逗著自己的愛子。

  “王上,你都抱了半晌了,孩子也該睡了,你還是將他交給侍婢吧。”南蘇關切地說道,但卻不知是關心孩子,還是關心嬴政。

  “好,好,寡人的王子該睡了。”嬴政轉過身,將扶蘇交給了一邊的侍婢,“你們也都退下吧。”

  兩個侍婢應了一聲,接過扶蘇,退出了房門。

  嬴政伸了一個小懶腰,然后走到南蘇的身旁,雙臂溫柔地環繞住了南蘇的曼妙腰肢。

  雖說剛生下扶蘇不久,但不得不說,南蘇恢復的相當好,與之前少女時的身材幾乎毫無差別。

  感受著久違的溫暖,南蘇一聲嚶嚀,一頭扎進嬴政的懷中,似乎投身于只屬于她的另一片天地。

  嬴政激流涌動間將南蘇一把抱起,向著床榻走去。

  談楚國的事?

  這才是正事!

  次日,議事大殿。

  嬴政身穿王袍,頭戴王冠,雄姿勃勃地端坐在王椅之上。

  再看下面,黑壓壓的全是人。

  與其說這是一次朝議,倒不如說是一次廷議更為貼切,因為即便在先王的那個時代,也有不少的人沒參加過朝議,而如今卻都來了。

  人雖多,但殿內卻無比地安靜,除了眾人的呼吸聲,再無其它聲音。

  “諸位!”嬴政高聲道,“一個月前,寡人在雍城加持了冠禮,已然成年,所以這廟堂的朝政自當親自把持,眾卿可有異議?”

  對于這理所當然之事,眾臣子哪里會有什么異議,齊聲應道:“臣等無異議!”

  “好!”嬴政的這個“好”字說的很重,“既然如此,呂相邦何在?”

  一早便被重點“護送”來到殿上的呂不韋高聲應道:“臣在。”

  嬴政這才看向立于眾臣子前面的呂不韋,沉聲道:“寡人既然親政,還煩請呂相交出兵符和國庫的金匙。”

  瞬時,大殿內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呂不韋的身上。

  畢竟,呂不韋的態度,決定了大秦的廟堂會否再經歷一次風雨。

  只見呂不韋的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從懷中掏出了兩樣早就帶在身上的東西,畢恭畢敬地向前走了幾步,將手中之物交給了趙高。

  趙高接過來,轉放到了嬴政的面前。

  只見這兩個物件,金光燦燦,光彩奪目,做工也十分精細美觀。

  一個,是可以號令千軍萬馬的金質虎符。

  一個,是可以隨意支配國庫的金質王匙。

  嬴政拿起虎符仔細地看了看,又拿起金匙瞧了瞧,便回手又遞給趙高。

  趙高小心翼翼地接過,然后將其與王璽放在了一處。

  王璽、虎符與金匙,這三樣代表了最高權力的象征,終于湊到了一處,嬴政等這一刻,也苦苦等了九年!

  按捺住心中的喜悅,嬴政再次冷眼看向呂不韋:“呂相邦,此次嫪毐犯上作亂,偷襲王宮,你不會還沒有聽聞吧?”

  一國之相豈會不知道這等大事,嬴政如此說,自然是想折辱呂不韋。

  “回王上,王宮血流成河,老臣早已親見。”呂不韋答道。

  “如今,作亂的嫪毐已然伏法。”嬴政的聲音依舊冰冷,“但嫪毐的同黨似乎還未曾鏟盡,不如大家說說,咱們是放他們一馬呢,還是將其一網打盡,穩定朝綱呢?”

  王翦上前一步,拱手道:“王上明斷,亂國之罪不可姑息,之前成蟜兵變,就是給咱們敲響了警鐘,如今嫪毐再次起事謀逆,咱們定要將其余黨徹底鏟除,根治這反秦之風,湮滅那反秦之念。”

  “好!王將軍說的在理,只不過……”嬴政故作沉吟道,“這推薦嫪毐入宮的元兇,又算不算是嫪毐的同謀呢?”

  眾人的眸光,再一次集中在呂不韋身上。

  有誰不知道是他推薦嫪毐入的王宮。

  只是,沒人搭話。

  或許是都在猜測秦王的真正用意,也或者是不想落井下石。

  呂不韋有些出人意料地又上前兩步,拱手道:“稟吾王,老臣當年卻有不察之罪,使大秦承受國難。老臣愿聽憑王上處置,絕無怨言。”

  說罷,呂不韋已然跪拜在地,作以認罪的姿態。

  嬴政眉頭一動,本還以為呂不韋會辯解一番,卻不想他竟然直接認罪伏法。

  態度還極為誠懇!

  “好!”嬴政站起身,走到了呂不韋的身前,“既然你已認罪,到是省了寡人不少的口舌。”

  呂不韋地下頭,看不到什么表情。

  “趙高,擬旨!”嬴政高聲道。

  “是。”趙高俯首道。

  “著令,大秦相幫呂不韋即刻卸任,打入天牢待審,并封鎖呂府,一切私產充公,頒布《逐客令》,驅逐呂府一眾門客。”

  “再令,昌平君熊啟此次平定叛亂,位居首功,特晉升為左相,接替呂不韋總領朝政,并賜郢城為其封地。”

  “又令,昌平君所率西楚軍,在此役傷亡慘重,現按其所有在籍軍士均直接進爵兩級,生者,可隨意挑選城池或者關隘前去赴任;亡者,則賜其家眷良田十畝,糧千擔,若生者不愿繼續從軍,則同樣賜予良田十畝,糧千擔。”

  沉默了一下,嬴政問道:“都記下了嗎?”

  “記下了。”趙高拿起了早已準備好的旨意,照著重復了一遍。

  這一通旨意頒布下來,在場的人都是面色一陣變換。

  再看呂不韋,依舊是異常平和地拱手拜道:“老夫……接旨。”

  本是有病在身的昌平君,如今卻面泛紅光,極為鄭重地拱手道:“微臣接旨。”

  這時,四個禁衛走了進來,擁簇著呂不韋走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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