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扶瀾除了震驚蕭時卿為什么會知道,還震驚他口中的話,他說她不見了,那個她,是原主嗎?
所以他的這樣激動。
可是原主在哪里?又什么時候出現過,她怎么不知道?
突然的,她想到了那天晚上的夢,李婳入夢……
難道是李婳?
可是后來她又見到了李婳啊,她分明好好的,不對,瞿扶瀾想到了不對勁之處,李婳確實好好的,但她又仿佛哪里不一樣了,難道說,原先是原主在她身體里,如今原主離開了?
而蕭時卿之所以知道,是因為見過原主?兩人相認了?
眼下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再讓蕭時卿發狂下去,她什么秘密都保不住了。
“別鬧了,有什么話,我們找個妥當的地方說,你也不想讓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吧?”瞿扶瀾冷聲對蕭時卿道。
一炷香后,某茶館里。
三個人坐一個桌前,裴霽安,瞿扶瀾,蕭時卿。
事已至此,瞿扶瀾不可能撇下裴霽安單獨說,他也不可能同意。
如果蕭時卿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她這邊也瞞不下去了。
蕭時卿先前說的那些話,什么占了她的身,用了她的身體,這種不明不明又容易讓人誤解的話,不攤開說清楚不行。
蕭時卿著急尋找李婳,所以也沒顧得上裴霽安,況且,他以為裴霽安作為瞿扶瀾的丈夫,應該早就知道了,不需要避諱。
最后在蕭時卿的訴說下,瞿扶瀾簡直震驚得不行。
原主真的出現過,還與蕭時卿交換靈魂,但是如今原主的靈魂消失了。
“我一看到李婳,就知道不是她了,我言語試探了幾句,對方也不知情,我還特地觀察了幾天,才徹底確定不是她,她既然不在那具身體里,那一定會回到原來的身體,可是我沒發現她的影子,你不是她,那你告訴我她去哪里了?”
蕭時卿就像一個迷了路的孩子,說話都有些彷徨起來。
恢復記憶后,他已經很努力讓自己不去打擾她了,可是她為什么還是要走?她是去哪里了?還存在這個世界上,還是……
蕭時卿不敢想,只能來找瞿扶瀾確認,她用她的身子,肯定會知道一些什么。
“她,她可能去投胎了,那天晚上,她來我夢里,跟我告別。”
這只是瞿扶瀾的猜想,具體情況如何,她也說不清楚。
回想起來,當時李婳有一句話是這的:我先走了。
什么叫她先走了?
難道她要緊跟其后?
原主知道些什么?那句話是暗示著什么?
這些疑惑,瞿扶瀾都沒說出來,免得蕭時卿又發瘋。
蕭時卿一聽那個時間段,整個人精神氣仿佛被人抽光了,整個人變得暗淡起來。
那天晚上……他有印象,他也做了一個夢,夢到她的背影一直往前走,他在后面追,無論他怎么追,都追不上,直到消失不見,他大半夜冷汗涔涔的醒過來。
因著這個緣故,所以他第二天才去看她,偷偷看的,然后才發現不對勁。
原來她真的走了……
臨走前跟瞿扶瀾告別,也沒跟他告別。
蕭時卿走的時候,整個人是失魂落魄的,眼睛里徹底沒了光彩。
如果此時瞿扶瀾知道這是她見到蕭時卿的最后一面,再聽到他的消息,就是喪命,她此時估計也……不會攔著。
一心求死人,攔不住。
況且此時她還要給裴霽安合理解釋,畢竟他聽了這么多,心中不知道多少疑惑。
“何為交換靈魂,何為你用了她的身子,你們方才究竟在說什么啞謎?”裴霽安果然問出了心中疑惑。
不是他不敢想,實在是事發突然,又沒經歷過的事情,憑誰也不能一下子就接受適應。
瞿扶瀾微嘆一口氣,她努力想隱瞞的,如今以這種方式被揭發出來,可能都是命吧。
“如果我說,我是穿越的,我只是一具魂魄,你信嗎?”
裴右安凝視著她,如果不是今天蕭時卿來鬧,她突然這樣說,他估計以為她在開玩笑,哪怕他夢里夢到許多,也終究覺得是夢,他甚至都想到了上輩子,也沒想過她是魂魄這種事情。
男人英俊的面龐上看不出喜怒哀樂,瞿扶瀾握著茶杯,心中也是有點緊張,哪怕了解他的為人,面對這種事情,她也還是會忍不住緊張。
“你不信嗎?”
裴霽安見她神色這樣,緩和了表情,“不,我信。”
“那你會覺得我……”
“不會。”
她話都沒說完,他就立刻否定了。
瞿扶瀾心中劃過感動,這才繼續往下說,把自己從現代傳來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裴霽安只是聽得很認真,末了,他只神色嚴謹的問了一句話,“那你還會走嗎?”
“應該不會了,我在那個世界,應該是死了。”
死了,自然就回不去了。
裴霽安聞言,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把她用力的抱入懷中。
他突然明白當初師父說他的玉佩能鞏固她的靈魂,原來是這層意思。
不對,既然他的玉有這層功能,那為何他也需要這塊玉?
……
蕭時卿的死是兩天后傳來的。
據説他當著蕭夫人的面,給磕了幾個響頭,謝過她的生養之恩,然后說現在他要給另一個人償命了,說罷,就抽刀抹脖子。
蕭夫人如今瘋了。
瞿扶瀾聽到消息,心中說不出什么滋味。
蕭時卿什么都知道了,以他那樣固執的性格,能做出這種償命的事情也正常。
畢竟上輩子的原主,也確實被蕭家人給迫害成那樣的。
蕭時卿一死,朝廷局面就發生了變化。
皇帝跟裴霽安聯合治理了一年,才重新穩固了朝廷平衡局面。
在這一年,皇帝封了太子,是一個沒什么太大娘家背景的妃子所剩的,年紀跟阿樂相差不大的皇子。
這個皇子跟阿禮玩得也跟親兄弟一樣,日后君臣相處,也自然不用說。
阿禮聰明,早早陪太子進御書房裴皇帝處理公事了,雖然有些手段稚嫩,但不難看出其輔佐之才。
原本皇帝是想封裴霽安為攝政王,日后輔佐小皇帝,也順便帶帶裴翊。
但裴霽安主動請辭,如今的朝廷,哪怕不用他,也已經到了平衡局面,江山加上阿禮的才華,他知道他可以應付一切。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裴霽安就想帶著瞿扶瀾,二人游山玩水,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但他們都沒想到,在二人即將出發之際,裴霽安身上的玉佩消失了。
不是弄掉了,不是被偷走,就是活生生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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