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穿著普通,但裴霽安出手闊綽,加上有些人的氣質不是衣服普通就能蓋得住,所以店家態度極好,給的房間位置也是最好的。
房間里的被子都是白日里剛曬過的,桌椅什么也很干凈,房間看起來整潔大方。
但瞿扶瀾還是把事先準備好的被褥從箱子里拿出來鋪上,然后肚子就咕咕叫了。
瞿扶瀾以為是在客舍里吃的,結果裴霽安把她帶到了村里。
“那個扮演過沙僧的張逢生你可還記得?他家就住這邊,我們去他家里吃飯,比客舍里更干凈安全。”
瞿扶瀾就十分意外了,“可也沒提前打個招呼,這樣直接上門太過唐突了吧?”
“昨個就跟張逢生提了,還讓他找人幫做了一個浴桶。”
趕了大半天的路,晚上最需要泡澡放松,客舍里的浴桶不知道多少人用過,他是不會讓她用那種,必定是全新的才行。
所以他早打算帶自己出來,還計劃得這樣周到。
瞿扶瀾嘴角揚了揚,也沒說話。
“可咱們也不能空手上門呀?”
“怕什么,又不是不付銀子,聽說采茶旺季時,外面的客舍不夠,還有不少商戶住到農戶家里去,只要銀子給到位,農戶反而更高興,我想你不習慣住別人家里,所以才定了客舍。”
瞿扶瀾就不說了,可見他什么都攻略好了,她跟著就是了。
等到的時候張逢生的父母果然沒有驚訝,反而是一臉的歡迎,張逢生也在家,還有他的哥嫂,除此之外,瞿扶瀾居然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麗娘。
豆腐皮包子鋪的老板娘,麗娘,她居然在這里?
所以那個小二說的她回家嫁了人,是嫁給了……張逢生?
瞿扶瀾真是相當意外,雖然當日她看著就覺得不對勁,但到底覺得沒有可能,卻不想張逢生看起來木訥,像沙僧一樣不善言辭,結果這么快就把人追到手了?
“快屋里坐,屋里坐。”張母十分熱情地將他們迎進屋,又吩咐大媳婦把家里新鮮的茶拿出來泡,然后又讓麗娘去做飯。
“有勞了。”裴霽安笑著回應,牽著瞿扶瀾進了屋。
張逢生早已經把家里的桌子椅子都擦得干干凈凈的,請了主子夫人過去坐。
為了讓家里人好生招待不可怠慢,他有告訴家里人今日來的人是什么身份,同時也讓家里人保密不說出去。
張家人也不傻,知道什么話該說不該說,招待貴客小心翼翼還來不及,哪里敢到處亂說?更不用說兒子還在人家手底下辦差事,更是小心謹慎的伺候了。
不一會兒茶就上來了,大嫂還特地解釋。
“杯子也是新買的,還特地用開水煮過,公子夫人只管放心。”
“多謝。”瞿扶瀾朝她點頭,隨后吹茶喝了一口,果然是茶源地,味道還是很鮮的。
只是茶也分有上中下等,一兩茶葉從幾文到幾十文,往上二三兩的都有,更貴的就不用說了,那是權貴才能喝到的珍品,每年限量就那么多,但產地也不在這個地方。
裴霽安是什么好茶都喝過,但他也并不挑。
瞿扶瀾今日沒買到的東西,就要在這里吃到了,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等做好飯菜后,張家人竟一個不敢上桌,要站在一旁伺候,等他們吃完了再吃。
裴霽安卻不甚在意的讓他們都坐下,“只把我們當做客人就可,太見外了,明日我們怕是不好意思再來。”
張家人聞言,這才坐下。
但也只是男人們坐下,家里的女人都在廚房里沒出來。
瞿扶瀾到古代這么久也知道怎么回事,有些地方女人是不能上桌吃飯,就比如高門大戶里,做媳婦的要先伺候婆婆用飯,然后才能回去自己用飯,都是十分遭罪的事情。
瞿扶瀾如今為人媳婦,因為裴霽安從中作梗的緣故,她也不用遭受這些罪過,但也并不是人人都能如她一樣。
只是其他女人不上桌,這里就她一個女的了,更唐突了,裴霽安顯然也察覺了,于是又道,“都一起坐下用飯吧,人多熱鬧也挺好。”
貴客都這樣說了,張家人自然就把女人都叫出來吃飯了。
裴霽安第一筷子就是給瞿扶瀾加那個豆腐皮包子。
瞿扶瀾今日沒買到的東西,在這里吃到了,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雖然餐桌上的菜沒有裴府里豐盛,但也別小看農村里的家常菜,有時候是比城里飯館里的還好吃,所謂百家菜,就是這個道理了。
總之這頓飯,瞿扶瀾是吃得津津有味的。
吃過飯,二人就辭行了,裴霽安給留下了二十兩銀子。
張家人看到這么多銀子,眼睛都瞪大了,都不敢接,“這、這也太多了。”
裴霽安淡淡一笑,解釋道,“包含了我們往后幾日的伙食費。”
“那也太多了,我們的粗茶淡飯,哪里值得這么多錢?”
裴霽安只是拍了拍張父的肩膀,沒說話就就走了出去。
張逢生了解主子的性格,只讓父親收下了。
瞿扶瀾跟裴霽安是慢悠悠散步回客舍,畢竟剛吃飽,消消食。
等回到客舍,裴霽安就給她要了熱水,她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就躺床上去了,可能是白日里趕路有點累,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他上了床,抱住她,她才迷迷糊糊醒來,不過也只挪動了一下,在他懷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就繼續睡。
這可苦了裴霽安。
再君子的男人,美人在懷,也做不到坐懷不亂啊。
但他也不至于在這種寒酸的地方圓房,也太隨便了,所以難受也忍著。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控制。
因為不能控制,所以瞿扶瀾只覺得身后膈得慌,十分不舒服,她下意識動了動,想換一個更舒適的位置。
結果裴霽安整個人都僵住,手制住她,不讓她亂動。
瞿扶瀾被制住不舒服,不滿的繼續扭動,因為睡意聲音都軟糯糯的,“你干嘛呀~”
真是要命了。
裴霽安不得不起身,再去泡個冷水澡。
雖然是夏季,但山里的夜是涼爽的,突然離開的暖意,讓瞿扶瀾不得不睜開了眼睛,“你要去哪?”
“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你不是洗過澡了?”
她分明記得聞到了他身上的清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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