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認識蕭家的人,那個姑娘是誰?”
在去酒樓的路上,瞿扶瀾想起那個姑娘的眼神,問豆芽。
她之所以知道對方是出自蕭家,還是因為馬車標志緣故。
豆芽卻搖頭,“我不認識那個姑娘,但她身邊的丫鬟,就是當初咱們買早點時態度囂張的那個。”
這個答案并不能讓瞿扶瀾滿意,到酒樓后,她就讓十一去查一下剛剛撞她馬車的人是誰。
倘若是一般的追尾,在對方道歉賠償過后,她也不會無緣無故追查下去了。
實在是那姑娘的眼神,仿佛認識她一樣。
而她不認識對方,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按理說在蕭家里,除了蕭夫人和蕭小姐之外,其他人與原主接觸也不多,何況這么多年過去,不應該在看到她時就那樣震驚。
十一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查清楚了。
“是蕭家新來的一位表姑娘,姓紀名霓裳。”
瞿扶瀾當即就瞳孔縮了一下。
紀霓裳!
書中男主的表妹,最后蕭世子放棄原主要娶的的女人。
不是兩年后才出來的嗎,怎么現在就出現了?
果然有些劇情變了。
可是她出現就出現了,怎么一副認識她的模樣,還那樣震驚?
這邊瞿扶瀾沒想出正確答案來,另一邊,紀霓裳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表哥要找的人,居然就在裴家。
李寄柔在裴家做什么?
難不成她也是裴家的親戚?李家出事后,她投靠了裴家?
這個想法很快就被紀霓裳否認了。
倘若是這樣,表哥不應該不知道。
所以李寄柔不是裴家親戚,而她今日出行的派頭,比她還風光,難不成……她給裴家人做了妾?
那她出行的派頭,也就有了解釋。
只是紀霓裳又隱約覺得不對勁。
在沒弄清楚事情之前,紀霓裳不想聲張。
待她查清楚了再說。
*
瞿扶瀾去了酒樓看過之后,又去了書肆。
聽吳掌柜說起了最近遇到的怪事。
“福瑞書肆的張掌柜想收買我,讓我去那邊做事,還讓我工錢隨便開。”
瞿扶瀾好奇,“他怎么會突然想要收買你,他是怎么說的,你又是怎么回的?”
吳掌柜頓時義憤填膺的把事情經過都講了一遍,最后開口道,“我自然拒絕了,還把他臭罵了一頓,然而即便這樣,他也還對我好聲好氣的模樣,隔三差五就來找我套近乎,實在是奇怪。”
瞿扶瀾放下茶盞,確實挺奇怪的。
不過她大致也能猜得到,如今的萬卷書肆生意超過了福瑞書肆,張掌柜自然坐不住了。
只是把吳掌柜挖過去就有用了嗎?
除非西游記是他寫的,版權在他手上,那挖過去才有用。
只是這又不是吳掌柜寫的,這些人……
瞿扶瀾動作突然一頓,腦子靈光一閃。
她雖然說了西游記是吳大師寫的,書里署名也是這個名字,可是別人不知道他是誰啊,而且好巧不巧的吳掌柜也姓吳,又會寫書,如今又在賣西游記,會不會這些人誤會了?
瞿扶瀾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吳掌柜,吳掌柜正喝茶呢,直接一口茶噴了出來。
然后急忙起身朝天邊拜了幾拜,給吳大師賠罪。
有骨氣的讀書人有自己的傲氣,是不屑于竊取別人的東西,何況還是這種大師級別,雖然是別人誤會,但吳掌柜還是覺得有種冒犯大師的感覺,十分慚愧。
“是否應該立刻申明一下,此書非我所作?”吳掌柜十分惶恐。
瞿扶瀾道,“不用刻意解釋,這些人心術不正,你說再多人家也不聽,還以為你是在找借口推脫呢。”
可見是急功近利的人,容易被迷了眼。
反正官府報備,也不怕別人冒充,誤會,就由著他們誤會吧。
吳掌柜嘆氣,怎么就鬧出這么個滑天下之大稽的誤會來?簡直折他的壽。
瞿扶瀾回到裴府時,被老太太叫了過去,說有事找她幫忙。
事情是這樣的,裴府的姑娘們每日學習,都是由一個女夫子所教。
而如今程姑娘來了,自然也要加入一起學習。
然后問題就出現在這里了,這個女夫子性情過于清高傲氣,不肯輕易多收學生,除非過了她難關。
她的難關也不是其他,居然是下棋。
程姑娘過不了她的棋局,故而她不收,除非有人能破了那個棋局才行。
原本老太太一句話的事情,但是老太太因為不喜歡這個女夫子,又擔心以身份壓人,去強迫她收學生,影響不好。
聽說扶瀾會下棋,就想讓她去試試,若是能過最好,不能過,大不了再請一個夫子,日后就不用那個女夫子了。
瞿扶瀾在裴府住了這么久,自然不是第一次知道老太太不喜歡那個女夫子,只是她一直不知其中的緣故罷了。
海夏消息雖然靈通,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何況當初她也不與女夫子有瓜葛,也無心究根問底。
如今她既然要去會會這個人,自然得知根知底為好。
好在花好姐姐把她當自己人,什么都與她說了。
這女夫子如今已經三十七八歲年紀了。
女夫子的父親曾是裴世子父親的恩師,后來女夫子家道中落,她選擇拋卻塵世,成了一個帶發修行的居士,侯爺憐憫她孤苦,生計艱難,就讓他到裴府做了夫子。
這就是老太太不喜歡她,卻又能容忍她存在的原因。
她本就才華橫溢,自然擔得起夫子二字。
只是她為人過于清高,說教裴家姑娘,就只教裴家姑娘,不是裴家姑娘她是不教的。
就是方愿,當初也是侯爺發了話讓她教,她才勉強教的。
如今來了一個程姑娘,她斷不放在眼里。
這才造成了如今局面。
瞿扶瀾到了學堂,見到了女夫子,果然青燈古佛久了,身上不染凡塵氣息太重,且她又面容嚴肅,實在是像一位嚴厲的老師。
瞿扶瀾先給對方行了禮,“夫子。”
女夫子只淡淡點個頭,算回應了。
方愿看到瞿扶瀾過來,只皺緊了眉頭,這次可不是她對瞿扶瀾有偏見了,實在是,怎么能是她來?
夫子棋藝高超,她們這些人的棋藝都是夫子教的,她們都破不了夫子的局,這個瞿扶瀾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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