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極品相師 > 第132章 失而復得好歡喜 預測精準真神奇
  暮色漸起,山谷蒼茫。

  抬眼望去,只看見重重疊疊的遠山次第向天邊延伸過去,近處清晰可辨,遠方漸漸模糊起來,消失在遙遠的天邊深處。山與山之間,是一層濃而厚的云霧,只見山頭,不見山腳。

  禪鐘響起,悠悠長長。僧人們畢恭畢敬,盤腿而坐,做起晚課來。

  晚課包括佛說阿彌陀經、八十八佛大懺悔文、蒙山施食儀、贊佛偈、念佛繞佛、凈土文、普賢警眾偈、三皈依、大悲咒、伽藍贊等等。其中,蒙山施食儀式是寺院每天都要給其他道,如天道、畜生道、鬼道眾生布施食物的一套流程。

  周歸一遂仰面躺于菩提樹下,雙手平伸,雙腿大開,恰似一個“大”字;又叫林則易搬了一塊園園的石頭,放置于自己的左肩之上,仿佛一筆大大的點劃。

  林則易不解其意,聽其安排,不敢言語。

  酉時三刻,一老僧于寶殿緩步而出,至于菩提樹下。

  老僧慈眉善目,語氣舒緩,說:“山路崎嶇,高下不平;二位施主莫若早些返程,以免生出意外。阿彌佗佛!”

  林則易畢竟是大學教授,心中自有詩書滿腹,回復道:“心有所牽,未曾釋懷;特來寶寺,尋吾寶物!不知高僧,是否聞之?”

  老僧一聽,略略看了地上仰面朝天的周歸一,說:“兩手成橫劃,雙腿當撇捺;圓石左肩上,是犬不是大!善哉善哉,施主們尋愛犬來了?”

  周歸一翻身坐起,恭恭敬敬地答道:“大師高妙。吾師之犬可就在寺中?”

  老僧微微一笑,說:“有緣總是緣,緣盡也是緣;緣生則續緣,緣來因緣生!阿彌佗佛,貧僧去去就來。”

  不一會,隨著一聲犬吠,一條狗從寶殿后,箭一般沖了過來,一聲狂叫,差點將林則易撲倒在地。

  這狗正是費羅舍費。

  它一會兒用舌頭舔林則易的臉頰,一會兒用鼻子嗅聞著林則易的衣衫……然后,安安靜靜地趴在林則易的身邊,仿佛走失歸來的孩子,依在父親的身邊。

  林則易欣喜若狂,淚流滿臉,不停地說:“費羅舍費,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老僧踱步過來,又合掌施禮,說:“我佛慈悲。貧僧下山化緣,見此犬被一莽漢麻翻后,欲運回鄉間,私下屠宰,售于菜市場,換些銀兩。吾見其雖中麻藥,沉睡不醒,卻淚水涌流,不勝凄楚,遂將錢買下,帶回寺中。此犬感念救命之恩,于貧僧百般依順。不料,近日似預感主人來了,其煩躁不安,食欲不振……今日果然如此,實乃通達人性,天意如此也!”

  林則易再三言謝,掏出錢來,說:“來時匆忙,不成敬意;改日重謝,大師莫可見怪!”

  老僧搖頭拒絕,說:“物還原主,犬歸故人。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阿彌佗佛!”言畢,轉身離去,隱于寶殿之中。

  此時,“費羅舍費”又用嘴巴去扯林則易的褲管,意欲離開鴻雁寺。

  周歸一心中石頭落地,心情大好,遂與林則易離寺而歸。

  一時間,松也肅穆,石也黯淡,影也婆娑。

  微風輕輕拂過松林,如隱隱的濤聲。秋蟲呢喃,不知名的鳥兒,偶爾在林間高聲說著什么,潮濕的夜幕,就像墨汁一樣濃了起來……

  愛犬失而復得,林則易對周歸一更是刮目相看;又幾經演繹,周歸一尋犬一事,變得神乎其神了。

  王公社雖然拆字有能,卻是小技小術,不為眾人所崇。

  倒是周歸一名聲大振,風頭無兩,漸有明星之勢。

  這天傍晚,王公社急急來找周歸一,說:“毛老師的一串鑰匙掉了。明明裝在手提包里,卻千翻萬找尋不見。”

  周歸一自然知道王公社想請自己幫忙找尋,但見王公社不開口明說,便反問道:“又不是我們寢室的鑰匙掉了,與你有什么關系,又于我有什么影響?”

  王公社不好意思起來,說:“毛老師著急啊,你我應該幫幫忙啊。一日為師,終身為母。”

  周歸一笑了起來,說:“不對吧?!一日為師,終生為妻。”

  王公社也不惱,說:“隨你怎么說吧!不過,你得出手相幫啊。”

  “毛兒蓋”雖然已調到大周文聯去了,但依然住在農學院。王公社與“毛兒蓋”關系日益親密,好像一對熱戀的情侶。但是,這些都不是周歸一關心的事情,也不影響與王公社的友情。

  兩人趕到“毛兒蓋”的樓下,只見“毛兒蓋”一臉焦色、一臉無奈,不知所措站在那里,東張西望。

  周歸一打了聲招呼,就將三枚銅錢放于“毛兒蓋”手中,請其雙手緊扣,思其所測之事,讓所測信息融貫于銅錢之中;然后,請合掌搖晃后放入一個小小的卦盤中……一連擲了六次,周歸一便推算起來。

  這是六爻預測,相傳起源于西周初年,是周朝王室成員人人必須掌握的技能,以處理動態信息為主,具有其他預測術無法替代的功能。但是,人有萬事,事有萬狀,一卦中很難把所有信息都包含在內,只有最關心的或最強的信息才容易表現出來,所以六爻信息有著很強的定向性,在這個原則下,又有強弱、遠近、急緩之不同。

  片刻,周歸一心中暗自默想,甲己五里地,乙庚千里鄉,丙辛整十里,丁壬三里藏,戊癸團團轉,此是失物方。今日乃甲日,鑰匙可能找回也!

  于是,周歸一收拾好銅錢及卦盤,對“毛兒蓋”說:“老師,您今日是否一直坐在辦公室?”

  “毛兒蓋”想了想,說:“上午一直在辦公室里,下午也沒有出門啊!怎么哪?”

  周歸一搖了搖頭,說:“老師,您再想一想,是否離開過辦公室?”

  “毛兒蓋”又想了想,說:“我想起來了,下午上班時,路過一個書報攤,恰好遇到了一個作者,聊了幾句,就直接到了辦公室。”

  周歸一笑了,說:“鑰匙就丟在書攤了。”

  “毛兒蓋”驚愕不已,說:“不會啊!”

  周歸一肯定地說:“您的手提包底子被小偷劃開了,不信您看看。”

  果然,“毛兒蓋”手提包的底部,有一道新鮮的小刀口子,大一點的物品,如書、手帕之類的,不會漏出去,但是像鑰匙、口紅、錢幣之類的,就會掉出來。

  王公社吃驚不已,說:“如此神奇,真叫人無法相信。”說完,就立馬騎上“毛兒蓋”的自行車,帶上“毛兒蓋”,飛也似地去了。

  約莫半個時辰后,王公社便一路小跑地回到寢室,不等周歸一反應過來,就直呼“格老子的,神人也”,把寢室里的幾個室友嚇了一大跳。

  周歸一知道鑰匙已經找到,見王公社大呼小叫,連忙說:“小事一樁。碰巧而已。”

  王公社豈能相信,便繪聲繪色地給幾個室友又講了一番,意猶未盡地說:“歸一啊,你還讀什么書啊,還管什么畜生的事啊;就你這本事,比那些端著鐵飯碗的強上百倍;這是金飯碗啊!”說完,又悄悄地對周歸一說,“我們出去宵個夜,怎么樣?”

  周歸一自從為官嫂祈福延壽后,身體狀況還在恢復之中,巴不得早些上床休息,說:“以后時間多的是,何必今天呢?”

  王公社不甘心,又小聲地說:“要不,我們到操場上走走?”

  周歸一見狀,也不好再推辭,說:“好吧。不過,不能太晚了。”

  操場上,猶有三兩人影在晃動,多是談情說愛之類。

  王公社摸出煙,遞給周歸一一支,點上,然后自己也抽上了,說:“暑假期間,我參加了大周山筆會,深深感到自己的不自覺學識水平不及她一半,心里好生慚愧。”

  周歸一知道王公社是一個功利心極強的人,并非真的覺得自己配不上“毛兒蓋”,極有可能是有了新想法,便說道:“莫不是放不下小艾?”

  果然如此。自從參加了“大周筆會”后,王公社才知道文聯是個清水部門,無權無勢,整天與那些文人墨客打交道,酸不拉嘰的,適合于養老;“毛兒蓋”不可能對王公社的畢業分配之類的事情,發揮多大的作用,比她在學院當輔導員的話語權還差。

  小艾的父母都在鐵路系統工作,其父親新近提拔為大周車務段段長;如果,王公社與小艾談朋友,王公社畢業后就可以到鐵路系統工作。鐵路系統屬于國營單位,工資待遇遠遠高于地方,更主要的是鐵路系統的大學生少之又少,王公社以后的發展前途不可限量;因此,王公社萌生了退意,又拿不定主意,主要是擔心小艾家萬一不同意怎么辦?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王公社笑了,說:“也不全是。我主要是覺得大周這地方畢竟是內陸城市,發展不快。再說,她畢竟是我的老師,年紀比我還大,怕外人說些閑話。”

  周歸一不置可否,說:“這事,我真的不好給你拿主意。不過,我倒可以試試,預測一下你的感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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