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三年她和江心柔一次面都沒有見過,不知道是她刻意避開,還是那狗東西……保護的太好了,怕她受委屈!

而現在,要離婚了,居然撞上了。

江心柔也挺詫異的,商滿月怎么會在這里?

可轉念一想,她就明白了,無非就是知道自己得不到璟博的心,就想要端著霍太太的正宮身份來逼她退出。

居然跟蹤她跟蹤到這兒了,真不要臉!

商滿月還沒開口,江心柔踩著高跟鞋上前,居高臨下俯視她,毫不客氣地開口,“商滿月,滾出去,這是我訂的包間,我要招待一位很重要的客人,沒功夫搭理你,耽誤了你可賠不起我的損失。”

商滿月收回了要遞名片的動作,她饒有興味地挑了下眉,懶洋洋地問,“你要見的人是記者吧?準備聊什么?聊你怎么知三當三,臭不要臉地上趕著破壞別人的婚姻?”

她的口吻很平靜,就像只是在討論今天天氣如何,可譏諷意味拉滿了。

江心柔顯然沒想到她出口成臟,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商滿月,誰是第三者你心里沒數么?都死纏爛打了三年,你不會還在做夢,妄想璟博會喜歡你吧?”

江心柔嫵媚地撥了下頭發,眸底滿是勝利的光芒,指點道:“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商滿月,為了你自己和你家族的臉面,還是好聚好散吧。”

此時,蘇婉寧警惕地關緊包間的門,又故意端來了兩杯咖啡,分別放在她們面前。

江心柔輕蹙了下眉,斜了她一眼,嗔怪道:“我現在喝不了咖啡,你又忘了。”

“啊對,我這腦子,都忙忘了。”蘇婉寧當即將咖啡拿起來,“我給你換溫水。”

這一唱一和什么意思,商滿月哪能看不明白。

無非就是強調她已經有了霍璟博的孩子,她若還要點臉就識趣騰位置,免得月份大了,到時候誰都知道她才是下不了蛋的母雞。

她三年無子,霍璟博也擺明了態度不會和她生,江心柔卻懷上了,到時候霍家眾人自會偏向她和孩子。

豈料,商滿月不怒反笑。

她修長白皙的手指把玩著一只鋼筆,上下掃視著江心柔,淡淡道:“不管霍璟博喜不喜歡我,我現在都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而你……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兒,我不與你計較你就該偷著笑了,還有臉舞到我這個正主面前。”

“你是覺得當小三是件很光宗耀祖的事?也不怕九泉之下你的老祖宗們被你這個孝順女氣得詐尸。”

眾所周知,商滿月性子溫順,甚至可以說是怯弱,這三年即便她總是跟在霍璟博身邊,也毫無存在感,話都說不出幾句,更別提如此牙尖嘴利。

一時間,江心柔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一陣青一陣白的。

她眾星拱月慣了,自是聽不得這樣的話,她瞪著她,語氣里是極致的嘲諷,“商滿月,你果然一直在裝得溫柔大度,提離婚也是在以退為進,你以為這樣,就能繼續賴著璟博?”

她搖了搖頭,“真可憐呢,不過無論你怎么做,都得不到璟博的心,只會讓他越來越惡心你。”

商滿月臉上笑容不變,“那還真不勞你費心,不管霍璟博的心在誰身上,我一日不和他離,你一日就見不得光,偏偏我這個人就是吃激將法,你越激我,我就越想和霍璟博恩恩愛愛到永久,讓你和你的……私生子都上不了桌吃飯。”

似是完全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江心柔腦袋都嗡嗡的,與蘇婉寧面面相覷。

這女人到底是什么構造?

江心柔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蘇婉寧急忙安撫:“心柔,M記者很快就要到了,拿下專訪要緊。”

是啊,拿下W社的專訪,她的社會地位更上一層樓,也更能匹配霍璟博。

至于這個商滿月,也就剩下這點嘴上功夫,不值一提!

思及此,江心柔冷笑一聲,“叫保安!”

蘇婉寧出去喊保安。

商滿月卻半點不慌,她還是從從容容地坐著,甚至還端起茶杯,悠閑地品著茶。

江心柔見狀,剛才壓下去的火氣又蹭蹭蹭燃燒起來,她忽地一笑,倨傲地道:“商滿月,你可知道我要見的人是誰?是W社赫赫有名的首席記者M,她出國進修,沉寂了三年,這次一回歸就是為我做專訪,她的新聞每一條都是大熱門。”

“你本來就不配和我相提并論,等我上了W社的專訪,你和我更是云泥之別,也是,像你這種沒有事業,只會依附男人,吸男人血的廢物,和你談事業,你也聽不懂,難怪璟博看不上你。”

商滿月似笑非笑,“哦,那你好棒棒哦。”

無論說什么,都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江心柔臉色越發難看。

此時,蘇婉寧帶著保安回來了,示意道:“把她丟出去!”

牛高馬大的保安朝著商滿月步步逼近,在他們要動手前,商滿月才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烏黑的眸子看向已經拿起粉餅要補妝的江心柔。

她紅唇輕啟,一字一字緩緩吐出,“忘了自我介紹,我是W社的記者M,負責這次專訪的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