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楚云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時宴知氣息很重,啞聲道:“有事?”
他的手來到喻歲腰間,捏了下,下一秒,變調的哼吟從喻歲嘴里溢出,隔著聽筒,傳入楚云耳朵。
楚云頓了下,眸子微微瞇起,聽著陌生的女音,“舅舅你在做什么?”
時宴知呼吸微喘:“做什么你聽不出來?”
“沒事掛了。”說著,也不給楚云繼續說話的機會,徑直掛斷電話。
收起手機,扣住她亂摸的手,時宴知眼中皆是隱忍,瞳仁黑如墨,咬著后牙槽,“你想折磨死我?!”
喻歲哪知道他折不折磨,她只知道,自己快被折磨死。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楚云面色沉沉,他轉頭又撥了個號碼:“把人找出來!”
喻歲被拉去洗胃,好在就是普通的春藥,洗完就沒事。
許帆接了個電話,走了過來:“老板,楚云已經坐車過來了。”
時宴知抽著煙,喉結上下滾動,顯然在用尼古丁壓制體內不能發泄的躁動。
聞言,時宴知眼里浮現一抹冷嘲。
許帆又說了句:“喻小姐現在沒事了。”
他這是在提醒時宴知,他們可以先離開。
時宴知丟了煙頭,轉身進了病房:“你先去外面等著。”
病房外,許帆站在門口,看了眼腕表,時間過去十分鐘,藍牙耳機里傳來保鏢的實時情況,再過一分后,里面還是沒動靜,許帆敲了敲病房的門:“老板,人已經下車了。”
許帆在門外急得不行,這‘偷情’玩的,他受不了啊!
抬手想要繼續敲門,咔噠一聲,病房門開了,時宴知沉臉睨著他,許帆硬著頭皮道:“楚云進醫院了。”
不是他想催,主要是情況不允許啊。
電梯口,他們邁步進入電梯。與此同時,隔壁的電梯也開了,楚云從里面出來,大步朝喻歲病房走去,余光撇著只剩一條縫的電梯,隔著門縫,他對上半只漆黑的眼,看著眼熟。
楚云在看電梯里的人,電梯里的時宴知同樣也在看他。
時宴知看著他架著兩只胳膊過來,視線從他打著石膏的胳膊往下,不由落在他完好的兩條腿上,眸色幽深。
楚云還沒細看,電梯門徹底合上了,收回視線,踱步離開。
電梯里的兩人,當事人氣定神閑,反而是許帆這個局外人大氣不敢出。
看到楚云投來的視線,他還以為要被抓個現行,真是有驚無險。
楚云進了病房,看著床上躺著的人,上下打量一回,問著值班護士,“誰送她來的醫院?”
“我送的。”護士還沒回話,門外響起陌生男人的聲音。
楚云聞聲看去,陌生男人道:“她是你女朋友?”
楚云睨著男人身上的衣服,和照片里一樣,身高也相似,他點頭:“是。”
男人接著道:“那你趕緊把你女朋友的醫藥費還我。”
見男人這幅神態,楚云安了下心,把醫藥費還給男人。
出了病房,男人就給許帆打電話,說了句事成。
很快,病房里便只剩下楚云和喻歲,來到床邊,他目光落在她脖間創可貼上,盯了十秒有余,他還是僵著手,撕開創可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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