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知手拿開,掌心還有淡淡的緋色,不用看,他都知道,流血了。
喻歲氣紅了臉:“你是狗嗎?”
見面就咬!
盯著她脖間印記,時宴知忽略掉自己脖上的火辣,眼底露出滿意之色:“好了。”
不用想,她脖子好不容易消退的牙印,又恢復了!
喻歲氣道:“你有病就去治!”
別一天到晚,跑她這里瘋!
時宴知說:“你要出門?”
喻歲不理他。
“又去看楚云那個殘廢?”時宴知蹙著眉心,“不過就是打斷了胳膊,又不是癱瘓,用得著你去當保姆?”
聞聲,喻歲眼帶深意,問:“你怎么知道他胳膊是被人打斷的?”
時宴知不以為然道:“想知道他的事,很難嗎?”
喻歲卻繼續追問:“他受傷,是你做的嗎?”
時宴知不答反問:“我為什么要打他?”
對啊,他沒理由,喻歲也想不到他這樣做的理由,但她卻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能是他的態度。
喻歲伸手一把推開壓著自己的時宴知,沒好氣道:“離我遠點!”
丟下這話,喻歲轉身進了臥室,反手關上門。
浴室,鏡子前,喻歲看著鏡中的那抹牙印,她后牙槽都恨不得咬爛,瘋狗!
她從醫藥箱里拿出創可貼,重新貼上,這次咬的范圍比上次大,一個還遮不住,兩個才勉強蓋住。
等喻歲從房間出來,時宴知已經走了。
她看了眼臥室小陽臺,眸子微瞇,回頭,她要把家里的陽臺都封了!還有物業那里,她也要去說說,他們的安保能力都是在喂狗?!
喻歲開車去醫院,路上,她買了些水果。停穩車,邁步朝住院部走。
三岔路口,喻歲突然頓步,她眸子瞇起,眼神凌厲,睨著另一條路上的某人,她看見帶著口罩的林漫如,林漫如眼眶微微泛紅,匆匆離開住院部。
看著眼前的住院部,喻歲面露思忖,她怎么會出現在著?來看誰?
收回視線,喻歲踱步離開。她走,林漫如卻停下,后者回頭看向喻歲方向,眼中閃過暗色。
病房里只有楚云一人,喻歲問:“今天怎么樣?”
楚云溫聲:“挺好的,你每天往醫院跑,會不會太累了?”
喻歲說:“沒事。”
她走到病床邊,將水果放在床頭柜上,剛要坐下,鼻息忽然涌入一抹香味,是女士香水味,味道很淡,但顯然也是剛剛留下的。
楚云見她神情微恙,詢問:“怎么了?”
喻歲抬眸,盯著他,問:“你這里剛剛有女人來過?”
話落,楚云眼底極快的閃過一抹驚慌,快的沒人能發覺,他面色坦然,微笑道:“歲歲你什么時候學會算卦了,連安薇來過,你都能猜到。”
安薇是楚云的秘書。
喻歲落座,隨意道:“我剛剛在樓下遇見林漫如。”
楚云眼中慌意被壓下,面上卻是一副對林漫如不喜的模樣,“她來醫院做什么?”
喻歲看著他道:“我還以為她是來看你的。”
楚云厭惡道:“她看我做什么,是想再被我打一頓?這女人,你以后離她遠些,免得臟了你的眼。“
見他著實對林漫如一副嫌惡的樣子,喻歲壓下心中多慮。
“你吃什么水果?我給你削。”喻歲轉移話題。
楚云說:“都可以。”
她給他削了梨,又洗了些草莓,葡萄,按了升降開關,把床頭升起,扶著他的肩,喻歲拿了個枕頭塞在他后背。
楚云被她圈著,他的視線正好落在她貼著創可貼的地方,眸子一頓,看著創可貼里溢出的紅印,有些艷,他眸色微暗。
他的視線一直沒從創可貼處移開,喻歲拿著水果叉,插了塊梨送到他嘴邊,楚云張嘴接下。
咬了幾下,楚云隨意的問道:“歲歲,我怎么看你脖子上的印記好像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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