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先生,經過這次的刺激之后,白小姐或許能夠擺脫之前給自己營造出來的幻覺。”
只是白羽這個時候徹底清醒,對于顧煜揚來說是好是壞,就不一定了。
樓司城沒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余光不經意間一撇,一個身影從走廊盡頭一晃而過。
樓司城眉頭緊蹙,下意識快步上前,當他來到轉角處的時候,電梯已經下行。
病房里。
白羽緩緩睜開眼睛,眉頭微蹙,打量了一下周圍,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處境。
余光也看到了坐在身邊的人,只是她仍舊沉默著,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半晌顧煜揚才向前探了探身,“就打算再也不跟我說話了?”
很明顯,白羽已經想起了一切,不再將自己拘泥于幻境中。
否則白羽一醒過來,應該第一時間尋找他的身影。
“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白羽開口,聲音中透著冷意,不自覺的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顧煜揚被氣消了,猛地起身,雙手撐在白羽的耳邊,俯身看著眼前的人。
小女人雖然臉色蒼白,可是那雙明亮的雙眸里充滿了恨意,好像他是個罪大惡極的人,這眼睛的主人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好歹也同船共枕了好幾個月,你現在這翻臉不認人的態度是不是有點不識好歹啊?”
他都還沒先生氣,卻被這個小丫頭給先發制人了。
“我沒求你收留我,你為什么照顧我,你自己心理清楚!”
白羽不甘示弱的瞪著眼前的人。
“沒求我?是誰抓著我不放?是誰賴在我家不走?我不照顧你,難道要任由你那個唯利是圖的父親將你丟在醫院里不管嗎?”
顧煜揚下意識看了一眼白羽手腕上的疤痕。
他一直覺得白羽上次割腕自殺,自己付有一定的責任,所以才會再后來又出現在了白羽的面前。
“那又怎么樣?你以為我活在你的身邊能有多快樂?”白羽現在只覺得生不如死。
剛才跳進水里的那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此生摯愛,她只想要跟著對方一起離開。
這個世界太可怕了,讓人不寒而栗,她只想要盡快離開。
“不快樂?行!你跟我來看!”
顧煜揚二話不說,直接強行將人從病床上拉了起來,任由白羽跌跌撞撞跟在自己的身后。
“你放開我!”白羽用力掙扎著,想要擺脫眼前的男人。
她無法接受自己和這個男人共同生活了幾個月,雖然她們之間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關系,可于她而言,也算是對摯愛的一種背叛。
所以每次一想到顧煜揚,她就會覺得難以呼吸。
“顧煜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白羽用力掙扎而不得,“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是個麻煩嗎?那我這個麻煩現在主動離開你了還不行嗎?”
白羽還記得顧煜揚一直期待著她能夠獨立,那就是想要就盡快甩掉她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