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語氣堅定，她的確沒想過要讓這忽然的變故改變她和柔柔的生活，至少不該這么早。
她還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
“沒有？可你還是出現了，你覺得我會讓我的女兒流落在外嗎？她是顧家的孩子，是我的女兒，就應該在顧家長大。”
顧煜凌態度霸道。
柳夏眉頭緊蹙，沒有去接受顧煜凌的霸道。
“就算按照法律規定，柔柔現在還小，三歲之內撫養權都會默認歸母親，我不會阻止你來看望柔柔，但是現在柔柔還太小了，只能留在我的身邊。”
柳夏沒有態度堅決的反駁顧煜凌，她的每一句話都在為柔柔著想。
從柔柔出生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將自己的所有心思都用在了柔柔的身上，生怕柔柔生病，生怕柔柔出現一點意外。
顧煜凌啞口無言，根本沒有話可以反駁對方。
很顯然，柳夏雖然沒有刻意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可是明顯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該如何應對他，該如何將柔柔留在身邊，柳夏都想的很清楚。
果然，柳夏這個人，所走的每一步都是算計好的。
“呵！”顧煜凌忽然笑了，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柳夏的臉上。
那帶著輕蔑的氣音，讓柳夏瞬間紅了耳朵。
當初是她用那樣慘烈的方式，斷掉了她和顧煜凌之間的可能，卻在背后偷偷給顧煜凌生了個孩子。
這在任何人看來，都只能說明她在處心積慮利用這個孩子做點什么。
“顧煜凌，我知道我說這些話你或許不會相信，但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讓你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利用柔柔，我也不會讓她參與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我希望她能夠健康快樂的長大。”
這是她作為一個母親最簡單的期待。
“她叫我爸爸，是你教的嗎？”顧煜凌忽然開口，讓柳夏有點措手不及。
柳夏的慌張寫在眼睛里。
她原本也在驚訝于柔柔對顧煜凌的親近，這句爸爸更讓她猝不及防。
柳夏搖頭。
她從未在柔柔的面前提到過顧煜凌的存在，也從未教過柔柔“爸爸”這樣的詞匯。
或許是家里阿姨教的也說不一定。
“你不教她，她就認得我？還知道叫我爸爸？”顧煜凌冷笑著。
“柳夏，你是不是真把我當傻子糊弄？這一次你想要什么？我的命？還是顧家的什么東西？你不妨坦誠一點，至少你以前是坦誠的。”
當初柳夏接近他，目的明確，是他想當然，以為自己的行為可以感化柳夏，最后得到了教訓，他也沒有怨恨過任何人，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我沒有！”柳夏變了臉色，也不自覺的提高了音調。
“沒有嗎？柔柔今天出現的如此恰到好處，你敢說是個意外？開口只認得我，叫我爸爸，不是你教的嗎？柳夏，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我是她的爸爸？”
顧煜凌的每一個問題都讓柳夏啞口無言。
的確，這個問題她藏了這么多年，就根本沒想讓誰知道。
她不想讓柔柔的存在變成別人眼里的陰謀。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也沒什么好解釋的，我只是柔柔的母親，生下她，我從來沒有后悔過，你們顧家的東西，我不稀罕，柔柔也不會想要，你大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