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寧的主動讓裴昭熱血沸騰,他以為自己幾天沒回來,奚寧想他了。

  心里一高興,動作就更加賣力。

  干柴烈火,兩人酣暢一夜,早上醒來時裴昭神清氣爽,只覺得還能繼續再熬幾天。

  “給姑娘燒熱水,等她醒來伺候她梳洗。”

  裴昭出了房門,吩咐外面的忍冬道。

  他的聲音溫柔,眼中也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意。

  忍冬看了眼內室睡得正熟的女人,咬牙鼓起膽子跟裴昭告狀。

  “三爺,我家姑娘昨日被人欺負了......”

  她將火鍋店的事完完整整告訴裴昭,還特別說了奚寧有多可憐,報官府衙都不管,還警告她們別再繼續查。

  裴昭臉黑得滴墨,心頭的火亂竄。

  他既氣那些人敢欺負他的女人,又氣奚寧受了委屈卻不說。

  奚寧問她,她在他心里算什么,那他呢?

  在她心里,自己就只是貪戀美色的禽獸嗎。

  裴昭壓抑著心頭的暴戾,很想將房內的女人叫醒,可是想到昨夜的折騰,他閉了閉眼。

  “我知道了,照顧好你家姑娘,其他的事有我。”

  他再氣也不會放過那些欺負奚寧的人。

  從外院出來,裴昭就吩咐長林去查。

  等他在東宮忙完,長林已經查清楚。

  宮門外亮著燈,映出裴昭臉上的疲憊,長林看著他,只覺得心疼,接下來的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三爺......”

  “誰干的?”裴昭上了馬車,閉眼小憩,開口問他。

  長林咽了咽唾沫,“是郡主。”

  “嘭!”

  馬車里突然一陣聲響,長林連忙將車停下。

  裴昭頭磕在車壁上,額頭都紅腫了。

  “三爺,您別急,郡主只是想砸火鍋店,沒想傷害奚姑娘。”

  長林慌忙勸著,然而裴昭眼中的冷意能將人凍僵,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三爺,仿佛失去了人氣一樣。

  “三爺......”

  長林害怕,輕聲喚他。

  裴昭指尖顫了顫,僵硬的開口,“回府。”

  安陽郡主現在確實沒有傷害奚寧,可以后呢,裴昭不敢賭。

  怪不得昨夜奚寧沒跟他說,說什么呢,說他娘想要他心愛人的命。

  裴昭嘴角勾起冷嘲的笑,怪不得昨夜奚寧那樣熱情,不過是可憐他罷了。

  外面是攤販的叫賣聲,還有急著回家用飯的行人,充滿了人間煙火氣。

  可裴昭的心里只有蝕骨的冷。

  國公府。

  安陽郡主剛用完晚膳,還沒睡下,聽到門房說裴昭過來了,連忙讓他進來。

  “哼!終于想起你老娘來了,在外面幾日不回來,我還以為你把家忘了呢。”

  安陽郡主心里有怨氣,幾個兒子她最疼愛裴昭,也屬這個幺兒最不聽話。

  “娘,您要怎么樣才會放過阿寧,她只是個弱女子,留在京城也是因為我逼著她。”

  裴昭眼底猩紅,緊緊盯著坐上的女人。

  明明安陽郡主答應過讓他娶奚寧,可轉頭就派人砸了奚寧的店。

  如果不是忍冬告訴他,他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就這樣任由奚寧被他娘欺負。

  “那個女人告訴你的?”

  安陽郡主冷眼,她就知道那外室不安分,若她乖乖離開,自己又何必威脅她,還惹得他們母子兩人離心。

  安陽郡主心里更厭惡奚寧了。

  “不是她,”裴昭咽下口中的苦意,“娘,阿寧很好,若您見了她,一定會喜歡。”

  “不會!我永遠不會喜歡一個青樓妓子,她想進府,除非我死!”

  安陽郡主胸口劇烈起伏,她的兒媳必須是名門貴女,奚寧的身份上不了臺面,她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女人嫁給裴昭。

  安陽郡主發了狠,“你能護住她一時,護不住她一世,只要你老老實實娶妻,我不會為難她。”

  裴昭眼底皆是冷意,“那娘就看看我能不能護得住,不讓她進府,那兒子就跟她在府外住。”

  說完,他轉身就走,安陽郡主捂住胸口,氣得眼前發黑。

  “這個逆子!他這是要氣死我!”

  為了一個女人,他家都不回,娘都不要,那個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將他迷成這樣。

  安陽郡主心中恨意漸濃,裴昭越是看重奚寧,她越是不能讓這個女人留下。

  外院。

  從那天過后,裴昭好幾日都沒回來,奚寧恍惚了幾天,還是忍不住打起精神。

  裴昭沒回來,怕是不知道怎么面對她。

  安陽郡主畢竟是他的母親,他再怎么喜歡自己,也不會怪罪他娘。

  婆媳關系在哪都是難題,幸好自己從未打算嫁給裴昭,不然這條小命恐怕都要沒了。

  火鍋店經過幾日整頓,重新開業。

  那幾個受傷的客人也已經痊愈的差不多,大家都知道是有人故意來找茬,并沒人遷怒奚寧。

  火鍋店一開業,生意還是爆火。

  沈寄帶著幾個同僚過來給奚寧捧場,見鋪子里只她一個,還探頭四處瞧了瞧。

  “三哥呢,怎么沒跟嫂子一塊?”

  他叫嫂子叫習慣了,完全沒發現自己這稱呼一出,幾個同僚看奚寧的眼神都變了。

  他們都知道奚寧是裴昭的外室,在太子那邊也有姓名,可沈寄公然叫她嫂子,難道裴昭要娶她?

  眾人都覺得難以置信,一個外室再受寵也不過是納進府里做個小妾,哪里能當正妻呢。

  只是心里再震驚,他們也不會說出口,找到位子火鍋西瓜吃得歡快。

  此時火鍋店對面的街角,裴昭和徐清容對坐在車里。

  徐清容手中捏著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抬頭看裴昭時眼神盡是鄙夷。

  “沒想到堂堂裴家三郎連個女人都護不住,也不知這名聲是怎么傳出來的,京城的人怕是眼都瞎了。”

  裴昭手攥緊茶杯,力氣大的似要將茶杯捏碎。

  他的眼中布滿血絲,眼下盡是青黑。

  這幾日沒睡過一個整覺,閉上眼就是奚寧慘死在他懷中的景象。

  裴昭怕,怕奚寧有閃失。

  徐清容說有辦法幫他,就算其中有詐,他還是忍不住出來了。

  “徐小姐說的辦法是?”

  徐清容抬頭,睨了他一眼,“跟我定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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