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九章:男人嘛
剛才還笑出聲的洪河臉色蒼白,與賽張飛二人手忙腳亂爬到坑里,將一身焦黑的游吹云救起來,而游龍劍早已經變回了原型,也失去了些許靈性,仿若病懨懨的躺在那里。
“臥槽,臉都劈糊辣?”
洪河將游吹云臉上厚厚一層焦土撥開,游吹云這才猛地抽一口氣,然后劇烈的咳嗽起來,好似這才活過來一般。
“水……水!”賽張飛立刻伸手向士卒拿來水袋,只見游吹云搶過水袋,立刻狠狠地喝干了整個水袋子里面的水,接著又拿回來一袋水全部倒在了自己的臉上,這才喘息幾口氣,重新躺了回去,看起來半死不活的樣子。
“大人?大人!”洪河搖搖他的胳膊:“大人你沒事吧?”
“泥……嗦呢?”
游吹云口齒不清的罵了一句。
“啊,大人說啥呢。”洪河繼續搖。
游吹云生無可戀的跳起來一記爆栗敲在他的天靈蓋上,這個純皮就不能安靜一點,讓我躺一會兒嗎。
洪河抱著腦袋委委屈屈爬上坑去,卻又手舞足蹈起來。
“有病啊你?”賽張飛也忍不住了。
“過來了——”洪河緊張兮兮道:“朱囂過來了。”
游吹云神色難堪:“復……喔……起……來。”這句話賽張飛還是聽明白了,趕緊攙扶著搖搖晃晃的游吹云站起來,并小聲問道:“大人,還能行嗎?”
“男淫,不能……碩,不行。”
賽張飛真是服了他了,竟然能在那樣的禁制懲罰中,帶著神將朱囂一起幾乎是同歸于盡……簡直是異想天開,匪夷所思。
兩撥人再次碰了頭,朱囂顯然要好得多,只是臉上有些灰塵,麻木的舌頭也逐漸恢復過來,南宮問天本來想攙著自家將軍,然后被朱囂甩開了。
“臭小子,沒死吧。”
既然撕破臉皮了,游吹云也不管對發是不是什么神將,給個屁的面子:“臭……丘八,泥,你也,妹死啊。”
他也漸漸把舌頭捋直了,慢慢說,總是令人聽得清楚的。
朱囂這次真沒氣了,想氣也氣不起來了,堂堂神將被這個小子折磨到這個地步,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誰能想到——唉,不提也罷,今日老臉都丟光了。
“九霄天尊的兒子,果然虎父無犬子。”
“嘿嘿,臭丘八……竟然知道我是誰了么。”
朱囂搖頭道:“就不能好好說話。”
“呸……剛才,是誰一來,就要拿我來著。”
朱囂瞪著眼睛道:“你欺辱我妹妹,這件事就算捅上凌霄寶殿,也是你理虧。”
“我欺負你妹妹?”
游吹云現在也是舌頭捋直了,不過身體虛得一批,站都站不穩。
大罵道:“誰叫你妹妹一天到處欺負人?誰不知道你妹妹是個毒舌婦。你覺得她平白受欺負嗎?平日都是她欺負別人!”
朱囂自然也知道自己這個好吃懶做的妹妹是個什么貨色,于是無奈的搖頭道:“那你也不能當街扒一個黃花大閨女的衣服啊?”
“我……”
游吹云也語塞理虧,只能強辯道:“不小心么……你看,吃飽了才會想扒你妹妹的衣服,那不得惡心好幾天?再說了,就一件外衣而已,我看你妹妹……熱呢。”
朱囂啞然失笑:“那我還謝謝你咯。”
朱玉尖叫的聲音立刻響起,仿若爆竹一般:“洪七,你個王八蛋,扒我衣服憑什么惡心好幾天了?你講話能不能講良心!我踢死你我——”
好幾個人都沒拉住大小姐,果然是個力大無窮的女人。
“別鬧了。”
朱囂轉身瞪了妹妹一眼,然后轉身道:“今日已經鬧成這個樣子了,還請洪少爺跟我走一趟吧。”
丟臉歸丟臉,也只能先拿了人再說了,雖然心底還是很服這個小伙子,但是他神將朱囂的招牌也不能真的砸了。
“你敢動我們家大人,先從我的尸體上跨過去!”洪河竟然二話不說擋在游吹云面前,如果不是游吹云知道老爹下的死命令,估計就被他感動到了。
“下去,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游吹云呵斥,然后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到最前面,廢話,好不容易將群斗變成了二人之間的私怨,豈能讓情況惡化。
“好小子,有幾分膽識。”
朱囂再次走上前去,單手按在游吹云肩膀上面:“今日你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
忽然人群之外,有人朗聲道:“那可未必。”
眾人一驚,然后給那朗聲之人讓出一條路,只見此人面有福相,好似有些發胖,雖然不及朱玉珠圓玉潤,但那也是一副福氣滿滿的樣子。
不過最令人矚目的是,他手上竟然拖著一個水缸大小的丹爐,這爐子還呲呲往外冒著青煙,好似剛剛才從火堆里掏出來的。
你別說,這個胖子拖著這么大個缸,不僅荒誕滑稽,卻有幾分威嚇在里面了。
游吹云眼前一亮:“二哥!”
洪二哥點點頭,上下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渾身焦黑,想必是被天上的禁制崩得不輕,不過回去算自家人的賬,在外面還是要給點面子的。
隨后這位老君的煉丹弟子目光向了朱囂,也不知是不是天意,這二位竟然是頭一次見面。
洪二哥微微點頭:“想必這位就是神將朱囂大人了?”
“大人不敢當,洪兄若是不嫌棄,咱們以平輩論交便是。”
洪二哥沒有官職,而朱囂是神尊欽封的神將,見了對方應當是先行禮才是,可誰叫人家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老君唯一的煉丹弟子呢?
老君什么人物不用介紹了吧,這位的實力估計連神尊都犯怵,一般都不現世,所以他唯一的弟子身份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不說其他的,老君煉廢的丹藥落到凡間,都要掀起腥風血雨,便是在天宮,那也是比其他煉丹大家最好的丹成色都要牛掰許多。
當然了,老君又要修煉,又要煉丹,總是有些勞累的,這么多年,換了不知多少批童兒,才相中一個被老君認可的有些煉丹天賦的童兒,就是洪家二公子,洪二少爺了。
所以誰遇到洪二,不會看在人家老師老君的面子上,恭恭敬敬的喊一聲洪二哥。
上一個被人恭敬喊二哥的還是二郎顯圣真君。
——
游吹云感覺到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在捏他的手臂,游吹云渾身筋骨都受了傷,所以這一下給他疼得呲牙咧嘴,還好二哥救場子來了,沒人注意他。
扭頭一看,原來是武媚兒,游吹云習慣性的笑,但是想著二人剛剛吵完架,于是笑容又硬生生的噎了回去,這就導致他半笑半不笑,好似臉皮子抽筋了一樣。
“還記恨我?”武媚兒將一道柔和真氣打入他的體內,頓時爽得渾身通泰,好似天燥跳冷水,天冷穿冬衣一般,連表情都放松了許多,差點沒軟倒在武媚兒身上。
身為男人怎么能表現得這么軟弱呢,想到這里,游吹云硬生生的拒絕了溫柔鄉,不過他的語氣還是軟了許多:“我哥是你請來的?”
武媚兒見他語氣生硬,知道這小肚雞腸的家伙還在生氣,于是不顧他身上的焦黑灰碳,一雙素手給他拍來拍去,也拍得烏漆嘛黑,就連武媚兒完整妝容的臉上也變得東一塊西一塊臟東西了。
“是尚儀娘娘指點了我,你二哥是最適合解決這件事的人。”
武媚兒不卑不亢道。
“真聰明。”
也不知道游吹云這句話是夸誰……然后只聽游吹云輕聲道:“辛苦你了。”
“我哪里辛苦,應該是二哥辛苦了。”武媚兒聽他語氣生硬,嘆口氣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哪個登徒子……”
“這是重點嗎?”
游吹云扭過頭來冷笑一聲,分明還想說什么,又硬生生憋回去,看著洪二哥替自己出頭。
這時候柳綠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她可是旁觀者清,在武媚兒耳邊低聲道:“你把他的禮物送給了別人,還讓他知道了,能不生氣嗎?”
武媚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也是當年她在聽風界做那一畝三分地的小皇帝養成的習慣,那就是萬物皆是浮云,皆可賞賜,反正什么都是她的,就算拿出去了,也依舊是她的,想拿回來也不是不可以。
所有的東西對她來說就是籠絡的工具罷了。
而且在她看來,洪七送的那些東西,不說是破銅爛鐵,至少也不是什么珍惜貨,自己這里也放不下還成天往這送,那不得想個法子送出去嗎。
對嘛,用洪七的名義送出去,在公主府打好人緣基礎,也算是物盡其用,一舉兩得了不是?
對于武媚兒這樣的人,看問題本來就在于此,理性總是大于感性的。
“那我總不能供著他吧?”武媚兒苦笑一聲,這臭小子本來就已經膽大包天,想一出是一出了,若是還順著他豈不是讓他變本加厲?
“男人嘛,就是下賤,哄他們就在于捧這個字而已,時不時捧捧他,你讓他為你死他都愿意呢。”柳綠似乎很有經驗的樣子。
“我可不喜歡捧人臭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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