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吧。”
惜春只是個奶娘，看木香的模樣像是主子，她也怕自己多想讓主子們不喜。
所以即便知道有其他可能，但她還是什么都沒說。
木香沒怎么注意這些小細節，她神秘兮兮的對姜綰說：
“師傅，我最近茯苓師姐和程公子日日黏在一起，他為什么從來都不提娶師姐啊？”
對于木香來說，一切不以成親為前提的追求都是耍流氓。
“你瞎操心什么啊，你師姐這么大人，她有自己的成算。”
姜綰感覺不想成親的那個人反而可能是茯苓。
畢竟程家可不是好相與的地方。
倒不如兩個人開開心心過過小日子。
說曹操曹操到，茯苓敲了敲房門，開心的進屋。
“小師叔，這是程錦給師弟師妹準備的見面禮，他不便進來，托我帶給你。”
茯苓面露歡喜的掃了一眼床上的兩個小嬰兒，新生命的到來總是讓人心情極好。
“替我謝謝他。”
姜綰接過小荷包隨手放在床上，茯苓又拿出她精心給師弟師妹做的小衣服。
“小師叔，這是我給師弟師妹們做的。”
“哇，茯苓師姐，你還有這個手藝啊？”
木香都驚呆了，她頓時有些羞愧，“我都沒給師弟師妹們準備這么用心的禮物。”
她都不好意思拿出自己的禮物了，和師姐的對比太明顯。
“你們直接叫小書和歆歆就好。”
姜綰哭笑不得的打開茯苓做的小衣服，針腳雖然一般，卻足以看出她的用心。
“小師叔，雖然比不上那些繡娘做的，但勉強還能穿穿。”
茯苓有些不好意思，除了醫術上，她以前還沒做過這么精細的活計。
“做得相當不錯。”
姜綰想到自己蹩腳的針腳，茯苓比她好太多。
“師叔，這是我給小書和歆歆買的小鐲子。”
木香拿出兩對銀鐲子，一人一對，是她用攢了好久的銀子換的。
本來她還沾沾自喜以為很不錯，現在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謝謝木香，這個很好。”
姜綰從不在意送禮的價值，而是這番心意。
這比都什么珍貴。
“再好能有我的好？”
若水跳脫的跑了進來，她得意的舉著手里的兩個盒子。
“師傅，這是我送給他們的禮物。”
她得意洋洋的打開手里的盒子，里面赫然躺著兩顆黑黢黢的蠱蟲。
好在哪蠱蟲趴在盒子里沒動，不然非得嚇到小孩不可。
“天！”
木香瞪圓了雙眸，一臉震驚的說：“若水你是瘋了嗎？
小書和歆歆才多大啊，你確定這蠱蟲不會傷害他們？”
“沒關系，這對蠱蟲會陪著他們一起長大。”
若水滿臉驕傲，這可是她研究了好就才培養出來的蠱蟲。
“師傅，這蠱名為順蠱，只要放在他們身上，他們以后一定不會違背你的想法。”
姜綰：……
她無語的抽了抽嘴，語氣涼涼的，“要不放在你身上吧？
我覺得你比孩子們更需要這個。”
虧她想的出來，兩寶寶才剛生出來，她就想用蠱蟲？
“師傅，你先別生氣。”
若水不傻，感受到姜綰情緒不對，忙不迭的說：
“也不是非得現在就用啦，這蠱蟲可以慢慢養養，以后再……”
“我看你是皮癢了。”
宋九淵忽然出現，他冷冷的盯著若水，讓若水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若水還想接著解釋，“我沒開玩笑，這……”
“行了，你少說兩句。”
木香最會察言觀色，她連忙扯了一把若水，隨后將兩個錦囊放在姜綰面前。
“師傅，這是甘澤師弟準備的，他不方便進來，我代勞。”
說完她拉著驚愕的若水抬腿就跑，就連茯苓也尷尬的笑笑。
“小師叔，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也就這若水，成天沒個正形。”
宋九淵頗為嫌棄的掃了一眼她們的背影，眸光落在孩子們身上時，又是柔和和慈愛的。
他輕柔的抱起小小的歆歆，“歆歆，你以后可不能和若水師姐學習。
不然你爹娘都得被氣瘋。”
“行了，你和一個孩子計較什么啊。”
姜綰沒好氣的嗔了她一眼，雖然若水的做法有些不妥。
但姜綰并沒有太計較。
她將兩個蠱蟲遞給宋九淵，“這玩意你拿走吧。
之前不是有咬死不說的犯人嗎，可以用用這個。”
這也是若水辛辛苦苦養出來的，如此也算物盡其用。
“行吧。”
宋九淵不情不愿的點頭，這若水還真是欠收拾。
宋九淵哄孩子時，姜綰拿起他們送的禮物仔細瞧了瞧。
就連宋九弛和宋九璃都派人送來了禮物。
甘澤不愧是曾經的皇子，財大氣粗，送的是兩對玉如意。
宋九弛送的是小孩用的物件，如今褚琪已經懷孕，大抵是她挑的。
各個都送到了姜綰的心坎上。
而宋九璃送給他們兒子的是金銀，女兒則是首飾，還真是簡單粗暴。
除此之外，不少親朋好友都派人送來了禮物，包括谷主他們兩位師兄。
九洲是宋九淵的封地，得知他喜獲一對麟兒。
全九洲上上下下不少官員都爭相上門送了禮物。
但宋九淵一律沒收，他不想破壞九洲風氣。
這些官員們只能無奈將準備給的禮物怎么送來的怎么抬回去。
這天姜綰正拿著撥浪鼓逗著小書，秋娘一臉激動的小跑進來說：
“王妃，九洲的百姓們都送來了賀禮，如今將王爺堵在王府門口。”
“嗯？”
姜綰有一瞬間的茫然，她記得之前宋九淵說不隨便收禮的啊。
秋娘捂著嘴偷笑，“那些百姓都說王爺是九洲的青天老爺。
王妃能生一對龍鳳胎，也是你們的福報，現下他們有的拿著白菜蘿卜，有的提著雞鴨，正堵著要來沾沾喜氣呢。”
“王爺還沒脫身？”
姜綰皺了皺眉，“此事不能完全說是好事。”
若是讓皇帝知道九洲的百姓這么擁戴宋九淵，還指不定怎么想。
她嘆了口氣對秋娘吩咐，“你去和夫人說一聲。
讓王府做好擺流水席的準備，為了慶祝小公子和姑娘的出生，擺三天流水席，不收任何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