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宋九淵的聲音很輕很輕，也怕被人聽見，姜綰眉心微蹙。
“他不要命了，如今朝堂尚未穩定，他來此被人盯上怎么辦？”
她是真心將新帝當成了自己的弟弟在疼。
“放心，他變化挺大，既然能來，想必做了萬全的準備。”
宋九淵牽著她的手，溫聲告訴他，“他戴了面具。
不僅他，藥王谷的兩位師兄他們都來了，還來了不少藥王谷的弟子。
褚老倒是不方便來，他要穩固朝堂，但他派人送來了賀禮。”
有齊楚在，其實褚老來不來都一樣，畢竟過不久齊楚成婚，他還是得來。
聞言姜綰心落在了實處，“有你們這些人在，他倒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這般說著，姜綰心底還是開心的，起碼新帝將她真的當成了姐姐。
“好啦，我們出去拜堂吧，不能誤了吉時。”
宋九淵彎腰將姜綰打橫抱起，推開門，便對上一群打趣的眼神。
幸好兩人聲音極小，外面的人沒聽見。
程錦揶揄的說：“王爺要親熱也得等拜堂以后，可別誤了吉時。”
宋九淵無視掉這些人，抱著姜綰來到正廳，眾人皆已經落座。
上首坐著宋清宋夫人許將軍許夫人姜紹文，桃娘只能遠遠看著。
她緊緊的盯著姜紹文，眸光落在姜紹文身側椅子上擺著的牌位上。
那是姜紹文的原配。
而她，只能是他的妾！
桃娘眼里浮現出一抹不甘，這會兒喜氣洋洋，沒人注意到。
唯有齊楚扭頭時掃了她一眼。
而此時喜娘已經將紅綢遞給姜綰和宋九淵，兩人分別牽好立于正廳。
拜堂儀式正式開始。
谷主的聲音醇厚悠長，他沒有缺席小師妹的婚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姜綰微微側身，和對面的宋九淵面對面，因為蓋著蓋頭。
她只朦朧的看見宋九淵的一個輪廓，看不清楚他的模樣，她懷著緊張的心情微微彎著腰。
砰……
許是站的太近，姜綰和宋九淵同時低頭彎腰時，他差點撞到她。
“綰綰。”
宋九淵緊張的扶了一把姜綰，引得滿堂笑聲。
“王爺可真是緊張王妃啊。”
“有情人終成眷屬，我都快感覺哭了。”
“王爺和王妃都是頂頂厲害的人，他們真是般配。”
“……”
極力忽略掉那些議論的聲音，谷主的聲音傳入姜綰耳中。
“禮成，送入洞房！”
“姐，你要幸福呀。”
耳側是新帝低低的祝福聲，他來的很低調，甚至都沒有喝上姜綰和宋九淵敬的茶。
“謝謝弟弟。”
姜綰和新帝擦肩而過，好在他戴了面具，賓客們只以為是姜綰的親人朋友。
并未注意到他的身份。
姜綰被送回新房，宋九淵卻還要留著待客，只是這次他留的時間不長。
沒一會兒，宋九淵沉穩的腳步聲響起，他身上似還夾雜著酒味。
丫鬟侍女們跪了一地，“王爺！”
“你們都出去吧，接下來的儀式本王和王妃一起完成。”
宋九淵坐在床榻邊，握著她纖柔的手時微微發抖。
“綰綰，你終于嫁給我了。”
他聲音有些顫抖，拿著喜桿，輕輕掀開蓋頭。
蓋頭下姜綰絕美的臉讓他呼吸微微一滯，那雙漂亮的眼睛更是讓他上頭。
而這也是姜綰第一次看清宋九淵今日的模樣，他一襲喜服，襯托的人容貌非凡。
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看的姜綰有些臉熱，她彎了彎眸子。
“呆子，看傻了？”
“綰綰。”
宋九淵深情的輕喚著她，忙不迭的拿起桌子上的合巹酒。
“該喝合巹酒了。”
“嗯。”
姜綰接過他遞過來的酒，兩人手勾著手，緩緩喝著酒。
溫熱的酒順著姜綰的喉嚨滑入腹中，她微微抬眸，偏頭便看見宋九淵水潤的唇。
手中的酒杯差點滑落，被宋九淵眼疾手快的接住，他輕笑了一聲。
“綰綰，等會隨你看個夠。”
他低沉的聲音還拖著尾音，撩撥的姜綰渾身不自在。
然而男人已經抬手輕柔的替她摘著鳳冠，嘴里念叨著。
“這么重，你脖子酸不酸？”
“有點。”
姜綰輕輕揉了揉脖子，任由宋九淵替她除去枷鎖。
等她反應過來時，就連厚重的嫁衣都已經被宋九淵靈活的解開。
“宋九淵，你怎么解女子衣服這么熟練？”
姜綰瞪圓了眼珠子，他粗糲的指尖落在她腰間。
“和你練習太多次了，綰綰，幫我解啊。”
他嗓音粗啞，似是克制的隱忍著什么，思極這貨隱忍的無數次，姜綰紅著臉一件件替他脫下外衣。
“綰綰。”
他溫柔的呢喃著，吻上日思夜想的唇，姜綰摟著他的脖頸。
“宋九淵，我還沒卸妝。”
唇上還有口紅啊。
“沒關系。”
他唇上染著姜綰的口脂，紅艷艷一片，瀲滟勾人，讓姜綰心弦一崩。
唔……
他傾身而上，嫁衣滑落在地上，宋九淵指尖帶起一縷縷火焰。
明明是冬日里，姜綰卻感覺熱，整個人熱騰騰的，宋九淵大手一揮。
床上的花生瓜子桂圓全部滾落在地上，他才將人輕柔的放在榻上。
“綰綰莫怕，我會溫柔的。”
宋九淵像是捧著一塊珍寶，細心溫柔的帶領她感受少女到女人的蛻變。
關鍵時刻，姜綰皺著眉，汗水自額間滑落，讓宋九淵紊亂的呼吸頓住。
“綰綰莫緊張。”
他吻過她凌亂的發絲，大手穿過發絲，讓姜綰的大腦一片空白。
似是海浪拍過，讓她跟著起起伏伏，最初的難捱過后，是話本子中形容的歡愉。
怪不得現在那么多女子去會所點男模。
原來男女之事，并非只有男人快樂，女人也能體驗個種滋味。
半刻鐘以后，姜綰汗蹭蹭的躺在宋九淵懷中，指尖纏繞著他的發絲。
“宋九淵……”
“綰綰。”
宋九淵的語氣里似是夾雜著委屈，“我…我就是太緊張了。”
實在是太過于美好，宋九淵也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快結束。
和話本子里說的一夜七次相差甚遠，讓他有些懷疑人生。。
“沒關系啦。”
姜綰前世可是看過某些生理書的，男性第一次洞房確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