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凡點點頭。
他說道：“前輩是想讓我對那些來殺我的道境強者們，手下留情。可殺人者，人恒殺之！我總該先要殺一兩個道境強者來立立威，那些道境強者才會知道我是不好惹的吧。不然，口說無憑！想必兩位前輩也去勸說了那些道境強者，讓他們不來殺我。他們聽了嗎？”
“他們沒有聽。”孟書羽苦澀的說道。
“這就對了。我沒有正面我有屠殺道境強者的實力，他們是不會正眼看待我的。”凌天凡說道。
“呃……你要殺也可以。盡量少殺幾個。還有，盡量挑黑暗陣營的道境強者來殺吧。”南丙鶴說道。
“好的，這一點，我答應前輩了。”凌天凡承諾著。
“對了，你現在，能將整個寰宇大劫的大勢，推演算計到什么程度？能看得清這寰宇大劫的大勢走向嗎？”
南丙鶴繼續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旁邊的孟書羽臉色也嚴肅起來。
“看不清！關于我自己的因果，我還能夠推演算計，關于別人的因果，我推演算計起來，就很吃力和模糊了，至于整個寰宇大劫的大勢，現在我的推演算計能力在它面前，那就是霧里看花，水中望月。”凌天凡搖搖頭，他也認真起來。
說到這，他也問道：“關于現在的血黑海潮，到底是什么？南丙鶴前輩，你作為天道宮的道境老祖，若是我沒有猜測錯，你們天道宮的職責，便是看守九個遠古天宮戰場的吧！整個寰宇大劫的劫源，乃是自遠古天宮戰場的封印里開始的，而這血黑海潮的新劫源，也是從遠古天宮戰場內出現的。我想，你定然知道很多一般人不知道的事情吧。”
南丙鶴苦澀的點點頭。
他說道：“天道宮，便是遠古天宮戰場的看門人！但是，遠古天宮戰場里面，到底有什么，我這個座位天道宮的道境老祖，還真是知道的不比你們多多少。”
“如果從源頭上來講，那是先有了遠古天宮戰場，再有天道宮的！而我們天道宮的先祖，則是遠古天宮里的某位大能，他是在遠古天宮戰場封印之后，才建立了天道宮！至于遠古天宮戰場內的秘密，他并沒有留下。”
“甚至，如果你要問遠古天宮戰場之內的秘密，我們天道宮知道的，比黑暗陣營的族群還少！因為，他們在遠古天宮戰場之下，那個封印的世界里生存過。”
凌天凡聽到這番話，有些詫異。
孟書羽插話進來，他說道：“鶴兄說的是事實！不單是天道宗，我這邊的書院，凌天凡小友你這邊的輪回殿，以及造化殿那邊，都是遠古天宮的強者們，在遠古天宮戰場封印之后建立的！所以，我們四派，才同氣連枝，淵源這么深。”
“那遠古天宮，到底是怎么滅亡的？”凌天凡接著問道。
“誰說遠古天宮滅亡了？”孟書羽說道。
“啊？他們還存在？”這回輪到凌天凡吃驚了。
“是的！他們當年，只是離開了這方寰宇，去更廣闊的混沌天地去了。而我們這方寰宇之中的絕大多數的宗門，都是遠古天宮那個時代的大能強者，留下來的傳承。”孟書羽解釋著。
這才是遠古天宮的真相。
不過，這些真相，只有像孟書羽、南丙鶴這種級別的存在才知道。
無數年來，有關于遠古天宮的種種傳說，幾乎都是假的。
“這么說，遠古天宮的大能強者們，封印了黑暗陣營的族群在遠古天宮戰場之地里，而在遠古天宮之地深處，更藏著血黑海潮的秘密了？”凌天凡接著問道。
“是的！現在的黑暗陣營的族群，其實并不是真正的黑暗！只是他們當年跟遠古天宮為敵，被遠古天宮的大能強者，封印進入里面！甚至，我猜測，遠古天宮大能強者之所以將黑暗陣營的族群封印進入里面，便是想讓他們在里面看守血黑海潮的封印。”這回說話的是南丙鶴了。
聽到這番話，凌天凡再次驚訝了。
他趕緊問道：“那黑暗陣營那邊的道境老祖們，他們是怎么說的？遠古天宮戰場之下的封印世界，到底有什么？”
南丙鶴說道：“根據黑暗陣營的那些老家伙們述說，遠古天宮戰場之下的封印世界里，那是一片無盡血海！他們棲息在無盡血海的東面。”
“在無盡血海的西面，被一股強大的封印給籠罩住。那些吞噬者生物，就是被封印在無盡血海的西面！”
“每隔三十六萬年，無盡血海就會發生一次潮汐震蕩！當潮汐震蕩的時候，無盡血海西面的封印就會減弱，那個時候，里面封印的吞噬者生物，就會從里面逃出來。”
“而黑暗陣營的諸族，那個時候便會放下成見，聯手起來，共同對付這些吞噬者生物。每到那個時候，黑暗陣營的諸族，都會損失慘重。好在每個三十六萬年一次的潮汐震蕩，持續時間并不長，而逃出來的吞噬者生物并不多。”
“至于這一次，為什么會有血黑海潮從無盡血海里洶涌出來，黑暗陣營的那些老家伙，也不知道！他們說，他們離開無盡血海的時候，西面的封印并沒有什么問題。而上一次潮汐震蕩，也才過了二十多萬年，遠遠沒有到下一次潮汐震蕩的時間。”
凌天凡認真的聽著南丙鶴說完這一些。
他算是明白了這方寰宇里的族群宗門的歷史淵源了。
也明白了黑暗陣營諸族的來源。
“是不是因為遠古天宮戰場的封印的開啟，造成了無盡血海之下的封印松動，這才導致血黑海潮的出現的？”；凌天凡大膽的猜測著。
“黑暗陣營的那些老家伙們，一開始也是這樣猜測的。所以，在我們光明陣營和黑暗陣營聯合的初期，我們共同排過一隊道境強者，前往無盡血海里探查。你們輪回殿的道境老祖，也在那次行動之中。可惜，他們一個人都沒有活著回來。”
南丙鶴說到這里，嘆息起來。
凌天凡也終于明白，他們輪回殿的老祖，到底是怎么隕落的了。
“全都隕落了？”凌天凡詫異的問道。
“全都隕落了。”南丙鶴認真的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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