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哀求,提起五年前的那件事,所有人都同仇敵愾,對錦太妃強烈不滿,更誠摯希望側妃能夠回來。

    “難道您與殿下沒有絲毫的感情了嗎?”

    “殿下早已知錯,這五年來,他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側妃娘娘,我們也很想念您……”

    一雙雙希冀的眼睛,無比渴求的望向她,讓南宮洛不禁想起曾經的一幕幕,心中就像被微風吹皺的湖面,泛起了漣漪。

    她深著眸色,抿著唇角,一時未言。

    就在此時,屋內,府醫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

    “不好了!殿下他失血過多,突然又發起了高燒,燒得說胡話了,血也止不住,只怕是……怕是……”

    危矣!

    “父王!”

    鳳知憂抬頭望去,眼睛一下就通紅了,“娘親,您救救父王吧!”

    南宮懿的心也被揪住了,雖然與鳳君御只有幾面之緣,可光憑著之前的救命之恩,他也不能坐視不管。

    “娘親,您快救救他吧!如果剛才不是爹爹救了我,我恐怕早就遇到了危險,現在他命懸一線,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下人們也急切的看向了她。

    南宮洛立在原地,皺著眉頭,一時未動。

    “娘親!”

    南宮懿緊緊的抓住她的手,“娘親,不是您說的,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嗎?就算他不是我爹爹,從道德仁義的角度出發,我們也不跟您坐視不管不是嗎?”

    “這都是您教我的道理,難道您都忘了嗎?”

    他迫切的哀求著,鳳知憂也急得不行,下人們更是都紛紛跪下來了。

    好像她是全府的希望。

    南宮洛終是無奈,拗不過兩個兒子,進屋去了。

    關上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灌入鼻腔,床榻上的男人是趴著的姿勢,上衣褪了下來,露出猙獰的傷口,鮮血大片大片的往外冒,鮮紅的血液與他蒼白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十分可怖。

    他正高燒,神志不清,嘴里喃喃的說著什么胡話:

    “別……不要……”

    南宮洛走近,手背剛放在他的額頭上,就被他那滾燙的大掌抓住了:

    “別走……洛洛……我,錯了……錯了……”

    他是模糊的狀態,眼睛半閉著,說出的話吐字不清,“別、別走……好想你……想你……”

    不知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還是觸碰到了熟稔的肌膚,喃喃著、喃喃著,一滴晶瑩竟滑出眼角,滴落在南宮洛的手背上。

    晶瑩,卻滾燙!

    燙得南宮洛有些站不住。

    看著手背上的那滴淚,她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又想到兩個年幼的孩子,情緒更甚復雜。

    門外。

    所有人都在緊張的等待著,一個個探頭探腦,關注著里面的動向。

    特別是南宮懿和鳳知憂,兄弟二人緊緊的手拉著手。

    長達一個多時辰的等待,終于,門打開了。

    “娘親!”

    “側妃娘娘!”

    “爹爹他怎么樣了?”

    那一刻,所有人全部迎了上去,緊張地追問,問的是攝政王的情況,關心的更是側妃娘娘的去留。

    然,南宮洛抬起淡淡的眸色,僅掃了眾人一眼,道了句:

    “他沒事了。”

    話落,提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