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懿躲在珠簾后,看著外面的凌亂,很不高興。

    自打他有記憶起,就生活在這桃花谷里,這里空氣清幽、安靜閑適,谷內外百姓安居樂業,樸素勤勞。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闖入鬧事。

    谷內的空氣都被破壞掉了!

    這群壞人!

    小奶包憤怒的攥起肉拳頭,掏出衣袖內的小彈弓,包住一粒圓形的東西,瞄準,彈射。

    咻——

    嘭!

    炸出白色的粉末,沾在那些侍衛的皮膚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變紅。

    “啊!”

    “好癢!”

    “天啊好癢啊!”

    十幾個侍衛急忙抓著臉頰、脖子、手背,直接抓出了血痕,卻仍然癢的止不住,好似有上千只螞蟻在啃噬皮膚。

    小奶包又掏出一粒圓圓的‘彈珠’,瞄準外頭,星眸里閃爍著賊兮兮的狠光:

    “再試試我新研究的噴嚏彈!”

    嘭!

    ‘彈珠’彈了出去,粉末灑在那些侍衛身上,一個個開始打噴嚏:

    “好癢……阿嚏!癢的受不……阿嚏!阿嚏!”

    “阿嚏!”

    他們瘋狂的把自己抓得鮮血淋漓,還不停的打噴嚏,痛苦地在地上打滾,上躥下跳的樣子就像燙腳的猴。

    王傲天與其他人冷眼相視。

    就這點本領,還敢擅闖桃花谷?

    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好癢……”

    “阿嚏……救命,啊!救命……”

    “貴谷手下留情。”

    一道較為蒼老的聲音插了進來,不遠處,一名五十歲左右的老嫗快步走來,她穿著宮裝,一看便知身份是宮里嬤嬤。

    南宮懿看見她,手里捏著一枚‘癢癢彈’,移動著彈弓剛轉過去,就被猛地一把攔腰抱回。

    “啊!蕙姑姑?您抱我干什……”

    “噓!”

    方蕙抱起他,迅速放下珠簾,并虛掩上門。

    “乖乖待著,不許出聲。”

    外面的來人,正是錦太妃身邊的心腹——靜竹嬤嬤,亦是五年前,親手給南宮洛接生的人。

    她走來,見一群侍衛在地上打滾哀嚎,狼狽如狗,皺眉道:

    “下面的人不懂規矩,無意沖撞,還望桃花谷解了他們身上的毒。”

    王傲天眼皮子都懶得掀:

    “沒有解藥,兩個時辰后藥性會自動解除。”

    也就是說,這群人還得像狗一樣,在地上打兩個時辰的滾?

    這像什么話?

    這支侍衛隊乃太妃娘娘的人,侍衛隊丟臉,豈不等同于打得也是太妃娘娘的臉?

    靜竹神色不虞:

    “我們是來求醫的,不是來吵架的,這就是桃花谷的待客之道?”

    “客?”

    哪里有客?

    王傲天左扭扭頭,右扭扭頭,到處尋找:

    “今天有客人嗎?客人在哪呢?我怎么沒看見?倒是闖進來一群亂吠的狗。”

    “你!”

    靜竹冷了面色。

    早知桃花谷新起之秀,心氣傲,門楣高,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傲到目中無人。

    自打五年前南宮洛捅傷錦太妃,這些年來,錦太妃尋醫無數,也醫不好肺部。

    每次天寒換季、起風下雨、情緒激動時,都會牽扯舊傷,喘不上氣,危及生命。

    聽聞桃花谷的楊神醫醫死人、肉白骨,可稱之為華佗轉世,特來求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