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她回楓苑休息,守著她,等她睡著,走到桌案旁將特制的熏香點燃。
這一守,就到了晚上。
南宮洛迷迷糊糊醒來時,見男人坐在床榻前,一直盯著她看,眼神癡癡的、深深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轉都沒轉一下。
她臉頰不禁泛紅。
她睡了多久,他就盯了多久?
有什么好看的?
“看……看什么……”
“洛洛好看,”他輕撫著她嫩滑的臉頰,笑得寵溺,“我要是不盯著,害怕一眨眼,你就不見了。”
南宮洛輕咬下唇,有些羞赧的瞥向一旁。
殊不見,男人眼底深藏的復雜、歉疚……

一連幾天,鳳君御都寸步不離的守著南宮洛,晚上一起睡覺,白天一起吃飯、散步,就連如廁也是一塊去的。
只要南宮洛睜開眼睛,他就會在視線范圍內。
頭兩天倒也還好,但時間一長,她就覺察到了可疑之處。
“你不忙么?”
看著端著木盆進來的男人,她問出了忍了好幾天的話。
“不忙。”鳳君御放下木盆,彎腰蹲在她的身側,給她脫鞋解襪,小心地試了試水溫,“燙嗎?”
南宮洛搖了搖頭:
“你不是攝政王么?應該有很多公務。”
“沒有什么比洛洛重要。”
他垂著眸子,握著她因為懷孕而有些水腫的雙腳,輕輕地泡進溫水里,掌心掬著水,仔細的給她按揉。
南宮洛看著這樣的他,幾句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幾天,他總會說些奇怪的話,包括晚上做夢時,總會驚醒囈語,嘴里說著什么:
‘對不起……’
‘不要離開我……別走……’
‘洛洛,對不起……’
她心有疑惑,每次想問些什么,又見鳳君御對她極好,事事親力親為的好,好到挑不出丁點毛病。
他對她那么好,她還質疑他的話,他應該會難過吧?
或許,他只是做噩夢了。
或許,是她多心。
南宮洛垂著眼眸,摸著滾圓的肚子,感受到孩子偶爾踢一腳的小動作,心很快又軟了下去。
她喜歡孩子。
泡好腳,她又困了,明明早上剛起床,才吃好早飯,還沒到中午,又想睡覺了。
鳳君御給她蓋好被子:
“困了就睡會兒,我就在這里,哪都不去。”
這幾天,她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但凡想干點別的,都沒有力氣,稍微走動幾步,就會腦袋沉甸甸的累。
一天十二個時辰,兩個時辰在吃飯,其他十個時辰都在睡覺。
“阿御,我是不是生病了?”她握住他的手,有些不安地問。
“孫醫官日日看診,怎么會生病?”
他溫柔地拍了拍她,“你現在月份大了,身子沉,一個人要睡兩個人的覺,等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南宮洛半信半疑。
是這樣嗎?
或許是的吧。
“阿御,你為什么每天都要點那個香?”她看向角落的香爐,冉冉青煙每日每夜都在燃。
“那是安胎的。”
“我不太喜歡那味道,我覺得腦袋有些沉……”
“為了寶寶著想,乖,忍忍,等孩子生下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日后一切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