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成了復讀機,一連哼了好幾聲。
“哼!”
先是靳王相送,再是與方曉侃侃而談,她的心就跟放飛的野馬一樣,從來都不在他身上。
南宮洛掃過去一眼,對方曉道:
“你先回吧,過幾天見。”
她走向馬車。
但,并未上車,而是繞過馬車徑直走了。
車夫呆了下,“殿下,這……”
鳳君御臉色難看,神色陰戾得很,抓緊車簾冷冷的摔下,“既然她要走回去,那就讓她走著吧,回府!”
南宮洛,你就會跟本王反著干!
馬車駛動,咕嚕咕嚕的從南宮洛的身旁駛了過去,南宮洛看向那漸漸駛離的馬車,耳畔回蕩著的是昨晚女人的叫聲。
她站在那里,心中說不上是什么感覺。
應是平靜。
就像突然看開了,如果不那么在意,就不會那么累了。
待那馬車走遠,她才提步,慢慢地走。
她看向馬車時,卻沒見后面的方曉一直在看她,男人清冷的眼底藏著一簇微熱的光,泛著小心翼翼的緊張。
能夠以朋友的方式,帶你回家見爹娘,也算是全了他的一樁心愿。
如此,已格外滿足。
“我爹娘看見你一定會特別高興的……洛洛。”

定國公府。
“我要她付出代價!”
江未央雙目猩紅,手里的茶杯捏到顫抖,滾燙的茶水濺到手背上,渾然不知痛。
滿腔恨意已將她淹沒。
主位上,定國公闔著眼,雙手抄在袖中,淡聲道:“請恕老夫無能為力。”
下手拖拉,拖泥帶水,僅通過一次合作,就看清了這紫炎郡主的層次。
掛著郡主的頭銜,毫無該有的頭腦。
“你若幫我,便可得到紫炎國相助,”江未央眼底折閃著算計之光,“你們寧家世代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太久了,難道……就沒有別的想法?”
定國公手指微頓,隨即道:
“郡主高看了,老夫一介遲暮之人,黃土都埋在脖子上了,只想安穩的享兩年福。”
“呵。”
是么?
江未央扯唇一笑,生在官宦世家,欲望就是一個無底洞。
皆是俗人,誰能抵御權勢的誘惑?
她摸出袖中的一只錦盒,取出一塊深褐色的虎型印章,緩緩推到定國公面前,“那……這樣呢?”
定國公見此物,眸色一沉。
北疆蠻夷的信物……
兩刻鐘后。
江未央走出定國公府,下了臺階后,回頭掃了一眼,唇角嗪著一抹陰冷的弧度:
“南宮洛,你奪我夫君,害我臉面盡失,一樁樁、一件件,我定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拂袖離去。
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方曉從暗處走出,掃了眼定國公府后,跟上江未央。
江未央離開都城中心后,開始走小路。
她穿行在偏僻的巷子里,左拐右繞,越走越偏,不知要去往何處。
方曉緊隨其后,始終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隱匿聲息,不動聲色地跟著。
來到城郊。
江未央神色警惕,左右環視一圈,確定無人后,迅速鉆進一個廢棄的破廟里。
久無動靜。
方曉在外等了片刻,見里面久久沒有響動,警惕的潛入。
可腳尖剛踏進破廟,廟內燭光乍起,一群穿著獸皮、腰挎彎刀的男人單膝跪在地上,異口同聲:
“參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