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子時,也沒等到鳳君御回來。
南宮洛躺在冰冷的大床上,心中說不上是怎樣的感受,這一夜總是迷迷糊糊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格外淺眠。
夜深人靜時,總是聽到丁點的聲音,就會驚醒,摸到身邊位置的一片空蕩……
她沉了沉眸,實在了無睡意,披上外袍打開了門。
“小姐?”
阿冉在外頭守夜,“這都三更天了,您怎么還沒睡?”
南宮洛覺得心口壓抑得很,總是會夢魘般的聽到什么聲音。
“我睡不著……”
阿冉扶著她,“明天是靳王殿下定親宴,您要過去赴宴的,不休息好怎么行?”
南宮洛心中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就是如今的一切不是自己想要的,卻是她一手造成的,她不能一走了之,又忍受不了。
轉身準備進屋時,好似又聽到空氣中的什么聲音。
皺了下眉。
之前以為是夢魘,現在仔細一聽,確有聲音。
腳下的步伐轉了個方向,邁下臺階,走了出去。
“小姐?”
尋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尋去,停在旁邊的院閣外,靠近了才聽清那聲音竟是……
“啊……輕點,好痛……殿下……”
女子的喘息,痛苦里夾雜著求饒,在夜里泛起曖昧的漣漪。
南宮洛雙腳猶如灌鉛般僵在原地。
鳳君御在里面,與別的女人……那喘息的聲音時輕時重,還有女人的尖叫,即便沒有看見,一幅深刻的畫面自動涌蕩在腦海里:
男人的狂野,女人的浪蕩。
抵死糾纏……
“殿下……輕點……饒命呀……”
阿冉聽清了,臉色乍然大變,急忙看向自家小姐,見小姐臉上的血色悉數褪去,雙目茫然的望向院子,愕然、意外,不敢置信。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心中無比堅定的信念,瞬間崩塌。
那種破碎感傳遍四肢百骸,就連呼吸都帶著痛意……
這一刻,她才恍然,他早就不是她心中的那個鳳君御了,他早已忘記了她……
屋內。
兩個女人跪在地上,身上的裙子被抽得破碎,一條一條掛在身上,幾乎無法蔽體。
男人慵懶的靠坐在床榻上,屈膝一條腿,手里握著一條黑色的軟鞭,手掌握著一揚,‘啪’的一聲,無情地抽在二人身上。
“啊!”
“殿下饒命……”
二人不敢閃躲,哭了許久,嗓子都哭啞了。
哭得越兇,那鞭子抽得越厲害,“既然敢來攝政王府,就得受著本王的脾氣!哪來的賤人膽敢又當又立?”
一想起那個女人的質問與決絕,他這滿腹的積火注入鞭子內,冷冷一笑,似在指桑罵槐。
“叫,再叫的大聲點!”
啪!
“啊!”
“殿下!”
“好痛!”
“殿下輕點……”
隔壁院子的叫聲持續了整整一夜,楓苑離得近,南宮洛不知這一夜是怎么熬過來的,但清晨的細雨灑在臉上時,良久才怔怔的回神。
摸了下臉,一片冰涼。
“側妃娘娘,這是殿下吩咐送來的衣服,讓您換上,跟他一起去靳王府赴宴……”
管家捧著嶄新的衣物進來,剛要放下,就被南宮洛掀翻在地。
哐當!
首飾掉在地上,散落的珍珠滾了一地。
“哪來的那么大脾氣?”
門外,一襲墨袍的男人理著衣襟,神清氣爽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