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她一瘸一拐、實在艱難地模樣,突然快步上前,一把將她撈了起來,并且是連同她的雙手,一塊兒束住。
“鳳蕭寒!”
謝寧掙扎,兩只手抽不出來,極力的扭腰蹬腿:
“放我下來!”
“你干什么,別挨我!放開我,放開……唔!”
像只鯉魚一樣用力的腰板一挺,掙脫的同時摔到地上,尾椎骨磕在硬石板上,疼得她慘叫如殺豬。
“對不起你有點重。”
啊啊!
“鳳蕭寒我跟你拼了!”
當然她這個‘殘疾人’是打不過鳳蕭寒的,幾招下來就被他扛上肩頭,帶回了太子府。
抵達時,已是二更天。
日夜候命的府醫接到傳喚,忙不迭地爬起來,給謝寧檢查傷情,開了一瓶跌打損傷的特效藥酒。
鳳蕭寒挽起衣袖,親自給她揉藥酒。
謝寧白天忙了一整日,晚上又打架、又折騰,累得像只哈巴狗,窩在大.大的太師椅上,縮成小小的一團,垂下的眸子有幾分黯淡。
想起今晚的事,以及赫連夜的選擇……
“嘶!”
正要傷心,腳踝狠狠刺痛。
看這一臉無辜的鳳蕭寒,氣得她對著他的臉就是一腳。
幸好他眼疾手快的握住,否則名譽蕩然無……
啪!
謝寧空閑的另一只腳踹了他。
旁邊伺候的奴才臉上的表情已經是……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嘴巴張成了‘O’型,太子殿下的下巴好像沾著半只鞋底印……
媽呀!
這是他能看的嗎?
“你是來克我的吧?上次害得本宮失去祭祀大會的主持名額,這筆賬還沒跟你算。”鳳蕭寒瞇眼,覺得這個女人多少有點不知好歹。
謝寧冷冷一笑:
“是啊,我就是來克你的,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是離我遠遠的,否然,你這太子府都休想安寧!”
鳳蕭寒挑唇,打趣道:“無妨,本宮命硬。”
“哼!”
二人的撞面,除了拌嘴,還是無止境的針鋒相對。
約摸一刻鐘后,收到消息的太子妃連夜趕來,看見太子徹夜未歸,卻帶了個女人回到府上,這個女人還是謝寧。
太子風流成性,流連花叢人盡皆知,卻唯獨對這個謝寧格外惦記。
她眸底森寒一閃即逝,連帶笑意上前:
“方才見府醫離開,殿下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鳳蕭寒回頭,淡聲道:
“謝小姐受了傷,你安排她住下,明日送她回去。”
“好。”
太子妃溫婉的笑了一聲,親切地過來攙扶起謝寧,大方的姿態將眼底的陰戾全部遮藏,作派溫善的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謝寧不是傻子,沒道理自己的夫君半頁帶了個女人回來,自己不發脾氣,還舔著笑臉去伺候。
不等太子妃發作,她眸子一轉,委聲道:
“太子妃,您救救我吧,我不想在這里過夜,太子他想殺了我!”
太子妃愣了一下,“謝小姐何出此言?”
謝寧嗓音微急,求救道:
“因為我撞破了他包養醉夢樓的云櫻姑娘,溫柔鄉的知畫姑娘,天上人間的書旗書安兩姐妹,瀟湘館的花魁阿離,鳳鳴軒的……”
吧啦吧啦。
一口氣說了二十個。
事關名譽,太子想殺人滅口。
太子妃聽得是臉都氣歪了,后槽牙差點沒咬碎。
早知太子風流,想不到如此風流,大半年沒進過她的廂房,卻在外面包著那么多名妓!
難道她連青樓的娼妓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