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座位中,謝寧急得腳趾抓地,不停的扭頭往外面看。
方蕙呢?
方曉呢?
鳳揚呢?
這三個人都出去一晚上了,怎么還沒回來?怎么還沒動靜?兩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真是急死人了。
這么大的場合在這里,鴻門宴一樣,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南宮洛被欺負啊。
半個時辰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相對于南宮洛的冷靜,謝寧則像一只抓耳撓腮的猴。
這一幕落在一雙狹長的眼眸內。
鳳蕭寒執著茶杯,遮住唇角的一抹深笑,忽然揚聲:
“還有一會兒就是午時了,攝政側妃可籌齊錢款了?不妨現在拿出來,一百多萬兩那么多,清點數額也要些時間。”
謝寧眼睛一瞪,扭頭瞪向男人。
大家都在等,他插什么嘴?
他不說話,沒人把他當啞巴。
“也是。”錦太妃眉眼舒展,不難看出她今日的心情極佳。
“太子所言甚是,南宮洛,開始點款吧。”
謝寧第一個站了起來:“這還沒到午時呢!”
鳳蕭寒睨著她:“巳時跟午時有何區別?不差這一時半會兒,還是說……攝政側妃根本填補不了國庫的虧空,只是在這里拖延時間,戲耍大家?”
這個臭男人!
不會說話就閉嘴!
“她有錢!她能補上國庫的虧空!放心,你們看不了她的笑話!”謝寧冷笑道。
“既然有錢,何不拿出來?”
“你!”
“太子殿下所言極是。”一名官員接話道,“午時將近,不差這一時三刻,何不清點錢款?”
另一名官員道:“還是說,攝政側妃拿不出來,在這里打腫臉充胖子?”
“太子殿下已經發話,我等自應尊聽。”
一行人等不及看熱鬧了。
他們以太子為首,而太子慵懶的品著香茶,優哉游哉。
謝寧氣到了,一雙眼睛冒出了洶洶的火,瞪向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男人:
“方才已經說好了午時,太子何必這般咄咄逼人?南宮洛似乎沒得罪你吧?”
實在想不明白,他一個大男人,也來湊什么熱鬧。
鳳蕭寒挑唇,優雅地抿了口茶水:
“本宮時間寶貴,卻浪費在此,要本宮再等一個時辰也不是不可,除非……”
他眸子半瞇,意有所指的看向謝寧,唇語無聲道:
——‘晚上陪本宮共用晚膳。’
謝寧讀懂了,眼中涌出滔天的火,暴躁地跳了起來就是一個爆栗子。
還想跟她一起吃晚飯?
你踏馬是什么顏色的癩蛤蟆?
你也配?
老娘跳起來就是一個糖炒板栗,運起十六年的功力,并拿出吃奶的勁,旋轉七百二十度,掄個三圈半,跳到半空劈個叉,再狠狠敲在這個男人的狗頭上!
鳳蕭寒:“不必等午時了,現在開始清點款項。”
“……”
謝寧那暴躁的性格剛發飆到一半,揚起來的爆栗子在半空中打了個轉,扒到自己的腦門上,并心平氣和的扒了扒頭發。
不就是一起吃個晚飯么?
多大的事啊。
一個人要吃飯,兩個人也要吃,一起吃也不會掉塊肉。
她溫柔地扒著頭發,沖著男人展露笑顏,無比嬌羞的輕點腦袋,咬著下唇,從喉嚨里發出一個嬌滴滴的字音:
“好的呢~~~”
夾緊屁股,按著裙擺,優雅而淑女的坐了回去。
鳳蕭寒見了,捏著茶杯放聲大笑。
眾人一頭霧水:“?”
不太明白太子為何發笑,可太子的心情看起來似乎很好?
方才是發生了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