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姐,你還懷著孕,按理來說不適合沾染血腥的,對孩子不好。”方蕙接過南宮洛手中染血的匕首。
方曉從懷里摸出一張折疊齊整的錦帕,遞給她。
南宮洛隨意的擦了下臉上的血跡,托著滾圓的肚子,邪肆的笑了聲。
懲罰壞人沾染的血,正好能教育孩子,怎么會對孩子不好?
“咦?”
她側了下腦袋,后知后覺似的,驚訝道:“郡主,你怎么來了?”
江未央面色慘白,看著地上的斷掌,還有那抱著手肘、噴濺血液的林八,血腥的畫面引起極大地不適,并爆發了腹中的怒火:
“南宮洛,你竟敢動我的人!”
林八跟隨了她十二年,忠心耿耿,忠誠護主。
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南宮洛這樣做,無疑是在打她的臉。
“我即便不是攝政側妃,但也是紫炎國的郡主,我的侍從更不是阿貓阿狗!阿御,你讓她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便要她的侍女原路奉還!”
她憤怒的伸手指向旁邊的阿冉。
她也要斷了阿冉的一只手掌!
“交代?”南宮洛擦拭著指尖的血跡,這血跡越抹越污,幾根指尖都染臟了。
實在惡心。
她厭棄的丟掉錦帕,“在我攝政王府,只有‘自己人’和‘外人’之分,從沒交代一說。”
“你若實在不服,我便給你一個理由!”
抽出袖中的幾本奏折,冷冷的扔在地上。
啪!
奏折彈開,里面的內容露了出來,一些大額的數字也暴露在空氣中。
“你什么意思?”江未央冷聲問。
“即便我從未接觸過朝政之事,但我昨晚批閱奏折時,天福在一側全程協助,你可以說我不懂朝政,可天福伺候攝政王十多年,難道他會不懂?”
天福會愚蠢到將二萬兩銀子,認作二十萬兩銀子?
將五千斤糧食,寫成五十萬斤?
“奏折被人動過手腳,放大了十倍、一百倍的數字,才造成國庫虧空了一百多萬兩,我揪出了背后作亂之人,沒有誅他九族,已是格外開恩,斷他一只右掌,就當是給他的主人提個醒、買個教訓吧!”
南宮洛唇角含笑,別有深意的看著江未央。
江未央心頭一緊:
“你,你在胡說什么?”
方蕙抽了一封密信,扔在地上,“這是從此人屋內找到的書信,上面有他的筆跡,將他的筆跡、與奏折上被更改過的地方稍作對比,就知道了。”
小洛姐不會冤枉任何人。
鳳君御彎腰,拾起那封信,又撿起一本奏折,將二者放在一起,一眼就發現了端倪。
江未央慌了神,急忙上前:
“阿御,林八是冤枉的,我愛你,自與你共生死、共榮辱,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
“我為了幫你填補國庫虧空,連嫁妝都賣掉了,再看南宮洛,這封密信八成是她假造,故意用來陷害我的!”
“她想離間我們的感情,你千萬不要相信她,不要上了她的當了阿御!”
她心急如焚,怎么也沒想到南宮洛會查到林八身上。
她的計劃是捅出大簍子,嫁禍南宮洛,南宮洛解決不了,滾出攝政王府后,她就能名正言順的坐上攝政側妃的位置。
鳳君御垂眸,神色淡淡道:
“這張信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