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太妃來了,身后跟著兩名老嬤嬤,以及八個宮女太監,一行陣仗與聲勢皆大,兩旁的下人紛紛彎腰退開讓路。
“南宮洛,哀家還沒認你這個兒媳,你倒是擺起了攝政側妃的架子,自己做了什么事,心中莫非沒數?”
她目光冷得會殺人。
如果可以,真想即刻解決這個礙眼的女人,靳王府與攝政王府的動蕩,全是她搞出來的。
江未央柔柔的起身,嬌弱道:
“殿下還沒咽氣,她還不甘心呢,等哪天殿下真出事了,她肯定跑得比誰都快。”
“不像我,舅舅叫我回國,哪怕我受了被搶婚的屈辱,也心甘情愿的守著殿下~~”
又溫柔、又懂事,又體貼。
錦太妃冷眸:“哼!”
她絕不會讓南宮洛留在攝政王府。
“但凡你有一點廉恥之心與自知之明,早該卷鋪蓋滾出去了,阿御險些被你害死,你還有臉留下?”
“你這種禍害,真以為自己命貴如凰?”
若非紫炎郡主獻出奇藥,出手相救,攝政王現在是死了、還是癱了都說不定。
現在攝政王一醒,她又巴巴的湊上來。
活了半輩子,第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哀家只認郡主一個兒媳,從今往后,郡主便是攝政王府的女主人,你們幾個別愣著了,將此人驅逐出府。”
有了錦太妃撐腰,江未央甚是滿意的瞇起眼睛,笑吟吟的睨著南宮洛。
那眉眼、那姿態,那笑容,只差把‘得瑟’二字刻在腦門上。
囂張至極。
二人眼神對上時,她甚至還挽起唇角,得意地像一只尾巴翹上天的花孔雀。
江影和江雪立在一側,臉色為難。
兩個老嬤嬤神色兇煞的上前,就要把南宮洛押出去時,南宮洛緩緩抬起了頭,生來清冷的眉宇間、冷戾交織:
“從今往后,攝政王府我說了算。”
很平靜的一句話,字句從容平緩的道了出來。
張狂至極的一句話,平淡的仿佛在說今天天氣真好。
大家都傻眼了。
鳳君御的眉頭皺了起來。
錦太妃也愣住了,“你在說什么大話?你當哀家不存在?”
南宮洛視線平移過去,“您是阿御的母妃,我自然尊您、敬您,可如今阿御已經成親了,成立了自己的小家庭,您身為長輩,無需過多插手孩子們的家事。”
一個雞飛狗跳的家里,多半有個愛管閑事的婆婆。
“我能處理好小家庭的事,如果遇到什么無法解決的難題,再來麻煩您。”
“現在,整個北凌都知道我才是明媒正娶的攝政側妃,紫炎郡主這么巴巴的上桿子,是嫁不出去了,還是怎么?還有母妃您,如此輕賤阿御的救命恩人,就不怕惹惱紫炎國?”
錦太妃愕然的指著她,“你……”
三言兩語,巧舌如簧,就將此事說得那么冠冕堂皇。
“我是阿御的母妃,你卻說哀家多管閑事,你竟敢這么跟哀家說話!”
南宮洛橫眉冷眼:
“他還沒成親時,我管不著,可現在我們已經成親了,他首先是我的夫君,是孩子的父親,先顧好自己的小家庭,其次才是雙方父母。”
“太妃娘娘聰明一世,不可能不知道婚宴上的事,我是被害的,現在攝政王府安危未名,兇手下落不知,我是不會離開攝政王府的。”
“您針對我,厭惡我,是因為您心中對我存有偏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