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貴妃來時,臉上掛著可疑的紅指印,一雙眸子是陰鷙的,當不如云微閣,看見南宮洛與鳳言靳相處的畫面時,剎那就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
“靳兒!”
嗓音尖銳,“南宮洛怎么會在這里?別忘了,你們已經和離了!”
若非這個掃把星,寧嶸華怎會解甲歸田?她又怎會無端受了父親的兩記耳光?
鳳言靳只手將藥碗擺在桌上。
“母妃怎么來了?”他起身去迎。
“我再不來,這靳王府的天恐怕都要被南宮洛掀了!”
寧貴妃大步而入,直奔那座中的南宮洛,伸手去抓時,但被鳳言靳制住了:“母妃!”
他擋在南宮洛身前。
“母妃有什么話與我說便是,洛洛的事是我的家事,我能處理好。”
寧貴妃瞠目。
家事?!
難道他還想把已經掃地出門的女人,再次娶回靳王府?
瘋了!
“靳兒,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曾經,他那么厭惡南宮洛,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況且南宮洛還跟攝政王有扯不清的干系。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就不配進靳王府的門。
“寧嶸華栽了,你外祖父發了好大的火,你知道寧嶸華對定國公府而言有多重要嗎?你能處理?你能怎么處理!”
寧嶸華手握兵權,現在兵權被朝廷收回,定國公府也失去了一大助力。
只有讓南宮洛付出代價,才可平息定國公府的怒火。
鳳言靳神色寡淡,聲音也淡:
“寧將軍德不配位,受罰是遲早的事,他若行得正、坐得直,又何懼被查?”
“你!”
寧貴妃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兒子,只覺得無比陌生。
他的胳膊肘竟然朝外拐?
再這么下去,他不就對南宮洛言聽計從了?靳王府成了南宮洛的天,到那時,那還得了?
“靳兒,你糊涂了!若非南宮洛橫插一腳,寧嶸華又怎么會出事?依我看,她是故意的。”
“你今日縱容她,明日,她就會做出更過分的事,你可別忘了,她曾是攝政王的身下人,這等女人連青樓的妓……”
“母妃!”
鳳言靳揚聲打斷她的話,“該怎么做兒臣心里有數,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您先回宮吧。”
寧貴妃氣得胸口發疼。
當母親的最害怕的是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
她撫著胸口,一雙陰鷙的眼睛瞪向南宮洛,“你對靳兒做了什么?你到底對他下了什么迷魂藥!”
她沖上去就是一巴掌。
但是被鳳言靳接住了。
母子二人頃刻間針鋒相對。
南宮洛拿起藥碗,從容不迫的喝了兩口,看著立護自己的靳王,再掃了一眼無比痛心錯愕的寧貴妃。
嘖。
奇怪,今天的藥怎么是甜的?
喝完藥,這才嬌弱的挽著鳳言靳的胳膊,嬌柔的開口:
“王爺,你不要為了我跟貴妃娘娘爭吵了,這不值得,畢竟她是你的母妃呀,不要吵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
她垂下眼眸,黯淡失落的樣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緊咬下唇強忍著:
“而且貴妃娘娘說的沒錯,我跟攝政王關系不明,確實連青樓的妓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