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洛突然冷靜下來。
鳳言靳以為她聽進去了,稍松警惕,下一秒竟是下腹一疼,變了臉色……
立即,兩名侍衛攔住她的去路,轉了個身,后面也有兩名侍衛攔住她。
“洛洛,我已經很有耐性了。”鳳言靳臉色沉了,聲音也無比陰沉,已經在瀕臨邊沿,叫囂著危險了。
南宮洛看著這樣的他,才覺得順眼。
這才是他原有的脾氣,卻天天裝成溫和典雅的模樣。
“鳳言靳,我們打一架好了。”
“你知道我不會傷你的。”
“呵!”
南宮洛素手一揚,突然拔出侍衛手里的配劍,刺向了他。
鳳言靳拔出胸口的木簪,身形敏銳的避開,退了幾步,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但南宮洛手里的劍越發逼仄,寸寸逼近。
劍尖挽著鋒利的劍花,發出凌厲的嘶鳴,夾帶殺意。
不慎刺破手臂。
男人眼底折閃暗芒,突然化守為攻的幾個逼近,直接奪走了她手里的劍,捏住她的兩只手腕,強行把她拉向馬車。
她奮盡全力的掙扎,像滑溜的泥鰍抓不住,一口咬住了他手臂上的傷。
劇痛之下,鳳言靳一記耳光甩了過去。
啪——
當這記清脆的聲音響徹于夜下時,空氣仿佛瞬間安靜了,南宮洛的頭偏向一側,鳳言靳猛地回神時,愕然的看著自己的掌心。
“洛洛,我不是故意的!”
他慌了一跳,急忙握住她的肩頭,看見她半邊臉頰紅了,嘴角都破了,“對不起洛洛!”
方才情急之下,一時失控。
南宮洛垂著眸子,輕輕地笑了:
“沒關系啊鳳言靳,這才是你原本的樣子,浮躁、殘暴、易怒,你不必裝得那樣溫柔似水,不嫌惡心么?”
鳳言靳抿緊薄唇,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縱使對一切唾手可得,可偏偏在她面前,他就像是被困住了手腳一樣,拿她毫無辦法。
“以前你打我的時候不在少數,比這更狠的我都還記得,不必道歉,一巴掌而已,我已經習慣了。”
南宮洛揮開他,轉身離去,臉上的笑容逐漸化作冰冷,眼底的光一寸一寸變寒。
舌尖抵著腮幫,舔到嘴角的絲絲血腥味,嘴上說著無所謂,可十指已經用力的掐進了掌心……
鳳言靳立在原地,看著她蕭瑟的背影,眼底的光顯得無比悲愴。
被簪子捅傷的心口浸著血,傷口不深,血也不多,可他卻覺得撕裂般的痛……
次日。
南宮洛忽然提出需求,想要一把劍。
鳳言靳知道后,扔下手里的事務,立即趕到云微閣:“洛洛,聽下人說你要劍?你現在不適合玩那些危險的東西。”
南宮洛神情寡淡的坐在那里,低頭翻著手里的書,只字未言。
“洛洛。”他坐在她身邊,卻得不到她的一個正眼。
昨夜那一巴掌,他心里藏著深深的愧疚,過意不去。
“我讓陸遲去兵器鋪打一把輕巧的劍,最遲今晚就能拿到。”
南宮洛翻了一頁。
鳳言靳低頭,嘆息道:“你書拿反了。”
“……”
“洛洛,心里有氣別憋著,甩我兩巴掌吧,我全都受著,但絕對不能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