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積什么德?”
“……”
南宮洛的話就像一盆涼水,直接倒在鳳言靳的頭上,從頭淋到腳,唇角的弧度有些繃不住了。
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女人懷著別人的孩子。
可她性子決絕,他要是把事做絕了,她只會更絕。
他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的壓著恥辱:
“方才出府去哪玩了?”
南宮洛吃剝橘子吃,沒有理他。
“洛洛。”他已經拿出了最好的脾氣,最大的耐心,“洛洛?”
見女子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有些頭疼的捏著眉心,無奈的沉嘆一聲:
“你身子沉,玩夠了就早點休息吧。”
他起身靠近時,南宮洛警惕的往后仰身避開,他伸出的雙手撈了個空。
“我抱你去床上睡覺。”
當然,他的言外之意是他們一起睡覺。
南宮洛冷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鳳言靳,你敢碰我一下試試?”
清冷的語氣,像冬日枝頭凝著的白霜,冒著絲絲的寒意,就連太陽都曬不化,眉宇間的疏離勝似鴻溝,遙不可及,叫鳳言靳永遠都跨越不過去。
鳳言靳看著她冷冽無溫的模樣,面無表情。
得到她的方式有很多種,只需要強制就行,可現在他轉變策略了,一個字:熬。
等攝政王死了,等她熬到失望,熬到絕望,就會知道他有多好。
他多的是時間等她回心轉意。
“你真犟,從小到大一直都這樣。”他收回的手負在身后,一襲溫雅的白色錦袍修身曳地,“對了,你或許還不知道吧,攝政王與紫炎國郡主的婚事,很快就要定下了。”
他看著她,眉間隱隱發狠的溫笑:
“到時,我會帶你一起參加,以靳王妃的身份參加。”
兜兜轉轉,最后,她終歸回到了他身邊。
南宮洛柳眉輕擰,看著鳳言靳離去的背影,似乎在云微閣外頭,還瞧見了另一道寬厚高大的身影。
那是……那不正是今日凱旋歸來的寧大將軍寧嶸華么?
“參見王妃。”靳王前腳離去,兩個模樣乖巧靈活的婢女進來伺候。
一個叫阿三,另一個叫阿四,南宮洛對二人并無興趣,說是伺候,充其量不過是鳳言靳盯著她的兩雙眼睛罷了。
隨便尋了個借口,打發走二人。
南宮洛獨坐窗前,手里握著一只皮薄圓潤的橘子,垂著眸子。
鳳君御要成親了么?
竟然不是跟寧家的千金。
如此也好。
也算是徹底劃清了界限,眼下,只要再尋個機會離開鳳言靳,就能自由了。
想著事情,隱約聽到空氣中飄來的凄慘聲、求饒聲:
“啊……救命……饒、饒了我吧……”
南宮洛抬眸掃了圈院閣,確定沒有幻聽,真的有人在呼救,以為是消失的秀秀,提步往外尋去。
穿過兩座院子,走進一座石雕拱墻,一座雅致隱秘的小閣樓里,一個腰寬膀子粗的男人僅穿著一條褲衩,手里握著拇指粗大的鞭子,肆意抽打著身下的婢女。
婢女叫得越凄厲,他的笑聲越狂妄:
“叫!快叫,叫得再淫蕩一點,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