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洛自動忽視了他,眼皮都未掀,看都不想看他。
“你在跟我鬧絕食么?”鳳君御沉聲。
身體狀態本就不好,絕食上兩三天,能把自己弄死。
“說話。”
“南宮洛!”他捏住她的下顎,將她的臉抬了起來,對上她的視線,“你不乖乖吃飯,打胎時,你也會有危險。”
“那就讓我跟這個孩子一起死吧。”
她已經無所謂了。
與其被他關著,生死自由全由他掌控,像一只牽線木偶,倒不如死了痛快。
鳳君御皺眉:“我看上的女人,想死,也得經過我同意。”
南宮洛笑了:
“鳳君御,你總是這樣……你的性格從未變過,自負、自傲,唯我獨尊,就連別人的生死也想掌控。”
“甚至……”
“甚至都不需要調查,只憑自己的一念判斷,就篤定這個孩子是鳳言靳的種。”
跟他在一起,伴君如伴虎,太累了。
“誰說我沒有調查過?”鳳君御用腳勾開一張椅子,坐在她身旁,拿起一只小碗開始盛湯。
“你還記得府官來過的那次么?”
“為保皇室子嗣的血統純正,必須記錄下每個子嗣的懷孕時間、地點、臨盆時日,接生穩婆等信息。”
“而你懷上這個孩子的時間,正是你與鳳言靳‘私奔’的那幾日。”
他們在農家住了一夜,農家女親口所言,那天晚上,他們睡在一起。
后來,他追到江北,她渾身火熱的躺在床上,喊著鳳言靳的名字。
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已經很明顯了。
證據確鑿。
“我不介意你跟鳳言靳睡過,只是這個孩子不能留,我們以后會有自己的孩子。”
他盛了小半碗濃香的雞湯,遞給她。
啪嗒!
南宮洛一巴掌便掀翻了,湯汁灑了一地,她的臉冷若冰霜,一個字都不想多言。
信者,無需多言。
不信者,說再多都是狡辯。
鳳君御看著衣擺上的污漬,皺起了眉:“你吃不吃東西?”
“我不餓!”
“你吃不吃!”他一拍桌子,凌然起身,蒼勁的五指虛空一抓,凌厲的內勁吸得那阿冉被迫撲了過去。
“唔——”
“阿冉!”
“你不吃的話,我就捏死她!”鳳君御扼住阿冉的喉嚨,修長冰冷的直接收緊。
有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阿冉痛得身體顫抖,臉色白若窒息。
南宮洛的腦袋狠狠刺痛了一下,某些畫面浮上腦海:
‘小姐去哪,巧兒就去哪,巧兒永遠跟著小姐。’
‘我們一起離開靳王府,開醫館,巧兒給小姐打下手。’
‘小姐……’
巧兒的笑容仍舊清晰,彈指變作沉溺井底的蒼白,永遠閉上了眼睛。
這件事是她心底永遠的痛。
南宮洛呼吸發急,抓緊壓抑的心口衣物,看向在男人手中拼命掙扎的阿冉,幾乎喘不上氣:
“別傷害她……鳳君御,吃……我吃……”
她手指顫抖的拿起碗,勺子舀起米飯,大口的往嘴里塞去,干澀的難以下咽。
還未咀嚼,又塞了一口。
胡亂的塞了四五勺,“鳳君御,你放開她,我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