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君御無論做任何事,只分想不想做,沒有能不能做,做了也敢承擔一切后果,沒做過的,也不容許任何人妄言。
他沒有故意服用媚藥,那天在書房,中了寧嬌嬌的套。
也沒有在宮宴上調換墮胎酒!
更沒有派人推倒她!
他定會揪出這幕后之人,嚴加懲治!
“在你眼里,難道我就是那么惡劣的一個人!南宮洛,你信過我嗎?從未!從來未曾!心狠的人一直都是你!”
鳳君御憤怒的捏住她的脖子,紅著眼眸控訴著。
故意說出狠毒的話,無情的傷著南宮洛。
“呃!”
南宮洛痛苦的抓住他的手,幾乎喘不上氣了:“放……呃!”
脖子像是要被硬生生捏碎。
劇痛!
小腹不合時宜的抽痛起來,又是在顛簸的馬背上,她的臉色迅速蒼白,喘著深出淺入的氣兒,即將窒息。
“哪怕我懷疑這個孩子是鳳言靳的,也一直強忍著惡心,對你跟從前一樣好!”
“我舍不得傷你啊!”
“孫醫官說,你身子弱,小產可能會終生不孕,若非如此,我真早就一碗墮胎藥灌下去了!”
“南宮洛,我舍不得傷你,你卻從來不明白我的心!一次次的辜負我,傷害我,一次次的令我失望!”
鳳君御怒氣沖沖的低吼著,滿臉的陰翳似驚濤駭浪,洶涌澎湃,泛濫的一發不可收拾。
可,看著南宮洛那張痛苦掙扎的小臉,他手軟的幾乎捏不住她。
但終是狠下了心……
他惡毒的說:“我不想要鳳言靳的這個孽障了!我一定要除掉它。”
“鳳君御……”
南宮洛被迫仰著頭,淚水滑出眼角,奪眶而出,心痛如刀絞。
他松開了她。
南宮洛嗆咳的撲到一旁,艱澀的喘息著。
這個孩子確實是他的,可他卻不信……
“洛洛別想著到處跑了,這幾天你便在楓苑好好地養身體吧。”鳳君御強忍著,不去看她蒼白的小臉。
目光下移,落在她微隆的小腹上。
時間過得真快,彈指之間,這個孩子已經快三個月了。
“把身體養好,打胎時,盡量不傷害到你。”
南宮洛渾身一震,氤氳驚愕的雙眸看向他。
他真的不要這個孩子……
鳳君御勒住韁繩,抱著她翻身下馬,大步奔進攝政王府,“來人,照顧好她,若是再逃出去,全部提頭來見。”
兩個婢女上來,“南宮姑娘,請。”
說是‘請’,不如說是‘押’,二人一左一右的架住南宮洛的手臂,強行把她往楓苑帶。
南宮洛腳步踉蹌,看著那越來越遠的男人,淚水打濕了雙眼,視線逐漸朦朧,逐漸看不清他的面龐。
心尖痛著,痛著,忽然笑了:
“呵……哈哈!哈哈哈!”
這是他的親身骨肉,他卻要親手除去。
在他眼里,她跟鳳言靳真的就那么狼狽為奸、難舍難分嗎?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跟鳳言靳什么時候同床共枕過了?
就因為她跟鳳言靳見過幾次面,就判定了這個孩子是孽種?
“鳳君御,你別后悔!哈哈哈!你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