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來尋我,又不讓我靠近,這不是自相矛盾么?”他唇瓣挑起,頎長的身體慵懶的靠在她的肩上。
懶洋洋的樣子,像只正在曬太陽的狐貍。
在她的耳廓旁開口:
“聽攝政王府那邊的消息,你最近受傷了?是不是攝政王欺負你了?”
“洛洛,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跟我說,我會護著你。”
南宮洛斜睨了他一眼。
男人笑得眼眸彎彎,白皙俊美的容顏令人如沐春風,溫和無害,但她心底無比清楚,這張虛偽的面具下藏著的是一副怎樣的面孔。
“你以為你跟鳳君御有什么兩樣么?”
他們都是同一種類型的人。
偽善,殘忍,果決,陰戾。
“有,”他若有所思的點頭,“我能娶你,他不能。”
“可能想嫁給你的女人不計其數,但不包括我。”南宮洛語氣冷淡,“如果可以的話,寧愿我娘當初沒有生下我。”
沾上皇室的是非恩怨,這輩子都無法獨善其身。
而她想要的安穩與平靜,就像天上的星辰,遙不可及。
“你這話說的,我現在就想去岳母墳前,多上兩炷香,感謝她當年生下了你,洛洛,可能你現在不想嫁給我,但總有一日,你會妥協的。”
他笑得從容,似勝券在握。
南宮洛拿掉肩膀上的手,疏離的扒掉,并后退三步:
“我今日來……受攝政王之托,他說,給你一份禮物。”
取出畫盒。
拿在手中時,似千斤般沉重,有些遞不出去……
鳳言靳掃了一眼:“鳳君御給的,八成不是什么好東西。”
“既然不想要,那就燒了吧!”她猛地大松一口氣。
“那便拿去燒了。”鳳言靳點頭,叫來小廝,將那畫盒拿過來時,冷不丁的突然拆開,取出里面的畫卷。
剎那,南宮洛的呼吸緊迫到了嗓子眼。
小廝正好看到一眼畫中內容……
下一秒,猛地一記耳光,扇得他倒在地上,不知自己做錯了什么,惶恐到顫抖:
“王、王爺……”
南宮洛變了臉色,想要搶回來時,鳳言靳揚手避開。
掃了一眼畫卷,屏風后,兩抹身影朦朧纏綿,青絲散落,密不可分,女子被攔住一半,露出半張清冷的容顏,極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將情欲勾勒得有聲有色,令人見了便遐想連篇。
他認真的看了兩眼,扯唇沉笑:
“想不到攝政王竟然還有這等愛好。”
此時此刻,南宮洛只覺得羞辱的被當眾剝光般,極致難堪,更是抬不起頭來。
雙手緊握,再緊握:
“鳳言靳,你們真的是同一種類型的人,可笑的是當初遇見他時,我竟然覺得……”
他會是我的救贖。
屈辱的說完,匆匆跑著逃離。
“南宮姑娘!”江雪見狀,有一瞬的走神,不慎被陸遲反擊一掌,落入下風。
遂,她身形極其敏銳的還擊攻去,一套劍花甩得格外凌厲,逼得那陸遲連連倒退。
兩柄軟劍似絲帶般緊緊的纏在一起,四目相對,冰涼的劍刃倒映著兩雙寒冽的眼眸,里面夾雜的戾氣與敵意,激起無聲的火花。
激烈至極。
二人打了平手。
陸遲主動收手:“早聞攝政王左舵江雪統領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下陸遲。”
江雪冷冷的收了劍。
方才,靳王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抱了南宮姑娘,他們這主仆二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譏笑道:“路癡也能當暗衛了?靳王府已經沒落到這種程度了么?”
陸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