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
聽聽這是人話嗎!
南宮洛惱得幾乎抓狂,不再去管那喊個不停的鳳君御,埋頭往外沖。
再不離開這個尷尬的地方,她八成會瘋掉!
走出楓苑,瞧見不遠處的花園拱門下,阿冉坐在臺階上,膝蓋上擺放著小籃子,正拿著剪子和針線,雙手靈巧的縫補著一件黑色的男人衣裳。
江影蹲在她身邊,雙手托著下巴,笑瞇瞇地樣子像一只哈士奇。
高興地說:“阿冉姑娘,你的手真巧。”
阿冉嬌然一笑,低下頭拉著針線。
南宮洛站在七八米開外,看著這一幕,輕聲低嘆: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只要阿冉喜歡,只要江影真心對阿冉好,兩情相悅,其他的,誰都管不了。
“南宮姑娘,”
楓苑的婢女追了出來,手里捧著一套月牙白色的裙子,“殿下說,昨天的衣服臟了,您又走得急,請更換一套干凈的吧!”
南宮洛去梨苑換了衣服。
換好后,見婢女在門口候著,并未多心,提步去前廳吃早飯。
婢女跟到前廳,給她夾菜、盛湯、遞手帕,伺候得很周到。
南宮洛道:“你退下吧,吃個飯而已,不必大費周章的伺候。”
婢女笑著說:“不是,奴婢是在伺候殿下,南宮姑娘,您多吃一些,把殿下的那份早膳也一并吃了,誰讓殿下受著傷、躺在床上,動不了呢?唉!”
她還應景的長嘆一聲,“殿下真可憐。”
“……”
南宮洛要是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就是智力低下,但她板著臉、故作不懂般,喝光了碗里的粥,捏起一個包子,飯后散步去了。
婢女寸步不離的跟著她,生怕她摔了一般,還謹慎地攙扶著,說:
“南宮姑娘,您注意腳下,多散會兒步,將殿下的那份也一并散了,受傷的人就應該適當運動,促進恢復。”
“……”
春暖花開,南宮洛去花園里摘了一束花。
婢女陪著:“這些花真好看,唉,可惜殿下是看不到了,聽楓苑的婢女來報,殿下現在還沒吃早飯。”
就連她去上茅房,外頭都能傳來婢女的聲音:
“殿下不肯吃藥,也不知這身體何時何日才能恢復?”
“……”
南宮洛提起褲子走出茅房,婢女還在一邊跟、一邊說,說得她頭都疼了,鳳君御受傷了,不能黏著她,卻用這種方式變著花樣的折騰她。
她要是不回楓苑的話,身邊的這只‘小蜜蜂’一定會在耳邊嗡嗡嗡,寸步不離的嗡嗡嗡,直至將她吵死為止。
她捏了下酸疼的眉心,無奈之下,不得不回楓苑。
進屋。
男人坐靠在床上,慵懶的曲起一條腿,腿間攤放著《西游記》,見她到來,眉目惺忪的柔笑:
“洛洛還是放不下我的。”
南宮洛只有一句話:“B數自在人心。”
到底是放不下,還是被逼的,他心里清楚。
行至床榻前,看見小桌案上的藥碗已經放涼了,卻沒有動過的痕跡。
“怎么不吃藥?”
“手疼,沒人喂。”他拿著巴掌那么厚的西游記,至少四五斤重,卻說手疼。
“你臉皮真厚,是遺傳了你爹,還是你娘?”南宮洛坐在床沿,把涼了的藥碗端給婢女,“熱一下。”
婢女雙手接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