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為什么要沖你而來?”她抓著他的衣襟,沒發現外傷,但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內傷比外傷更要命。
“那是一支守護皇室的神秘侍衛,存在了幾百年,行蹤隱蔽,武功強大,不受任何人調動。”鳳君御輕聲。
“我捅了鳳言靳,犯了禁忌,這是懲罰,也是考驗。”
懲罰,罰的是他犯了禁,手足相殘,但不會殺他,他的手里掌握著整個北凌的生息。
考驗,考的是他的功底與應變,當初,為了坐上這個位置,殺出了一條血路,才從諸多的人選里,成為最后贏家。
南宮洛捧著他的臉,抹去他唇角的血跡,心有自責:
“是我牽連了你……”
暗暗下定決心,即日起,要好好學武,除了保護自己之外,還能保護身邊的人,包括他。
下一次,她不會再成為只能在旁邊傻站著、什么忙都幫不上的那個呆驢。
“只要你待在我身邊,我才能安心,洛洛,你回來,好不好……咳,咳咳!”
他握著她柔軟的小手,憐惜的貼在臉上,呼吸著她身上熟悉的氣息,才知沒有她的這兩個夜晚,有多么難熬。
受了內傷,呼吸紊亂,低低的嗆咳,臉色也越發的白。
南宮洛扶起他,“我先帶你去醫館拿藥。”
“你先答應我。”他抓住她,生怕她又走了。
她抿唇:“我就在這里,還能走到哪里去?走得再遠,我也在帝都城,你要找我跟吃飯一樣簡單。”
“那不一樣!”
在他身邊,和在帝都城,是兩個概念。
“你要是不答應我的話,我就坐在這里,不走了……咳咳……”他突然就跟個無賴一樣,甩開了她的手,賭氣的坐在地上。
咳嗽不止,血也一口一口的嗆出來。
他咳的是血,扎的卻是南宮洛的心。
南宮洛紅著眸子,罵道:“你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自己都不愛惜自己,還有誰會愛惜你!”
“我死了,就沒人疼你了。”
他蒼然一笑的九個字,瞬間戳中了南宮洛的心窩,好似電流穿透,渾身狠狠一震。
對上他含笑的眸,她一時忘記呼吸……
他說:“洛洛,我突然想開了。”
以前,他害怕她薄涼淡漠的性子會傷害到他,也害怕自己的付出,就是遞到她手里的刀子,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傷的體無完膚。
害怕先低頭的那一方,會被對方拿捏住,最后輸的一敗涂地。
可現在不同了。
“我一想到天底下除了我之外,再也無人似我這般愛你,我便覺得我贏了。”他虛弱的笑,笑得滿足,笑得有恃無恐。
南宮洛紅了眼眶,溫熱的水霧似決堤的壩,不受控制的激烈涌蕩,大片大片的奔涌,失控的落下:
“瘋子!”
她唇瓣顫抖,“鳳君御,你真是腦XX病!天底下女人那么多,你怎么偏偏就杠上我了!”
罵完,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用力地咬住他的薄唇。
狠狠廝磨。
他反掌捧住她的后腦勺,深深地按向自己,恨不得將她揉盡骨血里。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錢不知所去,一貧如洗。
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沒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