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太妃不希望她跟攝政王在一起,故意將她叫到城郊的十里亭,支開了她。
雖然錦太妃沒做傷害她的事,卻離間了鳳君御對她的信任,這一招比陰謀詭計還要狠厲。
殺人不見血。
鳳君御譏諷的看著她:“你的意思是,鳳言靳跟錦太妃合作了?”
南宮洛點頭:“是。”
聞言,他眼底的譏諷更深:“南宮洛,等你什么時候了解清楚皇家的格局結構,再來說這話吧。”
太后出自寧家,寧貴妃是鳳言靳的生母,他們這一派跟錦太妃這一派是死對頭。
錦太妃是萬萬不可能跟靳王合作的。
南宮洛抿唇,縱然早知自己的分量比不過錦太妃,可還抱著一絲期待之心,果然,母子同心,她就是一個外人。
她緩緩垂下眸光,“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信我便罷了。”
“裝可憐了還,”他嗤笑,“南宮洛,現在的你真是滿嘴謊言,道不出半句真話。”
那天傍晚,說是去醫館,卻跟鳳言靳私奔。
就連在床上都叫著鳳言靳的名字。
被他抓回來,還利用錦太妃為自己開脫。
“那你就當我滿嘴謊話好了,既然厭惡我,從今往后我們一別兩寬,各自歡喜,誰也別礙著誰。”她生氣的坐起身來。
被褥滑落,下面的身子赤條條的。
左右掃了一眼,沒看見自己的衣物。
“我衣服呢?”
“不知道。”他冷冷的將頭扭到一側,沒了下文。
“……”
一時緘默。
南宮洛蜷坐在角落,抓著被子蓋緊自己,一時弄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沒有冤枉錦太妃,但也能明白他們母子的感情,如果有個人突然詆毀自己的母親,她也會不高興。
如果她回到攝政王府,錦太妃一定會再次動手。
鳳君御不相信她,她則等于將自己推進火坑,就連一個幫助她的援手都沒有。
一路安寧。
約摸兩個時辰后,馬車停穩,外面傳來江影的聲音:“主子,到了。”
攝政王府。
鳳君御冷淡的掀了她一眼,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南宮洛抓緊被子,里面的是真空的,還漏風,就連鞋子都沒有,而鳳君御還不管她。
她不得不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江影:
“江影,你能幫我取件衣服來嗎?”
江影:“……”
他要是拿了衣服,不就是跟主子對著干嗎?雖然蠢笨,但至少這點眼力見也是有的。
他摸摸鼻尖,裝聾的低下頭來,欣賞自己的鞋尖。
南宮洛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一致的低下頭,裝聾作啞。
她一咬牙,既然鳳君御鐵定要欺負她,她也不管了,她一個現代人,只要不露出三點,其他胳膊大腿肚子隨便露。
裹緊被子,赤著腳鉆出馬車,往下跳。
雙腳還沒沾地,便被一雙長臂死死地箍住,抬眸對上男人染火的眸:
“你這么隨便的嗎!”
沒穿衣服往外跳,絲毫不顧還有那么多外人在場,所以,跟他有了關系,又跟鳳言靳上床,她絲毫都不在意。
南宮洛察覺到他的譏諷,也是笑了:
“不給我穿衣服的人難道不是你么?你都做的出來,還怪我隨便?”
他抓緊被子,把她從頭到腳全部蓋住,連腦袋都捂住了,扛著她往府里走:
“你慣會頂嘴,哪天若真惹惱了我,把你發配到軍營充軍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