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廢了手是小事?”鳳言靳語氣淡淡的,叫人分不清他此時的心思與喜怒。
宣父知道靳王向來不喜歡南宮洛,敞開了胸懷的說南宮洛的壞話。
“她不過是南宮家族的棄子罷了,又是下堂棄婦,這種不貞不潔的女人早該浸豬籠,如今只是廢一只手而已,并不足惜。”
他說:
“聽聞您被遣入封地的事,也與南宮洛有關,這等禍害,理應除去。”
留著,將來還不知會禍害多少人。
“不知宣大人有什么好計劃?”鳳言靳問。
宣父聞言,接收到的大意是:只要除掉南宮洛,就能證明自己的誠意。
他當即道:“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除掉南宮洛,靳王殿下放心的交給我去辦,三日之內,我必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為了更好的穩住靳王,保全宣家,他狡猾的說道:
“靳王殿下來的特別巧,三年前,小女宣雪曾在宮宴上見過您一次,早已芳心暗許,不知靳王殿下能否賞臉?”
想要結親。
只要女兒跟靳王攀上關系,宣家才能真正的安全。
鳳言靳掃了眼正在剝葡萄的南宮洛,吃完橘子吃葡萄,吃了葡萄吃棗子,對別的事全都漠不關心。
他長臂一撈,把人抱進懷里。
“你干嘛……”
他捏著她肉嫩的臉頰,兩個腮幫子捏成了魚嘴,瞇眸道:“我喜歡這個類型的女人,就不勞宣大人操心了。”
宣父見沒戲,只能違心的夸贊兩句:
“這位姑娘很漂亮,氣質獨特,人間絕色,怪不得能獲得靳王傾心。”
南宮洛忽然想笑。
一邊罵她,一邊夸她。
“宣大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厲害,可算讓我見識到了,什么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她直截了當的語氣刺耳難聽,故意破壞了氣氛。
宣父微頓,明顯感受到了她的刺撓。
他們有仇?
“不知這位姑娘此言何意?”
南宮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沒有多說別的,只是慢條斯理的挽起衣袖,把自己不能動彈的右手揚了起來,問道:
“宣大人不妨猜一猜,我這右手是怎么廢掉的?”
右手?
廢掉……
宣父看著她的手,對上她笑吟吟的目光,以及靳王唇角噙著的冷笑,一個可怕的意識猛地在腦中炸開:
“你,你是……”
南宮洛彎唇,笑著點頭,“是啊,我是。”
南宮洛!
宣父受驚的站起身來,面色狠狠一顫,猶如見鬼般。
他剛才說了那么多,原來南宮洛就坐在面前,也就是說,靳王喜歡的女人是南宮洛?
這怎么可能!
當初,每次赴宮宴,靳王無比厭惡南宮洛,南宮家族也遺棄了她,她連赴宴的資格都沒有,怎么短短兩月之間,她回到了靳王身邊?
她不是高攀上了攝政王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宣父一頭霧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再次看向靳王唇角噙笑的模樣,只覺得靳王面容冷涼,眼底發寒,明顯的是……來者不善。
心底微涼。
他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