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警惕于所有陌生人,持劍威脅道:“不管你們是誰,速速離開!”
否然的話,休怪他們不客氣!
鳳言靳挑唇,“讓你們家掌權的,出來跟我說話。”
護衛皺眉,“你以為你是誰,還想見我們家老爺?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
冷聲落下,他揚劍揮去。
下一秒,就被擊飛六七米,重重的摔在地上,胸口絞痛的吐出一口血。
“抓住他……”護衛痛苦的吼出聲。
十幾人沖上前去,團團圍住鳳言靳三人,同時,聽到動靜聲的宣父走了出來。
“怎么回事?”
吐血的侍衛急忙匯報:“老爺,來了一個大膽狂徒,接近我們的貨物,還自稱是匪盜,來者不善,企圖強搶!”
宣父皺眉,“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東西,敢碰我宣成傲的……”
“是我。”
包圍圈里,一道寡淡的嗓音揚起,低沉的磁性帶著極高的辨識度,宣父定睛一看,嚇得兩顆眼珠子陡然瞪大:
“靳……靳王殿下?!”
早年前,有幸入宮赴宴,曾見過靳王的長相,可本該在封地的人,怎么突然跑到江北來了?
他沒看錯?
鳳言靳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聽聞宣家出事,現在看來,傳聞有誤。”
他可從沒見過哪個流放抄家之人,坐擁十幾箱金銀珠寶財產的。
宣父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靳王來了,若是抖出他有巨額財產的事,將是欺君之罪,必死無疑,屆時,整個宣家都要殺頭。
他掃了一眼,見靳王只有三人,老狐貍般的目光一轉,先笑著安撫道:
“不知靳王大駕,有失遠迎,還請進屋一坐,吃杯熱茶。”
他禮數周到的將三人迎入正廳,好生招待。
南宮洛到了這里才明白,原來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就是宣郁的父親,可鳳言靳不回封地長寧,好端端的跑到江北來干什么?
宣父禮數做周全了,才開始步入正題,試探的問:
“不知靳王殿下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鳳言靳捏著茶杯,姿態悠然,不急著說出目的、優哉游哉的模樣,令宣父分不清敵友,緊張得很。
“沒什么事。”他語氣淡淡,“我剛出事不久,宣家就出事了,覺得我們是同路人罷了。”
同路人!
這三個字點醒宣父。
宣家擁戴錦太妃,一直以來是為攝政王辦事的,如今卻被攝政王下令查封,一腳踹掉。
靳王也因為某些私事,被攝政王發配到封地。
原則上,二人確實是感同身受。
“想不到攝政王辦事如此果決,絲毫不惦念舊情,這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強勢,實在令人寒心!”宣父痛心疾首的說道。
“我失去的只是小小的宣家,可靳王殿下您卻失去了競爭儲君的機會,下官為您感到不值!”
他站起身來,拱手道:
“如果靳王殿下不嫌棄的話,下官愿為靳王殿下效瘠薄之力,盡犬馬之勞!”
坐在旁邊的南宮洛拿起一個橘子,臉色淡淡的扒了起來。
原來,他是來江北收買棋子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