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洛知道錦太妃不喜歡她,想要跟鳳君御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難如登天。
她早知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即便配不上鳳君御,她也不可能跟鳳言靳在一起。
“我就算是被鳳君御踹了、渣了、扔了,死都不會跟你在一起。”她冷冷地說。
他笑:“嘴硬。”
過去的十年,他把所有的溫柔錯給蘇落櫻,蘇落櫻愛他愛得死心塌地。
只要將這份愛還給南宮洛,他們定會回到從前。
“你現在不就跟我在一起么,也沒見你死。”
“……”南宮洛差點沒氣笑,“我難受死了,惡心死了,行嗎!你放心吧,就算你死了,我都不會死,我會活得好好的!”
她會在沒有他的地方,好好地過完這一生。
南宮洛服了軟骨散,渾身乏力,暫時跑不了,索性養精蓄銳,不做無用功。
她扶著馬鞍,身體往前趴,盡量與他拉開距離。
鳳言靳睨著空蕩蕩的懷抱,以及那清冷疏離的側顏,薄唇噙著一抹不羈的壞意,握著韁繩的手掌突然勒馬。
“唔!”
快馬突然停下,一股慣性沖撞著南宮洛的身體,使她后撲,撞進男人懷里。
她立即離開。
他從容的策著馬,走了幾步,忽然又猛地勒馬。
“嘶!”
她被慣性甩得再次后撞,摔進他的懷里。
陸續三四次下來,南宮洛察覺他是故意的,氣得眼睛都紅了,回頭怒罵:“鳳言靳!”
很好玩嗎!
“我的懷抱溫暖么?”他笑得墨眸深邃,里面鑲嵌著星辰般的亮光。
溫潤如玉,實如老狐貍,一肚子壞水。
“你主動投懷送抱的樣子,我很喜歡,老實待在我懷里,夜里涼,我懷里暖。”
暖你娘!
他與錦太妃狼狽為奸,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南宮洛冷冷的剜了他一眼,當他故意勒馬的時候,她就用手肘狠狠地往后捅他腰腹,幾次下來,鳳言靳吃痛,也不弄她了。
夜色沉涼。
夜漸深。
林間偏僻,官道遙遠,除了月光之外,沒有其他的人煙,不知名的暗處動物竄過、簌簌作響,彰顯得夜色更加死寂安寧。
“主子,今夜趕不到城鎮了,夜路不好走,不如原地休整一夜?”暗衛陸遲恭敬的詢問道。
鳳言靳掃了眼周圍的夜色,指了一處地勢平坦的開闊位置,在此過夜。
暗衛們拾柴火,升篝火,打獵物,扎帳篷。
南宮洛坐在篝火旁,抱著雙腿,下巴隨意的搭在膝蓋上,一雙深幽的眸子巡視四周。
環境、人手、道路、方向……
“在想怎么逃跑?”旁邊,鳳言靳手法熟練的將一只剝了皮的野兔竄在樹枝上,放到火上烤。
她落落大方的承認:“是啊。”
她心思都寫在臉上了,還用問這么多廢話?
“我又不喜歡你,我不想著逃跑,難道想跟你成親不成?”
她心情不好,腹中郁悶,說話的語氣也沖,直接懟他。
“那你還是別做無用功了,你服用的軟骨散是特制的,沒有解藥,必須要等三天才會失效。”
沒有力氣,她就跟小綿羊一樣溫和無害,哪怕她是一只老虎,也被拔掉了利爪,只能乖乖待在他的身邊。
“這附近都是深山野林,夜間兇獸出沒,你是想去喂老虎,還是想和我在一起?”
她不假思索:“喂老虎。”
“……”
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