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宣家的事,她哭了一路,錦太妃礙于太后插手,無法幫她,眼下,就只有求攝政王收回旨意了。
南宮洛挑眉,靜靜地聽故事。
宣郁哭著:“我爹不可能販賣私鹽,這其中一定有所誤會,還請御表哥寬限幾日,讓我爹自證清白,再定罪不遲。”
南宮洛會意的瞇眸。
原來是這件事。
昨天,她旁側敲擊的提醒鳳揚,這才一夜時間,鳳揚就把宣家整了,速度之快,辦事能力之強,令她意外。
“證據已經確鑿。”鳳君御語氣淡淡,懶得掀眸子看她一眼,夾起一塊魚腹肉,繼續挑刺。
宣郁哭著說:
“御表哥,宣家是錦太妃的母族人,我們也是表親的一家,您不能大義滅親啊!”
宣家亡了,失去家族支撐,她根本不可能坐上攝政王妃之位。
宣家毀了,她也毀了。
鳳君御似若未聞,專注地瞧著南宮洛腮幫子微鼓的咀嚼模樣,十分養眼的瞇起眸子,戳了戳她腮幫的柔軟。
沉笑:“真可愛。”
南宮洛:“……”
“御表哥!”宣郁再次被忽視,只覺得無比羞辱,“御表哥,求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宣家一回!我自幼跟著錦太妃身側,與你一同長大,青梅竹馬,多年情誼,求你放過宣家!”
她啞聲哭著,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又卑微、又著急。
如果今天不能求攝政王收回旨意的話,旨意送到江北,宣家就徹底完了。
她汪汪的哭:“二十多年前,先皇在世時,宣家扶持錦太妃穩坐妃位,謀權奪權,宣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御表哥……”
“好吃么?”鳳君御專注的問南宮洛,“是這鱸魚好吃些,還是昨日的鳊魚好吃?”
南宮洛說:“鱸魚用清蒸比較好,鳊魚的話適合燉湯,但我更喜歡香辣味的鯉魚。”
“一日三餐離不開辣椒,從今天開始,你叫南宮辣辣。”
“你還給我改名字,怎么,你還想當我爹啊?”
鳳君御一臉正色的睨著她:“我可沒有你這樣的逆女。”
南宮洛面不改色:“我也沒有你這樣的繼父。”
“……”
宣郁為了宣家的事,哭得眼睛都快瞎了,求情的話說得嗓子也快啞了,悲傷難過的不成樣子,可這二人卻還在這里打情罵俏,仿佛她是個隱形人,絲毫沒瞧見似的。
擺明了,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她紅著眼睛上前,“御表哥……”
一條手臂冷冷的伸了出來。
江雪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路,主子跟南宮姑娘用飯時,任何人不得攪擾靠近。
宣郁著急,宣家的事等不了。
“御表哥!”
攝政王不搭理她,她急切地目光不得不投向南宮洛,“南宮洛,宣家出事了,你幫幫我!”
南宮洛可不是什么圣母瑪利亞,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奇怪,她這耳朵怎么突然之間就聾了?
她左手去拿勺子,“我自己吃吧。”
“坐好,”他說,“你的手還傷著,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好好坐著,我喂你。”
南宮洛睨著宣郁,淡淡開口:“我這手算是廢了。”
“你就算是手腳都沒了,我都能養著你,不過,在此之前,得先幫你把仇報了。”
宣郁聞言,渾身狠狠一震,猛地明白什么,無比驚恐的抬頭看向那墨袍男人。
把仇報了……
他知道是她傷害了南宮洛,才會在短短一夜之間,對宣家動手?
原來,他一張圣旨滅宣家,只是為了給南宮洛出這口惡氣?!